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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江南的水上商业,有谁不知尹瑶?三年前出现在江南,半年内打造了三十多艘豪华大船,要说这船有何不同?就看湖面上的众多船:
楼房构造的船,一艘艘两层或三层式的船雕工精美,桥头挂着的灯笼精美至极。只从外表看,这些楼式的船部分为竹子建筑,很是雅致。其他的则为红木制,有的雕工细致,船头挂着精美的食物木雕,有的雕琢大气,构造简洁大方。
不同的船只,里边的景象也不同,赌博,交易,喝酒食宿,甚至品诗论画,人群涌动,只要上船便要支付银两,可以说是日进斗金。船也是行于湖中,五天一周期。
在众多的楼式船中,有一艘有异于其他的船只,那艘船也是众多江湖人士,商旅官宦,文人雅士争论不休,重金也不得上去一览的地方。
开创楼船商业的传奇女子尹瑶,传言她有绝色的容颜,堪称一绝的琴技。那样的女子谁不想一睹芳容,结识一番。
而能进入那船的人又岂是一般人。商业上的传奇少年商泽锋,御封山庄的大小姐,九王爷夏炎傲尘。。。怎会是常人能见到的人?
于是乎,这位不常露面的尹瑶更叫世人好奇。
三层楼房的船,楼的四角挂着四个银色铃,在风中轻轻击响,声音清悦如溪水击石。每一层楼都设有现代的阳台。镂花窗前有着银色窗幔。
清晨的第一缕光射在一楼门上的七彩珠帘上时,一声怒喊惊醒了整船的人。紧接着从二楼的窗中跳下两个小小的身影。
狂儿和毓儿刚好好的睡着,不想被身边一阵怒喊惊醒。看到怒视着他们,要将他们灭了的眼神,他们吓得直冲窗逃。
看到从一楼的门走出的娘,立刻跑到她的身后,眼睛偷瞄着前方。
夕瑶是听到夏炎傲尘的声音才出来的,如今看到狂儿和毓儿害怕的躲到自己身后,立刻明白定是两人又戏弄夏炎傲尘了。
“你们两个做的好事?”夏炎傲尘拉着头发,怒吼道。
看到眼前一身白衣,一头银发散披的夏炎傲尘,夕瑶先是一惊,随即笑道:“尘如今美得真叫女子惭愧啊!”
狂儿呵呵的笑了,夏炎傲尘瞪了他一眼,看着夕瑶“你还说笑,还不都是这两小魔头搞的鬼。”
狂儿向旁边侧出一步,悻悻的道:“这次可不是我。”
毓儿看向狂儿:“没义气。”
“解药?”夏炎傲尘看向毓儿道,声音里有着怒气。想他一直俊美风流,怎想浓稠现在着模样。
毓儿身体向夕瑶身后缩了缩,讪讪的道,“等我再研究两天。”声音渐低。狂儿感觉到夏炎傲尘渐升的怒气,也将身体想夕瑶身后移动。
夏炎傲尘拉着身前的银发,心痛不已,再看多到夕瑶身后的两人,上前要抓两人。
两人惊叫着拉夕瑶的手,“娘亲救命。”
她看着夏炎傲尘伤心的模样,再看两小魔头眼中并没有多少害怕的味道,便道:“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再惯着他们下去,真不知道他们要如何狂妄下去。
两人见娘亲并没有打算要帮她们,马上叫着想另一边逃去。
“什么事,大清早就这么热闹?”一把女声从船头传来。
“外公、外婆救命啊。”两人见上船的人是易了容的外公和外婆,满眼光亮的向他们跑去。
“你们两小魔头有做错什么事了?”一清脆的女声从冷宫狄和姬婵的身后传来。
跑到冷宫狄和姬婵身旁的两人见绿盈,开心的上前抱着她道:“绿盈姑姑。”
“父亲、母亲(伯父,伯母)”夕瑶见父母唤道,夏炎傲尘虽一脸怒气,还是恭敬的唤道。
冷宫狄一看夏炎傲尘满头银发的望着他旁边的狂儿和毓儿,低沉的声音对狂儿和毓儿道:“你们俩还不将解药拿给尘。”
毓儿道诺诺的道:“我保证两天以后定制出解药。”说完可爱的眨眨眼。
夏炎傲尘听到此,看着在场的人都对两小魔头一脸宠爱,只得忍下怒气,无奈的笑着走想狂儿和毓儿。
看着夏炎傲尘笑得无奈,笑得诡异,狂儿和毓儿拉着绿盈的裙向后躲。看到夏炎傲尘就要到身边,刚要撒腿跑,一阵风从脸旁刮过,狂儿和毓儿便被夏炎傲尘抓住衣襟提了起来。
两人转头望着夏炎傲尘,均露出一致的讪讪的笑,举手发誓道:“尘,你就放过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夏炎傲尘将狂儿和毓儿放下,语气缓和下来,低下身体,“你们真的不会再如此捣蛋了吗?”
“我们发誓。”满脸信誓旦旦。
夏炎傲尘捏了捏两人的鼻子,笑得邪气,“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把你们绑起来。”轻柔的声音有着浓浓的威胁。两人不禁一抖。夏炎傲尘满意的将他们放开,起身时已一脸俊逸潇洒。
狂儿和毓儿一脸的委屈的看着他高高的背影,飘逸的银发。姬婵看到狂儿和毓儿委屈的模样,忙上前抱着两人哄道:“狂儿和毓儿见到外婆不高兴吗?”
狂儿和毓儿看着已被易容术遮掩成普通贵妇的姬婵,搂住她的脖子,欢快的喊道:“这么多天没见外婆,我们可想死外婆了。”说完在她脸上响响一吻。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夕瑶的心有着暖暖的满足。可是不知这种简单的温暖能不能持久?
听魅说景晟已经来到江南了,而有一部分关系是因为名传江南的尹瑶。她能不被他怀疑,得知身份吗?又或者,再次相见时,她能坦然的面对他吗?
身体猛然被人拥住,“想什么呢?”温柔似水的话语。
看着四周投来的眼神,父亲的复杂,母亲的担忧,尘被笑掩饰的落寞,她轻轻推开他的手,“没想什么。”
月澜魅转身对父母道:“夏炎景晟不多时便会来这,我想伯父伯母还是回避一下。”
听到这个消息,冷宫狄和姬婵均是一怔,要来的终究要来,只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将这秘密永远隐瞒下去。
冷宫狄对夕瑶道:“夕儿,三年了,爹一直担心担心的事众生发生了。。。小心。”
娘走过来拉着她的手,眼中担忧的道,“夕儿,娘没什么能伴你做的,只希望你做什么都按自己的心去做,有什们困难就和我们说,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承受。”
夕瑶望了眼父亲,看着娘道:“爹娘不用为夕儿担心,夕儿不会有事的。”
夏炎傲尘倚在船杆上,玩着白发道:“你们不用担心了,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晟发现夕瑶的。”
狂儿和毓儿看着气氛有些浓重的场面不明所以。夏炎景晟是谁?娘亲们为什么要担心?‘不能让晟发现娘?’难道娘亲们掩藏身份就是因为这个人吗?
夕瑶看到狂儿和毓儿梁上不断变化的表情,眉心蹙起,走到他们面前,摸上他们的头,笑着道:“怎么皱起了眉头,不用很担心,娘亲们没什么事。”她不能让狂儿和毓儿听到夏炎景晟的事,以狂儿和毓儿的聪明定会猜测出些不该知道的事。
看着她暖如春风的笑,狂儿和毓儿心下放松不少,可心中的疑云却不曾放下,反而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誓要弄清夏炎景晟的什么人。
绿盈对夕瑶道:“夕瑶,你小心点不要被皇上发现了。我就陪夫人回苏府了。”
苏府,父母现在的府邸,父母现在的身份苏范与沐霓霞。苏范以经营酒楼为业,平时都和夫人在府中,酒楼由人照管。而府中的人都来自无忧岛,所以不必担心身份暴露。
无忧岛,紫罗宫。。。一切都散的差不多了。如今那些无家的人都也有了自己的生活,为了安宁平静,那些愿永远追随她,不愿离开的人都已听她的吩咐将势力分散隐没了。
“嗯。”现在的情况说什么都成了多余,只会叫人更担心。
当三人离去,她摆上琴,尘和魅在一旁对弈,等待着他的到来,三年了,不知现在的他如何,景晟、景晟,默默念了不知多少遍,已经刻入身体里的名字。
不远处的一艘画船上,身穿淡绿锦衣,外罩水绿丝衣的男子身边依偎着一蓝裙女子,男子对着夕瑶起萧吹了几个音符,夕瑶转身便见哥哥如清风拂面的笑,而身边的女子也温婉的对她一笑。
她刚要启声唤哥,冷萧然对她示意看不远处。她偏头便看到一艘向他们驶来的奢华大船。船头的男子一身墨绿锦衣,腰配墨黑腰带,迎风,一头墨发飘逸开,即使相距一段距离,他身上的高贵和威仪人不可忽视。身后跟随的两位随从面容冷峻。
看着那熟悉的面容,她以为她的心可以很平静,不想心还是会痛,会不经意的想起他们的一切,想起牢中他对她的伤害。
手摸上身体,上边的鞭伤已经不再,伤痕也没有留下,可是心上被遮住的伤,心里被掩盖的情却轻轻一触碰便被展露出来。
月澜魅看到她眼中的复杂,伤痛,一个飞步便到她身旁,拥着她,紧紧的,似乎怕一放开手她便失去了。霸道的道:“你不准再对他动情了,你是我的,是我的。”说完便抱住她。
看她并没有推开他,看着月澜魅眼中浓浓的情伤,夏炎傲尘脸上是化不开是落寞。即使她不属于晟,她也不是他的。
当月澜魅出现在江南,看着她的开心,他便看懂了和月澜魅在一起的她是快乐的,即使不是因为她爱他。
而她出来守护着她又能如何呢?东方宇,君漾,他们谁不是深爱着夕瑶,可没有谁能得到她的心?如今,他们只希望她能快乐,至于以后她将如何选择,他们都希望她幸福。
趴在一旁桌上的狂儿和毓儿看的不明所以。
而不远处的夏炎景晟看道前方船上相拥的男女,紫发男子拥着的女子时,心里一滞。白衣飘飘,绝美却陌生的容颜,莫名熟悉感浮上心。
看到旁边的两孝可爱的趴在桌上,心下一股暖流滑过。
当紫发男子转过身时,他微惊诧,月澜魅。三年不见了,他竟然出现在这,而她拥着的女子应该是那艘楼船的主人尹瑶,他与尹瑶是何关系,那两个聪明的孩子和他又是怎样的关系?
不知明的,看到两个孩子走到两人身旁,他感觉竟是那样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