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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一个字都不认识的偏将,却能在军队中充当一份独特的角色,一个标200人的偏将。他不算聪明,甚至有些傻,但却有着一颗忠诚的心,忠于夏侯家的心。
虽然偏将自己都不认得几个字,也谈不上用苏慕写什么,充其量是看一些文字,毕竟军中为了保密,都是一个作战指令写完,大帅自己推敲推敲,然后传令兵传达消息,但是怎么传,就靠各个偏将的关系了,还有大战前夕一次次的变动如果可以记下来那就太有用了,无论有没有文化,能当偏将的没有一个傻得,偏将看到苏慕这个认字的,在他眼里这就是人才,看到人才网罗到自己麾下也是人之常情。
第二天,苏慕像往常一样,去吃饭,随着他走过后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的脚印,感受着雪花飘落在脸颊的清凉。然而,他并不知道,这一次的雪,将会改变他的命运。
“将军让我叫你!走一块过去。”张三哥跟苏慕说着。一边往帐篷那里走一边感受着雪花,苏慕问道:“三哥,您也是北地人士吗?我,老张渔阳郡的。怎么了?”张三问道。“往年雪也这么大吗?”苏慕问道。“娃娃你不是北方的啊?这冬天可是难过呦!那家没有冻死的人呐。没吃的没喝的,哎。”张三不知道回忆着什么,自顾自的说着。“张三哥,这个将军姓什么啊?”苏慕问着话跟着张三往前走着。“姓李,李偏将,大号李忠,也是大帅给的名字,哦,对了大帅姓夏侯。”老三经过几天的相处对苏慕这种有嫌疑的问题也不上心,毕竟苏慕黑头发黑眼睛而且还是懂汉字的,不会是奸细。苏慕的问题都是漏洞,你去服役纳粮也好,你去行伍戍边也罢,去的那个地方不知道,在的那个部队也不知道,作为厮杀汉,张嘴就是您贵姓。也怪不得大家说他傻娃儿,当然了苏慕自己根本不知道,有点不像穿越者的松弛感。
“啊!三哥、三哥,你说大帅夏侯,叫什么字什么啊?”苏慕拉着张三说道。“别拉拉扯扯的,我哪里知道字什么啊,”
张三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没看到我正在走路吗?又叫我去找将军,又要我回答你的问题,我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你磨磨蹭蹭的。”
苏慕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他忙道歉说:“三哥,对不起,我不该耽误你的时间。我只是好奇,毕竟我醒来后发现忘了好多东西,现在正常了就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鲜。”
张三看着苏慕,叹了口气说:“好吧,我知道你是个奇怪的娃娃。大帅的名字,我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他二人的争吵。帐篷外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大声喊道:“紧急军情!将军正在召集所有偏将!”
紧张的气氛瞬间弥漫开来,苏慕和张三立刻停下了脚步,毕竟他俩也不是偏将,他俩也不用去开会,于是乎,两个人站在原地等待着,毕竟偏将们聚集,对他们这种大头兵而言没什么吸引力,也不允许他们往前凑。此时的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还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然而,命运之神总是善于捉弄人,随着帐篷外的人进进出出,他们要去找的偏将偏将李忠,也在那些进去的人之中。苏慕抬头看着天上依旧在下的雪,有预感这一次的雪,必将深深烙印在他的生命中。而张三看看苏慕,拍了拍他的肩膀:“娃娃,又犯傻了?”。
帐篷内大帅夏侯章扫了一眼进来的偏将,语气坚定地说:“此次召集各位偏将,是为了商议一下的作战计划。我们的对手就在山下,现在下雪不怕缺水,化了雪就是水,咱们粮草也充足,但是敌人不会不知道咱们粮草充足,不会在山下傻乎乎的等着咱们冲下去,如果蛮子们不要命的往山上冲,来的都是麻烦,所以大家轮换着去守上山路。”
听到大帅的话,所有偏将心头一紧。他们深知,轮到自己上阵时,手下的兄弟们将面临一场生死攸关的考验。毕竟,那些蛮子射箭后就逃,没有面对面的机会。然而,作为一名军人,他们服从命令,已对此习以为常,不会去过多考虑这些问题,即使考虑了也并无他用。
离开大帐后,李忠思索着何时轮到自己上阵,守住上山路。听起来任务并不艰巨,只需弓兵待命,盾牌兵压阵,加强警戒,这都是基本操作。但大帅所言粮食和水资源充足,令他越发感到烦躁。他看着自己帐篷外的那两人,喝道:“进来!”苏慕一惊,而张三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跟着进了帐内。
“老三,咱们现在的兵力还够二百人不?”李忠问道。“将军,就算加上我捡来的这个傻小子,我们也只有不到二百人。他不仅活了下来,还识字。其它的捡来的人,却没有这么幸运了。”偏将李忠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别跟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告诉我现在还有多少兵力就行。现在咱们只剩下一百六十多人了。”张三回答后,李忠沉默了一会儿,“这个识字的小子,你读过书吗?”张三不知道苏慕在心中衡量自己读过多少书,毕竟他是个大学生,一路走来读过不少教材。即使学习能力参差不齐,但好歹也跟着流程读到了大学。然而,他那愣头愣脑的样子让张三有些着急。被张三一拍肩膀,苏慕赶紧回话道:“我读过二三十本书吧!”他觉得自己已经非常谦虚了。“哈哈哈,你真会开玩笑,二三十本书,要是你真的读过那么多书,回去后我给你弄个官当。”李忠笑道。
“年年北风起,戍边勤务繁,本欲消灭敌酋,奈何不得边,这首军中打油诗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他们原本打算消灭敌军首领,却无奈自家阵营年年损失惨重。对张三这样的老兵而言,执行命令时毫不犹豫,但不利团结的话语让人难以忍受。然而,苏慕心里清楚,多年以后,他才会明白,当年的自己并不懂得这个道理。
“过去是为了寻找敌人而不得,如今却主动上山,让敌人将自己包围,这究竟是什么策略?中心什么花?”李忠说着,一时想不起来这个词。“中心开花!”苏慕立刻回应。“没错!小子,你果然有学问。那你能告诉我,这个中心开花是怎么回事吗?”李忠好奇地问,张三和李忠都目光炯炯地盯着苏慕,他倒也没有不好意思。
“中心开花,就是自告奋勇充当诱饵。然而,敌人也可能采取围点打援的策略。”苏慕分享了他在后世亮剑中学到的军事知识。“哎呀,孩子,你懂得真多。虽然我不太明白你所说的围着打是什么,但以前跟随大帅时曾遇到过类似情况。不必担忧,那些蛮子来进攻,不过是想抢粮食。不管是冻死还是饿死,都是死,他们肯定会拼尽全力。”李忠说完,转头对张三说:“老三,咱们轮流守山口,你得想想办法。我这个偏将的位置,能否保住,就全看你啦。再这样下去,我们杀不了多少敌人,却一直在牺牲自己人。”李忠说完后,摆了摆手,闭目养神。
苏慕随着张三走出了帐篷,寒风凛冽,吹动着他们的衣角。“兄弟,守山口知道不?”张三问道。“知道啊!”苏慕以为是塔防游戏,其实他知道个屁。“记住喽!想活着,就抱紧盾牌,跟住哥,不能跑,弓箭射到身上也不能松手盾牌!”张三分享着最有用最直接的经验。对于这种简单的话,苏慕也收起了无所谓的心态,因为今天的他已经开始怀念之前的手机、外卖、羽绒服了,毕竟这几天的时间已经让他没有了新鲜感。
张三的嘱咐仿佛就在刚刚一样,李忠带着他们这一百多号人已经在白山口的中段,为数不多的几匹马都穿着麻布甲,马蹄上也绑着布,苏慕在一面木遁后面看着下面,山下稀稀拉拉的有穿的像乞丐一样的人,张三说这些就是匈奴,就是所谓的蛮子,但是苏慕感觉这就是一群营养不良。
“弓箭手!放!”李忠呼喊着,二十来个弓箭手开始放箭,山下的人也不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激烈,看到后就跑了。苏慕可以听见李忠对张三说道;“晚上带人捡回来啊,箭可是宝贵东西。”
夜幕降临,苏慕和张三等人埋伏在山上,等待着匈奴的来袭。气温越发低沉,寒风如刀,切割着他们的脸庞。星空下,苏慕紧紧抱着盾牌,听从张三的建议,时刻准备着应对即将到来的战斗。
夜色中,张三带着几个没有夜盲症的人去捡箭,走之前还叮嘱苏慕道:“别睡着,睡着就死了。”没有多一会儿张三就跑了回来,他喘着气,苏慕看到了匈奴的身影逐渐显现,他们悄无声息地逼近。张三低声提醒道:“保持警惕,敌人来了!”苏慕紧张地捏了捏手中的盾牌,瞪大眼睛,盯着黑暗中的动静。
突然,匈奴队伍中的一名战士高喊着冲了过来。张三见状,有些惊讶,不都是营养不良的,也有能吃饱的,不过夜色下看着人不多,对方的火箭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