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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韵稍显凌厉的视线落在最小的那名皇子身上。
少年眼眸澄澈干净,俊逸脸庞还未长成青年风骨,透出乖顺的青涩来。
不似前两名皇子已经走向成熟,深谋远虑,暗藏城府,好驾驭。
沈清韵指着少年皇子继续道:“立你为新君。”
萧北煜脸色瞬间惨白,清瘦单薄的身体都细细颤抖起来。
就像天塌下来,压在他身上。
见沈清韵选了萧北煜做新帝,其他两位皇子均是偷偷吁下一口气。
这皇上是谁当谁死。
候在门外的几名大臣在听到沈清韵话语后,摇头叹息。
也不知第五任皇上能坚持多久!
见新皇呆若小鸡的杵在那里不做声。
沈清韵手握成拳抵在唇瓣轻咳了一声,在提醒新皇该发表些感恩的言语,原主野蛮霸道,皇子们一定要讨好着他来。
容丙望着沈清韵,按照摄政王以往的行事作风,他会一脚踹倒这么没有眼色的十一皇子。
然后抽出随身携带的皮鞭,抽打到舒心为止。
萧北煜回神,带着几分无法掩盖的惶恐,忙与沈清韵恭敬道:“……朕谢摄政王器重。”
他乌睫下,瞳孔最深处掠过一丝寒芒。
昨日派人刺杀摄政王,其跌倒后脑重重撞到棱角尖锐的石阶上,被疼的脸色毫无血色,透着死气,当时他认为摄政王命不久矣。
终归是他异想天开。
没有避开被摄政王立为第五任新皇。
上一世,被立为新皇,不到一年,他便惨死在摄政王手上。
既然让他重生一世,就不会再重蹈覆辙,更要报上一世之仇。
沈清韵在学校时就对比自己小的学弟们关爱有加,他望着眼前人畜无害的清俊少年,怎么也不忍去刁难,朝他摆了摆手,道:“去把先帝的后事处理好,再准备登基大典。”
容丙过来,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与沈清韵说道:“摄政王您应该有些威慑力,否则无法镇住这群皇子,以后怕是他们会有造反之心。”
造反自己就会被杀。
不能给他们机会。
沈清韵拔高声调,望去萧北煜的眼神,也变得严厉起来:“若是事情处理的令本王不满意,后果自负。”
他的话刚一说出,面前的少年帝王就狠狠哆嗦了一下:“朕一定处理的让摄政王满意。”
沈清韵望着三人离开,浑身脱力的强站稳。
这摄政王爱谁当谁当,他反正要跑路了。
“摄政王?”这时他身旁的容丙说了话:“您失忆的事,还是不要让旁人知晓, 以免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
沈清韵看出这个容丙处处真都是为他着想,便“嗯”了一声,又想起什么,说道:“那个昏过去的太监知晓本王失忆的事情!”
容丙:“属下把他杀了便可。”
容丙神色淡然,语气平缓,一件如此血腥的事情,被他说的就好像要去做一件寻常家务而已。
沈清韵向后退了一步,与杀人犯拉开一段距离:“还是不要杀,弄出宫就是了。”
容丙:“摄政王没有失忆前非但会将太监灭口,还会将他的家人也一并杀了,永绝后患。”略顿“您要习惯做您自己。”
容丙的眼神太尖,一下便能看出沈清韵的想法。
沈清韵也清楚自己被容丙看穿了心思。
可他是生活在和谐社会的有爱青年,怎么会做这种残忍无人性之事。
“人都是会变的。”沈清韵望去容丙的眉宇轻拢,佯装出几分不耐烦:“你是主子,还是本王是主子,本王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容丙谦卑的低下头道:“属下造次了,属下这就按照摄者王吩咐的去办。”
说完,容丙行了一个告退礼,欲要转身离开时,似是想起来什么,与沈清韵说道:“摄者王,新帝无论将事情办的好或坏,您都要惩罚他,您会用放到枕头下的皮鞭抽的他皮开肉绽。那条皮鞭,您除了休息时放到枕头下,其余时间都会随身携带。”
容丙补充道:“这是您一贯的作风,从未改变过。”
言毕,人退了出去。
沈清韵头痛的揉着眉心,已经彻底被原主的疯批变态折服。
他来到床旁,将原主放到枕头底下的皮鞭拿了出来,又马上嫌弃的丢到了地上去。
静静的坐在床榻上,考虑着怎么卷款潜逃的事情。
出去后,吃穿用度都离不开钱财,所以他需要多弄些钱财傍身。
他摸了摸腰间挂的荷包,里面分文没有,也是原主大权在握,没必要带着小钱在身上,身上挂个荷包,只是为了臭美。
沈清韵起身,走去雕花描金的檀香木柜前,挺秀的鼻间萦绕的檀香木清凉的香气:“这套木柜少说也得七位数,原主真是财大气粗。可是这玩意儿我逃跑也拿不走。”
说着,沈清韵伸出手,打开柜门,开始翻箱倒柜,找起可以带走的钱财来。
足足找了一个时辰,他将寝宫中能翻的地方都翻了一个底朝天,连一个铜板都没有找到。
沈清韵细细拧着眉,正在思考着原主会将钱财放到哪里时,殿门被敲响。
紧接着门外传来少年帝王带着青涩,却很好听的声线:“摄政王,朕已经将您吩咐的事情办理完毕,您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沈清韵忙对着铜镜整理了一番因为翻箱倒柜弄的凌乱的仪容,又将地上的皮鞭捡了起来,原本想重新放回枕头底下,想起容丙的话后,皱着眉将皮鞭别在了腰间,端坐在龙椅上,故意将嗓音压的低沉:“进来禀报流程。”
“吱呀”一声,少年帝王推门进来,恭顺的站在沈清韵的面前:“大周国皇帝驾崩,丧礼分为两种,一种是喜丧,意指寿终正寝,国丧二十七日。另一种是意外身故,亦或是病故,是悲丧,一切从简,越快越好,遂朕决定明日一天便结束,将先皇的遗体送往皇陵。”
沈清韵听完刚要满意的点头,又想起容丙的话,人设也不能演崩,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何况一日国丧,也不够他弄到钱逃跑。
沈清韵微扬的嘴角压了下去,挑刺道:“寻常百姓出殡还需要三五天,先皇可是你的兄长,死者为大,却被你区区一日便应付了事,竟是如此薄情寡义。”
萧北煜恭敬虔诚:“摄政王教训的是,朕知错了。”
知错了,也不能马上原谅,他需要拿出些惩罚的力度。
此刻,沈清韵低头望去腰间的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