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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售开始了，你不留下看销量？”
张石城看齐飞要跟自己去车间，疑惑道。
“不用看，不会太差。”齐飞不以为意，以他的估算，首日三万台的销量应该还是有的，他并不贪心，只要首日预售销量过万，就证明这条路是可行的。
“也好，也好。”张石城附和道。
齐飞不看数据是自信，张石城则是不敢，虽说愿赌服输，他无话可说，可实际内心慌得一批，甚至心里暗暗做好实在不行告老还乡的打算。
手机，冰箱和电脑目前都还有备货，暂时并没有开通预售，时间就是金钱，齐飞把所有人都集中起来，全力生产洗衣机。
张石城有点担忧：“齐总，要不看看今天销量再说？”
“张叔，你到底是有多不信我。”齐飞笑了。
看齐飞如此自信，张石城也不好说什么。
很快，十几个车间热火朝天，能得到这个工作，工人们都十分珍惜，干起活来也格外卖力，再加上系统抽到的流水线效率本身就高，仅仅半天功夫，就生产了1000多台。
对这个效率，齐飞很满意，这还是在磨合阶段，后续效率会更高。
为了提高产量，齐飞决定交货这几天工人施行轮班倒，流水线24小时开工。
......
第二天一大早。
齐飞揉着惺忪的双眼在车间一个沙发椅上醒来，一旁的张石城刚好拿着一堆材料路过。
“张叔，你没睡会儿？”
“眯了一会儿，睡不着。”张石城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看向远处正在忙活的秦小雨道：“小秦才是真的一夜没睡。”
秦小雨如此能吃苦倒是齐飞没想到的，就在他看秦小雨背影出神的功夫，一道粉色身影闪入车间，前卫的穿搭在一众劳保服里格格不入，正是孙漂亮。
“齐总，你看到网上大家说的吗？”
齐飞和张石城皆是一愣，不明白啥意思。
看着两人迷茫的眼神，孙漂亮知道他们肯定是忙的连上网时间都没有，于是叭叭说起来：“齐总你待会看了别伤心，其实也没什么的，这才第一天，大家一时无法接受也......”
后面的话齐飞根本没听进去，张石城更是脑袋“嗡”的一下，心说坏了，我就说这个预售制不可行。
在孙漂亮还在说自己计划的时候，齐飞已经掏出兜里的手机，只见网上沸沸扬扬到处都有大飞牌的影子，甚至在围脖热搜第二也能看到大飞牌的身影。
《大飞牌跌落神坛？》
评论有讥讽也有同情。
“雅阁那么大公司的前车之鉴不看，大飞牌这就波纯纯作死，现在证明了，没人是高高在上的神。”
“就是，大飞牌刚刚得到大家的认可，就开始搞这些没用的，说白了就是自以为是。”
“如果他正常上架，销量应该还是会一如既然，这下好了，扑街。”
“山区的人是穷，又不是傻，东西都没看见啥样，让人提前交钱，还要等15天发货，怎么可能，异想天开。”
“哎呀，你们也不能这么说，大飞牌确实做了不少好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必把人往死逼。”
“前段时间还全网都是对大飞牌的夸赞，这才几天，真让人寒心，算了，退网。”
看到这些留言，齐飞内心并无多大波动，倾倒众人推，现实世界到处都有，只不过网络把这无限放大而已。
继续往下看，在热搜第八位置，齐飞看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名字。
《雅阁公司发声。》
打开内容：“雅阁董事长穆志山今日发声：大飞公司施行预售制雅阁一直没发声，是希望像大飞这样的后起之秀能带领企业走出一条更好的路。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神话，如果有，那只能是消费者，遵循消费者意愿，是雅阁公司痛定思痛后最大的反思，这些年也一直在践行，望共勉！”
雅阁发声下面仅有不到三十个评论就上热搜第八，发声时间是一个小时之前。
看到这，齐飞冷笑，这个雅阁公司在这个时候买热搜显然是早有准备，想借着大飞公司蹭热度，看来对方一直在等着看自己笑话。
同时，齐飞也明白，现在大神小鬼都跳出来只能说明一件事，自己这次预售效果不理解，或者说很差，可这怎么可能呢。
齐飞不敢相信，不过还是赶紧打开拼夕夕后台。
看到后台数据，齐飞也是一愣。
从昨晚6点预售开始，到现在马上八点，大飞牌冰箱销量只有168台。
齐飞眉头紧皱，这时一旁的孙漂亮突然出声：“张经理，您没事吧，要不我现在给您买点速效救心丸。”
齐飞这时才注意到，张石城此刻身体僵硬的坐在沙发椅上，拿手机的手微微颤抖，额头更是沁出大颗汗珠。
“张叔，张叔......”齐飞呼唤，张石城却仿佛被定住，没有半点反应。
他时刻脑海里万分复杂，现在这个结果，他不是没想过，可真的发生他才发现自己那么难以接受。
但他不会责怪齐飞，如果没有齐飞，现在大飞加工厂可能都不复存在，能走到今天，是齐飞一手带出来的，就算齐飞想把他毁了，他都说不出什么。
可为什么心里就那么难过呢，可能一直以来他都把大飞加工厂当成自己的孩子，把齐飞当成自己孩子，如果这次大飞牌就此没落，我就把自己的养老金拿出来，不对，我的养老金已经都给了齐飞，现在只有大飞公司股份......
就在张石城脑海乱作一团时，他感觉身体被人大力摇晃，一瞬间，他的五感回归现实，齐飞巨大的脸凑在自己面前。
耳边是孙漂亮叽叽喳喳的声音“张经理，要不我给你倒杯水吧，张经理，你倒是说句话啊.....”
吵死了，张石城心里吐槽，这个姑娘还真是除了衣服没有一点亮点。
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张石城才意识到拿着手机的右手已经僵硬。
“额，我没事。”
看到张石城说话，齐飞才松了一口气：“张叔，你先别着急，我觉得这个数据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当然不对劲，第一天才卖出168台，跟以往相比差的不是一般的大，张石城心里想着却没有力气说出口，直接瘫倒在沙发椅上。
......
大飞牌铁杆粉丝群里。
“我靠，什么情况，一晚上才卖了168台？”
“不会吧，大飞牌号召力这么差吗？”
“当然不会，我这边找的慈善机构人家一家就下单五十台，再加上群里我知道的，就不只168台，闹笑呢。”
“不对，这不对劲。”
“大家伙，都醒醒，研究一下，问题到底出在哪，咱们必须帮大飞牌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