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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黑线,忙解释道:“女儿是想撮合伽若和哥哥,爹爹意下如何?”
萧彦之这才恢复常态,盯着他俩的背影看了一会,点头道:“好,改日便上门求亲。”
这次满头黑线,黎雨馨忙笑着道:“爹爹,还是让他们先多相处一阵子,等两人感情深厚些再说吧。”
萧彦之什么都依女儿的,笑道:“这事你拿主意吧。”
到了后院,黎雨馨不着痕迹地将柏瑞天和姚伽若安排坐在一起后,便拉着姿燃的小手,在宾客中穿来穿去,帮她物色合适的人选,但姿燃的眼神却一直飘向正门的方向。
哎,黎雨馨在心中暗叹口气,千越今天是绝不会来的,姿燃只怕是要失望了。正寻思着怎么开导姿燃,她便被夜拉走了,“宛然师妹说找你有事。”
黎雨馨在心中翻个白眼,准是为了文清的事!
她果然没有料错,风宛然见到她便开门见山地道:“黎姑娘,我要为文清赎身,你开个价吧。”
黎雨馨斜瞥了风宛然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怎么?你想通了?”
“废话!”
“文清答应你了吗?”
风宛然理所当然地道:“他说他是黎家的奴才,得跟着黎家一辈子,这不就是答应我了吗?如果我帮他赎身,他自然得跟我走。”
黎雨馨当着她的面翻了个白眼:“原来你只是想要个奴才,那去奴隶市场买好了。”
风宛然勃然大怒,“你、你明明知道我要娶他!而且我已经答应娶他当正夫了!”
黎雨馨冷嘲热讽,“哎哟,那文清有没有感谢你啊?”
见她不为所动,风宛然冷哼了一声道:“你不答应也得答应,他都已经是我的人了。”
什么!黎雨馨腾地站起来,立即令人传文清过来,恶狠狠地瞪着风宛然,如果这女人敢用强的,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找来文清询问,文清一开始只是红着脸,怎么都不肯说,直到黎雨馨拍着胸脯打包票,如果他是被强迫的,一定会帮他出气,他才轻轻地道:“不是的。”
呃?不是用强的?黎雨馨顿时有种枉做小人的感觉,请强叔拿来了文清的卖身约,亲手交到文清的手上,微笑着道:“文清,这是你的契约,以后你便是自由身了,什么事都能自己作主。我已与爹爹商量过了,将客栈的一半股权让给你……你别推辞,爹爹很喜欢你,本来想收你当干儿子的,但怕你爹爹不愿意,所以便帮你准备一份嫁妆,这是爹爹的一份心意。”
文清收下契约,郑重地道谢后,便低头不语。黎雨馨微感诧异,怎么不见文清有多高兴?转念一想,也许是有自己这个外人在,他脸皮薄不方便表示什么吧。
于是黎雨馨走出屋去,将空间让给他们二人,又不放心地将姜昱找来,令他躲到墙角偷听,这才安心地回去接待客人。
赏雪宴办得较为成功,虽然姿燃没看上谁,但有几人看上了她,不住地献殷勤。这几人容貌都挺不错,黎雨馨便让尘记下他们的名字,好好查下身世、人品,她决定过过媒人瘾,促成一段好姻缘!
不过姜昱偷听到的墙角,却没让黎雨馨满意,不论风宛然怎么劝说,文清都坚决不肯嫁给她,坚持留在碧都,他打算将爹爹也接过来,说现在客栈既然有了他的股份,他便要好好经营。风宛然当场气得暴走。
听得黎雨馨直撇嘴,难道她的礼物送错了?还是文清根本就不喜欢风宛然?可……这的男子不会随便跟女人上床的啊!
用力地拍拍姜昱的肩膀,黎雨馨郑重地托付道:“小昱,我交给你个艰苦任务,你去将文清和风宛然的事情给我打听清楚,如果你能办好,我便答应你一个要求!”
“我看还是送份大礼比较好。”镜幻尘的声音突然响起,慵懒地笑道:“小昱,你不是喜欢我那柄宝剑,如果办成了,我就送给你!”
他对黎雨馨擅自承诺答应姜昱一个要求,非常感冒,如果将来姜昱要求嫁给她怎么办?姜昱如今猛窜身高,短短几个月,就已经比黎雨馨要高了;脸上也不再是稚气可爱的婴儿肥,脸型日渐瘦削,轮廓日渐立体,长相与姜辛有六七分的相似,越来越有雌雄莫辨的绝色之貌,让他不得不防。
“耶,太好了!我一定会查出来的。”姜昱兴奋得嗖地一声便不见人影。
黎雨馨万分痛心地摇头叹息,“尘,你干嘛把你心爱的宝剑送给他,由我答应他一个要求不就成了吗?这小子顶多是要求大吃一顿。”
镜幻尘吻住她,但笑不语。
第二日,是黎雨馨便陪着李臻父子二人去元希,参加方步云婚礼的日子。她挑了几件名贵的青花瓷做贺礼,虽然送给方青山让她心中肉痛,但为了亲亲臻相公的面子,只好便宜那家伙啦。
黎雨馨和李臻刚要坐上马车,便被风宛然拦住,气呼呼地道:“我昨日要你将契约给我,你为什么要交给他?还弄个破客栈给他,害他现在根本就走不开。”
黎雨馨正好想问她,跟文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个,风宛然对黎雨馨便是满腔怒火,但又不想说出来让她知道,冷哼了一声,“我救过他,他自愿以身相许,就这样!”
事实上是,风宛然追求文清许久,都得不到回应,不免怒火旺盛,大小姐脾气一上来,强行命令文清嫁给她,因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必须以身相许!文清思虑许久,决定以“身”相许,但坚决不嫁给她,他要守在小姐身边,当场把风宛然气了个半死。
风宛婷建议妹妹接受文清的提议,按照她们娘亲的说法,男人嘛,只要跟女子欢好过一次,便会死心塌地!可谁知,文清却是个异类,虽然将清白给了风宛然,却依然坚持不嫁给她,性子执拗得,风宛然恨不得一榔头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除了黎雨馨还装没装别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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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居然是这么老套的戏码,不过文清肯献身,一定不会对风宛然毫无感觉,也许是心中要依顺她的执念太深了。黎雨馨暗翻个白眼,“那你来找我干什么?你得了他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应该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
“还要我怎样?我都答应娶他当正夫,不经他同意不纳小爷了,可他为了帮你家经营客栈,总是拒绝我。”
黎雨馨急着赶路,随口说道:“那你嫁给他好啦。”抬眼见风宛然一脸愕然,不禁失笑道:“怎么?当初你肯嫁给夜,现在却不肯嫁给文清?这么说文清在你心中比别人要差啰?那你还有脸说自己真心待他?”
风宛然结结巴巴地找借口:“可……可是,我娘不会同意的,毕竟清儿的家世……”
清儿清儿的叫得这么肉麻,黎雨馨牙齿酸倒半边,捂住桃腮道:“如果你真想与他在一起,是嫁是娶有什么区别?至于你娘,你不会去说服吗?总之这是你自己的事,别拦路,我有急事要办。”
挥手推开一脸沉思的风宛然,黎雨馨吩咐车夫出发。
到达方府后,与恩师李秀才不期而遇,黎雨馨忙上前施礼,李秀才笑着与她寒暄了几句。黎雨馨好奇地问:“怎么没看到师母?”
李秀才乐呵呵地道:“你师母她已有了六个月的身孕,不方便前来。”得意之情溢于言表,黎雨馨忙道恭喜。
张博与李秀才是同窗,交情甚笃,当下四人便坐在一起聊闲天,无意中聊起了各自准备的礼物。李秀才面带谦虚实则得瑟地一笑,拿出一方金丝石印章,介绍道:“这是不才自己雕的。”
张博立即夸张地惊叹道:“李兄,你临摹雕刻的印鉴素来传神,不知这次是临摹哪位高人的作品?”当下两人便一个捧一个吹地热议开了。
黎雨馨的脑中捕捉到了临摹、传神、印鉴这三个词,因为她正要用到!
陛下为许仁奕准备的新身份,是外地某富商的儿子,这人是皇太夫家族的心腹家臣。暗卫只会将许仁奕送到京郊,在接头地点等待接头人,来人只有凭盖上陛下私人印鉴的信函,才能领到人。这枚印鉴的图案,侍君印了几份交给镜幻尘,浑水摸鱼是最省力的办法,但印鉴的图案繁复又不能请名家雕刻,所以他们一直是打算到接头地点硬抢的。
但现在似乎出现了转机,黎雨馨立即撒娇地道:“恩师,原来您会刻印,学生上回得了个图案,喜欢得不得了,不知您能不能帮学生刻一个?只是学生要得急,怕老师没有空闲。”
李秀才接过黎雨馨递来的图案,细细看了看,笑道:“如果由老夫来刻,不过二日的光景,我那还有块金丝石,就送与你了!”
黎雨馨明眸一亮:“真的?那学生就在元希等两日,多谢恩师。”
与李臻在元希小住两日后,赶在许仁奕陪葬的前一天,黎雨馨带着恩师刻好的印鉴,得意非凡地回到碧都。
甫一入府门,便被镜幻尘抱住,恶狠狠地道:“小狸狸,你居然与李臻单独出去这多时日。”
黎雨馨在心中翻个白眼,“李臻也很久没见我了呀,我能跟你单独相处十日,为什么不能跟他单独相处两日?再说,我在元希可办了件大事。”说罢得意地晃晃手中的印鉴。
镜幻尘抢在手中看了几眼,抛给龙琰,依旧不依不饶地道:“我可是有契约才敢提这样的要求,这小子什么都没有。”黎雨馨干脆不理他,让他自己泡醋澡去。
龙琰将李秀才刻的印鉴印了一个在白纸上,拿出侍君送出的图案对比许久,几乎一模一样。众人开怀大笑,这一次,只需要在暗卫赶到之前,装成暗卫将接头之人骗走,再化妆成接头人,从暗卫手中骗得许仁奕和解药就成了。
黎雨馨以看望同僚为名,晃进宫中,将四枝红梅插在小花园南面的圆形拱门上。这是许仁奕告诉她的暗号,一个时辰后,他便能赶到。
在吏部闲晃了一会,看时辰已经差不多了,黎雨馨便独自一人来到小花园。这座小花园是专门为官员建造的,可以小憩、谈天、论事,其他三季,这里总是人满为患,但在深冬时节,官员们都躲在屋中取暖,整个花园就她一人。
不一会,许仁奕化妆成的宫侍便走了进来,见到黎雨馨惊喜交加地跑过来,轻声道:“馨儿,你是特地来见我最后一面的吗?”
黎雨馨想了想,点点头,“差不多吧。”明晚救他出宫后,他便得跟除青躲到风扬山庄去,她们不可能再见面的。
黎雨馨将一张小字条迅速地放入他手心,低声道:“看完烧了。”她特地将此事告诉我,免得届时他惊慌失措。
许仁奕拿到字条后,便立即回宫了,黎雨馨又独自在园中坐了一会,才站起身来打算回府。在小花园的入口处,黎雨馨撞见了低头想着心事的管依依。
管依依对黎雨馨有说不出的怨怒,但她又十分惧怕黎雨馨,不敢发作,只是施了个礼,侧身退到一边,让路给黎雨馨。
黎雨馨一言不发地从她身边路过,迅速而仔细地打量了她几眼:管依依消瘦了,圆润的鹅蛋脸变成了瓜子脸,跟显得水眸大而迷离,眉宇间的轻愁挥之不去,眼角的情思无计消除。
黎雨馨在心中暗叹一声,该不该告诉她呢?看起来,她对许仁奕用情很深,但她的身份又决定了她无法保护好许仁奕,他是无法再在碧都生存的,而她想辞官也不容易。
黎雨馨回家后便拿这个主意问镜幻尘和龙琰,这两人一致抽抽着嘴角,“管依依太过单纯,很容易被人逃出话来,不能让她知道!”
黎雨馨不以为然,管依依虽然单纯,但事关她一家子人和许仁奕的性命,也许她会长个心眼呢?她决定等除青三兄弟在风扬山庄安顿好后,还是找个机会暗示管依依,如果管依依能想明白谜底,就能找回真爱,如果她始终这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