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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就是一脚。
那学生“啊”的一声惨叫被踹倒在地，蜷缩在地上咿呀哀嚎，引得周围女生一阵尖叫。
“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你爷爷！跟长辈说话客气点。”黄毛说着哈哈大笑，其他小痞子也跟着大笑起来。
秦柒言皱了皱眉，“张涛，你去看一下他有没有事。”
“好。”
秦柒言站到黄毛的面前“请问，各位来到这里是为何时。”
秦柒言的个子比黄毛要高出一截，说话带着敬语听起来却不卑不亢，黄毛站在他面前，竟然一时间生出了些自行惭愧的感觉。
面对一个学生，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黄毛心生不爽，心道要好好刁难这个傲气的学生。
“小弟弟，你知道这里什么地方吗？”黄毛问道。
“这里是帝乐阁风岚厅，那有如何？”
“看你这么文绉绉的，肯定知道什么是谦让吧。”
“自然是知道。”
“那你说说说，你的长辈，爷爷们来了，是不是得让出地盘，让爷爷们乐呵乐呵啊。”黄毛猖狂地大笑，后面的人也跟着猥琐地笑着附和。
“狗撒尿圈下地盘尚且要看看有没有主人，而你们却不会，我觉得，你们多半都是得了老年痴呆。”
“小子，你骂谁是老年痴呆！”黄毛呲着牙，恶狠狠道。
“不，我骂你连狗都不如。”秦柒言丝毫不惧，面不改色直言道。
“骂得好！”
“这群狗东西。”
“班长好样的！”
秦柒言的回击让黄毛等人的嘲笑戛然而止，秦柒言一伙大多都是年纪不大的学生，正值又胆怯又血气方刚的年龄，有秦柒言率先站在前面，他们也不愿示弱。在所有人包括沈倩的目光都集中在秦柒言和黄毛身上时，只有徐佳暗自偷偷找了一处不起眼的位子，坐在那里，音乐停止，灯光不闪，徐佳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压抑着心中久违的杀意。她不想杀人，“父亲”想让她普普通通地生活，徐佳也不愿意惹祸上身。
“闭嘴，他么的。”黄毛气急败坏，嘴里骂骂咧咧，抬脚就往秦柒言身上踹去。
看在同学的份上，就帮你一把。随处可见的骰子，徐佳不知何时从何处顺了一颗，“咻”的一声从暗处的射出。小小塑料骰子从徐佳手里射出像灌了铅一样，砸在黄毛的小腿上，黄毛哎哟吃痛，一脚踹不出，条件反射往后缩，悬在半空。
秦柒言多少也练过一些功夫，看见黄毛提脚要踹，一膝盖顶在黄毛另一只腿上，借着肩膀一撞，黄毛站不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
“就这样还学人家出来做流氓啊。哈哈哈哈。”
“班长太帅了。”原本就花痴的女生现在更加花痴了。
黄毛这一摔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只不过一个照面，自己竟然被一个学生撂倒了，这事传出去了，以后他的脸往哪儿搁。
“马了个八子。”黄毛啐了一口，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右拳呼呼生风朝着秦柒言脸上砸去。
“咻咻”又是肉眼难以辨识的两道残影，一道打在黄毛右肩，一道砸在黄毛大腿，黄毛只觉得这两处突然刺痛，再也使不上力气，而眼前，秦柒言的拳头越来越大直到猛击上了他面门。黄毛咣当一声倒在地上，鼻血如流水涓涓，这一拳挨得叫他的神志有些恍惚。
秦柒言下手不轻，甚至用出了十二分的力气。近距离下，他更能感觉得到黄毛的怒火和屈辱，对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他一个半吊子的书生跟一群混混的二把手交手，又怎么有资本放水。
只是他也感觉到了一丝怪异，黄毛每次来势汹汹的攻击到一半就变得像小猫轻柔乖巧，完全变成了一个大沙包，任他□□。难道他是认出了我的身份故意如此？但是左看右看，秦柒言怎么都不觉得自己会认识这样一个人。
昏暗的灯光下，像秦柒言这样靠近都没发现徐佳捣的鬼，更遑论其他人了。在他们眼里，连败黄毛的秦柒言就像天神一般，谁会在意影子。
“黄毛哥！兄弟们，干翻他们。”其他混混看见黄毛挂彩，顿时戾气上头，撸起袖子就准备冲上来干一场群架，更有甚者抄起啤酒瓶“咣当”砸碎，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慢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光头男人开腔了，小混混们顿时安静了下来。
光头男人走到黄毛面前，像拎小鸡一般把黄毛拎起，黄毛吃力地在光头男人耳边轻声说道：“冯哥，有高手。”
光头男人点了点头，打了个眼色，立刻上来了两个混混把黄毛扛了回去。
他冯城，黑道白道，痞子混混，摸爬滚打混迹了二十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被一个十几岁乳臭味干的学生羞辱，他还真没见过。
“你叫什么名字。”光头男人点了根烟，慢悠悠说道。
秦柒言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盯着对方。
“我叫冯城，你叫什么。”对方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