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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斯樾当然不可能让殳瞳不管不顾的跟自己走,而且只是为了吃一顿饭。同时殳瞳自己心里也明白,她也只能是这样想想,等冷明洁到了学校门口,她还是得乖乖的上车,和母亲一起吃饭。
而这顿饭她都能想到,一定是和往常一样,母亲和客户之间约好的饭局,顺便带上她一起罢了。
其实她一点儿都不喜欢和那些年长的叔叔阿姨吃饭,这种默认可以带着孩子一起去的有礼,也只是为了把饭局变得更随和,来为往后交易谈判时的剑拔弩张做一个提前缓和。
况且,一想到母亲连吃饭都无法放松心情,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和工作挂钩,她心里就会有隐隐的难受。
她知道,冷明洁这么拼命工作,都是为了她。
殳瞳承认自己想和他一起之后,驰斯樾半天没有说话,手上揉弄她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只是微低着头,把脸埋在她肩窝的凹陷处,深深地嗅了几下。
这几天因为家里的事,还有关于母亲在英国的那些传闻,无一不让他冷淡的性子逐渐变得焦躁烦闷。
他自己也不清楚那晚是怎么想的,在驰志国又一次因为离婚后的财产问题和母亲发生争吵,并且将他和宋听然也牵扯其中时,他人生第一次和踩着母亲上位,又在婚姻中隐藏无数欺骗的这个男人起了冲突。
而后,他从中央公馆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也许是看到了桌子上殳瞳那天忘带走的发绳,缠绕在手指上把玩了片刻后,他推开露台的玻璃门,抽了小半支烟,给她打了通电话。
结果当然是没有接。
现在想想,挂掉电话后他对自己行为产生的那些疑惑,在今天把她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忽然有了解释。
紧绷烦闷的情绪得到了缓解,用不太贴切的词来描述,那种感觉大概是——充电。
两个人就这么在教室里腻歪了一会儿,冷明洁女士来了电话,听筒那边的冷明洁有些暴躁地按了按车喇叭,无奈的看着前方下班高峰期拥堵的道路,和殳瞳解释还有两个路口才能到学校。
殳瞳握着手机小声应了下,心里却希望晚高峰最好再堵的更久一些才好。
电话挂断后,殳瞳正犹豫着怎么和他说自己要先走,身旁的驰斯樾已经单手拎起了她的书包。
“走吧,送你到门口。”
他的脚步似乎比往常缓慢,殳瞳不用加快步伐也能和他一起并肩走。
天色已经有了墨蓝加深的趋势,校道上的路灯也亮起了晕黄的光团。
驰斯樾把手伸进裤兜拿烟的功夫,侧目瞥见了殳瞳攥着裙边的手。顿了下,他缓了缓喉咙眼想抽烟的那股燥意,手心空空的从裤兜里拿出,而后拉过她的手,包在掌心。
殳瞳心里那点马上要和他分开的不舍,立刻被他握上手的喜悦冲淡,她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了弯。
没高兴一会儿,又担心被他发现自己窃喜,便努力抿着嘴巴,压制着唇边的笑意。
等到了校门口,殳瞳从他手里接过书包背上,一边整理一侧扭在一起的书包带,一边慢吞吞地问出她的心里话。
“那你……一会儿要去哪儿啊?”
驰斯樾已经摸出根烟准备点燃,闻言抬起眼看过来,笑问她,“怎么,要查我岗啊?”
握着书包带的手紧了紧,殳瞳被他这句话说的心跳有些快。
查岗什么的……听起来是女朋友才干的事啊。
她才不是……
想到这儿,殳瞳嘴角垂了下来,小声说了句才不是。
“什么?”,驰斯樾没听清,扬起眉问了句。
“我才不是查你岗……要查,要查也是其他人查”,声音带着点儿倔强的不快。
驰斯樾笑起来,腾出只手捏了捏她明显不开心的脸,“除了你,还有谁能查?”
殳瞳想说丛殊婷的名字,可是转念又想到他那晚说过两人没有关系,只是父母一辈的认识。
嘴巴动了动,最后很没底气的说着,“肯定还有其他人……”
不然,不然怎么这么久都不联系她。
驰斯樾被她忽然冒出来的醋意可爱到不行,刚想说没有其他人,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几声响亮的车喇叭声。
他抬起头顺着声音看过去,一辆火红色的轿车正停在路边,车窗打到半开,驾驶位上头顶戴着墨镜,头发微卷的漂亮女人正挑着眉朝两人看过来。
不用猜也知道,那是殳瞳的母亲。
两人的眉眼实在是过于相像,要说起不同,无非是车里女人的容貌因妆面的缘故,看起来更为锋利锐目一些。
他把手又重揣回裤袋,而后冲着路边扬了扬下巴,“去吧,你妈妈已经过来了。”
殳瞳也看见了冷明洁的车,原本还想多和他说会儿话的心情瞬间被“母亲会不会察觉到什么”,这样的心情包裹,她点点头,小步快跑上前打开了车门。
一直到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她的目光仍旧黏在后视镜上,看着校门口那个逐渐变模糊的身影。
“刚才那是你同学?”,冷明洁看着前方长龙一样的车流,从袋子里拿出殳瞳爱喝的牛奶,递了过去。
她问的自然,殳瞳却觉得脖颈处的脉搏鼓劲的厉害,指尖攥的牛奶包装发出一点响声,之后强装镇定的点点头,应了一声。
也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一路上,殳瞳都担心冷明洁会不会问自己些什么,直到下了车走进饭店,对方也没再就这个问题说些什么时,她才慢悠悠的放下心来。
想起刚才因紧张而忽略的手机震动,她点开暗下来的屏幕,看见十几分钟前驰斯樾发来的信息。
“没有其他人。”
“这会儿去找段亓肆他们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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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微博:恶女莉莉子biu
饭桌上已经坐了不少的人,只有一两个位置还空着。
冷明洁一边不好意思地说着路上太堵了,一边拍拍殳瞳的肩示意她叫人。
殳瞳很有礼貌的和饭桌上的长辈打完招呼,而后默默地坐在冷明洁的旁边。
母亲就坐在一旁,她没办法打开手机,但驰斯樾刚才发的那两句话,殳瞳早已经刻在了脑袋里,想起来就按捺不住的开心。
他说没有其他人,还告诉自己他一会儿要去哪儿。
包厢的门被再度打开,有人大步走进。
这一次,饭桌上的人都齐齐站起身来。
“哟,沉总来了!快快快,主座都给您留好了,我让服务生先起凉菜”,有人说着奉承的话,往门边走着。
殳瞳下意识地循声抬起头来,而后,便看见了正和旁人握手微笑的沉岩。
“沉岩哥?”,她有些诧异,声音在众人一派客套的寒暄中尤为明显。
冷明洁也怔愣了半分,在其余人探寻的目光中问出了他们心底同样的问题。
“曈曈,你和沉总认识?”
殳瞳这才发觉自己下意识叫出口的称呼,在这样偏商务的饭局中有多不合时宜,她垂下眼睛,不知道怎么为自己的鲁莽解释。
沉岩倒没有半分的惊诧,他缓缓开口,唇边带着常有的微笑,“我和冷总的女儿小时候认识,只不过那会儿她还小,在上小学。”
提到小时候这几个字,站着的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个讳莫如深的表情。面上依旧神情不改的恭维着,心底里却无一不想起沉岩摇身一变却令人鄙夷的身世。
“我看他本人一点儿都不在意提以前么,也不怕大家想到他是私生子这回事”,有人在沉岩落座后,低声说着。
身旁的人拿起酒杯遮挡了番,冲着低语的人使了个眼色后,对方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