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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个必要,原本就打算向你们解释的。”
夏夜理解林夕强势的态度,她有着身为衔尾之蛇召唤师的立场。
另外眼角的余光还映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雪花。
“我自然是在吓唬她,当我发现她身上的「异端烙印」时就想到了这个办法,被打上「异端烙印」的家伙对异端审判所不是恨的不行就是怕的不行,很明显她是后者。”
“等一下!”林夕提出异议。“先不说那枚属于审判官的徽章你好像对异端审判所很了解?”
“这就说来话长了,我这人特别讨厌麻烦所以尽量长话短说。”夏夜以回忆往事的语气感慨道。
“那是在我大约十二、三岁的时候,具体记不清了。因为某些原因我和我朋友在一个近乎废土的世界当拾荒人。”
林夕和雪花异口同声:“等等!”
两者对视一眼,林夕把提问权交给了雪花:“十二、三岁?拾荒?”
“没错!”
按照时间发展比他去重瀛还要早上三、四年,而且夏夜自称六道亥的时候很少提及过去所以雪花也不知道这件事。
为了不再像重瀛那时候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雪花咬了咬牙问:“为什么要干拾荒这份工作?”
而且还是在那么小的时候,父母和家人呢?
“当然是为了活下去啊!”夏夜一脸的理所当然。
她要问的不是这个!
还没有开口雪花便意识到了不对,这就是她们当初不愿了解他过去的原因,陷入进退两难的雪花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林夕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好了,那后来呢?”
“后来有一天,一个经常受我们帮助的拾荒老头说可以给我们介绍一份好的工作。”
“还说什么五险一金包食宿、朝九晚五不加班、升职加薪不是梦、节假日还有丰厚福利之类的连篇鬼话,我们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个老年痴呆要真有这本事他还在这干嘛。”
“然后那个老家伙说他这为了寻找好苗子故意这样做。我和我朋友一商量想着反正不吃亏先答应看看,然后那老鬼真的把我们带出去那个世界,并且给我们介绍了一份工作。”
夏夜语气一顿。
“而他介绍的工作单位就是异端审判所。”
与雪花不同,林夕敏锐的意识到一点:夏夜口中的那个拾荒老头究竟是什么人?
能介绍人去异端审判所怎么可能是普通人,难道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苦修士?
没有在意林夕此时的想法,夏夜继续讲述着自己的过往:“在知道工作单位是大名鼎鼎的异端审判所后我就决定绝对要留在这里。”
“虽说那时候的异端审判所在名声上多少有些微妙但是绝对比拾荒好上不少,之后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终于通过了面试进了异端审判所。”
“你在异端审判所是做什么的?”
哪怕是身为雪女的雪花也知道能加入圣庭教会最低限度也得是一名信徒,而在异端审判所任职必须是一名虔信徒。
以她对夏夜的了解他顶多算个泛信徒,这样的信仰程度能进入异端审判所已经很不可思议了,至于那种需要信仰还有学历的重要职位是不用想的。
他发出低沉的声音:“扫除人”
“(゚Д゚≡゚д゚)!?”林夕+雪花。
“说白了就是清洁工或者说负责打扫卫生的。”
“该怎么说呢?”林夕斟酌着用词,“有些情理之外却在意料之中。”
意思就是很现实。
“作为要信仰没信仰、要学历没学历、要关系没关系的三无人员而且还是个黑户,如果不是我当初死不要脸加上摸爬滚打学来的一手好的舔术还不一定能通过面试。”
夏夜颇为懊恼,“那个老不死的就是个黑心中介正好遇上异端审判所缺人,之所以找上我和我朋友就是因为看我俩老实他才能多黑点钱。”
林夕为几秒钟前相信那个拾荒老人是圣庭教会大人物的自己而感到羞愧。
“虽然当时我还是个可爱迷人的萌正太但这对那群禁欲系的神职者完全没用,没被安排去打扫厕所已经谢天谢地了!”
“别说了!夏夜,我懂。”连一份长期工作都没有的雪花像是遇到了知音,伸手拍肩表示理解。
“啪!”
夏夜打掉雪花伸过来的那只手,一脸冷漠道:“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雪女不是我的同伴。”
这时候林夕仿佛看到了夏夜和雪花之间的好感度数值在急剧下降。
“之后你和你朋友就进来异端审判所成为了清…扫除人?”
“只对了一半。”
夏夜的眼神暗淡了不少。
“进入异端审判所当扫除人的只有我一个。”
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他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那个憨货竟然被上司看中,说什么小伙子不错啊!我看你很有天分,我这还缺个审判官你干不干?”
“幸好周围人死命拦着让他先从处刑人干起,结果那上司还说什么对不起啊!老弟,哥哥没用,不过你不用担心,先干着之后随便找个理由再给你升职。”
“你们能想象到当时我和那群高层脸色是什么样吗?”
看着夏夜的表情林夕和雪花大概想象得到,想必这就是所谓的现实和吧!
“不对呀!异端审判所制度严格、等级森严,哪个大人物敢这样做?不怕那位……”说着说着林夕没了声音。
“没错,敢这样做的只有一位。”夏夜注视着林夕。
“就是那位一上任就踹翻了三一修士会,圣庭教会历史上最年轻、最任性同样任期也是最短的异端审判所所长。”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上一代。”
仿佛将一切都联系了起来,林夕问道:“难道说这枚审判官徽章是你那位朋友的?”
“准确说是遗物。”
雪花小声低语:“遗物?”
“是啊,在五年前那次事件中他已经死在了地狱,我亲眼所见。”
夏夜抚摸着那枚破损的徽章像是在怀念过去。
“为了救我。”
夜晚的风吹过山峰,呜呜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死之前他还一个劲的跟我道歉说什么早知道会是这样就不该为了混功勋硬是把我塞进后勤。”
他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明明深受那位大人的宠爱却在关键时刻离开了他,虽然那位不在意但是其他审判官可不乐意,结果那小子直接脱下了那件圣衣然后跑来救我。”
“临死前他把这枚徽章给我,多亏了它我才能活着离开了地狱,而他却永远留在了那里。”
“之后我就离开了异端审判所,圣庭教会也把我写进了牺牲名单,幸好我还是个黑户不然就麻烦了。”
上扬的嘴角却没有一丝笑的意思。
林夕和雪花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她们两个无论是谁都没有开口道歉,那是因为夏夜的眼神仿佛再说不要道歉,绝对不要!
不然,岂不是——很不好意思!
夏夜保持着现在的表情,心里庆幸着雪花依旧是个笨蛋而林夕对他并不了解,加上女孩子对这种故事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接着把握好时间:1、2、3!
“啪!事情就是这样,我之所以对异端审判所内部如此了解还有能够使用这枚审判官徽章都是因为我那个蠢得要死的朋友。”
他拍拍手,将两人从沉重的氛围中拉回来。
“接下来该说正事了。”夏夜注视着林夕,“你为什确定娜塔莉娅在那个组织的基地?”
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林夕缓缓开口:“那个组织有一批作为活祭的孩子,对吧?”
夏夜点点头,这是那位女沙俄人交代的情报之一。
“Nana以前也有同样的经历。”
“你说的是那位【剑姬】?”夏夜惊讶出声。
这也不怪他,剑姬之名哪怕“孤陋寡闻”的夏夜也是听过她的大名的,而那位竟然……
“从记事起Nana就作为一个信奉某个伟大存在的违法组织的活祭兼奴隶。”林夕讲起娜塔莉娅的身世。
“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连名字也没有的她有的只有作为奴隶的编号以及建造祭坛的工作,等到祭坛完工后再作为活祭献上自己的生命。”
就像是在建造自己的坟墓一样。
“后来在祭坛将要完工的时候她被救了出来,那个组织也被捣毁,其中拯救她的人员之一是我们衔尾之蛇的召唤师,在他的推荐下她加入了我们公会。”
简单的讲述了娜塔莉娅的过往,林夕叹气:“所以说一但遇到这类事情Nana肯定不会坐视不管,有时候还会给别人添上不少麻烦。”
“既然如此我们必须赶紧行动,在他们发现一支小队失联之前。”
夏夜回头看了一眼陷入昏迷的七人,然后把目光放在雪花身上。
“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雪花将侧脸的白发撩到耳后,“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回答我两个问题。”
夏夜点头。
“第一,你为什么要召唤我?搜救这种事情你应该有类似作用的器具才对,但你为什么召唤有极大概率派不上用场的我?”
雪花此时的表情和气质让林夕产生了一种她真的是一只雪女的错觉。
夏夜解释:“荷鲁斯之眼出了点问题正在维修中。”
“这样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来和我做最后的告别呢!”不到三秒就恢复原样的雪花拍拍胸口。
夏夜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
接着雪花看向夏夜的眼神充满了担忧,“第二,你的「眼」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