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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晔道自己尽力而为。仪方公主当他应承了,爬起来,拭干了脸上的泪珠,道:“王兄,我只要覃庸平安归来。”
那一刻,纤瘦的她,挺直了腰身,忽然变得格外坚强,目光铮然。
“你要等,星曜国此刻一片混乱。”申屠晔道。
“仪方妹妹,你要保重,要不覃庸回来,看到你病倒了,岂不心痛?到时候婚礼的新娘子就不够漂亮了。”席漫隐隐觉得不妥,不祥的畏惧丛生心头。她,不会再做傻事吧?上一次,为了许给蛮国的婚事,她居然敢悬索自尽!
“没事,我会等着覃庸回来的。”仪方公主点点头,告辞离府。
她走后,席漫担心地问:“王爷,覃庸还能救回来吗?”仪方公主所透露的信息,让她胆战心惊。为了版图扩张,真的连妹妹的未婚夫都可以直接牺牲?
望着申屠晔紧锁的眉头,她的心一点一点往下坠。覃庸,危险了!
“能!”申屠晔道,坐起来,揉捏自己的小腿,又请老薛过来席漫出去,两人秘密商议了好一阵子。
席漫惴惴不安,倚着门口的廊柱,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少年的爱,总分外热烈。仪方公主与覃庸两人经历了这么多,如何能割舍?仪方公主甚至不惜声名,敢与覃庸私奔。如果一个死了,另外一个恐怕也是死了。
她暗暗祈祷,覃庸,你一定好好的!
申屠晔令总管持着自己的书信,率领侍卫,日夜兼程,马上赶往星曜国。
席漫这才稍稍放心。总管出马,不啻于申屠晔亲临,那个星曜国王总得考虑考虑两国未来。
第二日,星曜国王的国书送到朝堂,众大臣群情激烈,部分大臣主张立刻出兵,大部分人却揣摩圣意,主张稍后出兵。
申屠棣扫视了众大臣一眼,道:“如今已经明确,我申屠王朝军队的确处于危险境地,朕岂能坐视不理?明日,立刻出兵,众爱卿谁愿当此重任?”
一时默然无声。为国效力,建功立业,本是好事,可大家都知道,这趟浑水有多深。覃庸的救与不救,表面功夫与暗地里动作,很难兼顾周全,一不小心,将会引发皇上、太后与仪方公主的强烈不满,随时可能赔上性命。关键是,太后心思如何,还没人知道。
申屠棣龙颜大怒,道:“本朝除了六皇弟,便再无人征战?昔日凡有战事,六皇弟向来主动请缨,如今六皇弟重伤未愈,众爱卿的意思,是要朕御驾亲征吗?好,即刻取朕披挂来,朕领你们去星曜国!”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匍匐在地,战战兢兢道:“臣等惶恐,皇上恕罪恕罪J上乃一国之君,岂可陷入险境?”
“你们,谁去?朕不去,难道将六皇弟抬到星曜国?”申屠棣继续怒视着他们。
经过众臣商议,终于确定推举六王爷麾下陈广将军领兵出征,迅速赶往星曜国。只是,陈广人在西北,要调兵往西南,还要十来日。覃庸,能够撑到十来日后吗?
宫中,一团大乱。仪方公主及贴身侍女红袅一大早就离开了宫门,不知去向。太妃与太后两人相对垂泪,太后道仪方肯定是赶往星曜国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遣人去六王府。
席漫大惊失色。仪方公主昨夜明明已经离开了,今早又离宫,那就意味着她的去向只有一个:星曜国。身为金枝玉叶的她,如何经得起日夜兼程的奔波?她佩服仪方公主豁出一切的勇气,却又很担心她的安全。
申屠晔暗自懊悔自己竟未想到她回直奔星曜国,没有吩咐宫中严加看管,如今后悔也迟了。于是,另外一拨侍卫马上给派了出去,追赶仪方公主。
黄昏将尽的时候,一个侍卫回来报,虽然追赶上仪方公主,但是她用金钗钗尖压住脖子,说不给她去就死在面前,众人无奈,只能保护着公主前进了。
“这仪方,太不像话!都是从小给宠坏了,动不动就以死相逼,她能死几次!”申屠晔气愤愤地大力拍得床砰砰响,“有什么事情不是想着解决的法子,动不动就死,往后,覃庸哪里受得住她的性子!简直成了泼妇!”妹妹,那个怯生生的小女孩,一次比一次胆大,一次比一切激烈。想起当日要教训她浸猪笼的时候,她居然毫不悔改,宁可死,也要和覃庸在一起。
“她还小——”席漫出言为仪方辩解,却给申屠晔打断了:“人家十七岁早做娘了,她哪里小!以这样的性子就算到了星曜国,还不知闹出多大事端!”
他张罗着要自己动身去星曜国,席漫急急道:“王爷,你腿脚不便,千里奔驰,万一再伤了腿,如何是好?总管他们在,凡事他们会处理的。”
申屠晔摇了摇头。总管的确会处理,问题是,谁敢处置仪方公主?万一仪方出什么事情,母妃母后且不说,自己也必将后悔终身。
“我去!”就算覃庸真的出事了,起码自己在,妹妹不会那样歇斯底里的疯狂。
仪方选择去救未婚夫,申屠晔选择去救妹妹与妹夫,席漫如何能阻止?只有紧紧握住他的手,道:“你要保重,好好养伤!”
“你放心,答应你,尽快归来!”申屠晔深深凝视着她不舍的目光,纵然不舍,她还是忍住心痛,放自己离开。自己怎么舍得让她难过?
“如果黄尚在就好了,起码他跑得比较快。”席漫叹息道。她感觉,黄尚并非一点都不喜欢红衣女孩,要不大可以隐藏自己行踪,何必大张旗鼓,引她去追赶?
“黄老大?很久不见露面了。我走了也好,你可以多去育婴堂照顾孩子,不要总守着府中胡思乱想。”
申屠晔与薛大夫一行人出发了。
望着他们的车马远去,席漫久久不愿走进府门内。申屠晔,你一定要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