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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没有声音。
谢颜偏头看了一眼窗外,理了理鬓角的头发,露出半边脸颊,往手机屏幕上贴,镜头摇摇晃晃,傅青看不到他的嘴唇,猜测不了他说了什么,也不明白他现在做的这些事的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烟火终于停歇,傅青才终于听到了谢颜所说的话。
他问:“傅哥吻到了吗?”
傅青一怔,在离屏幕不到半毫米,相隔千里之外的地方吻住了他的小谢。
从这个角度,傅青能清楚地看到谢颜红透了的耳朵,可从头至尾他都没有任何闪躲。
他很坦诚地做着这一切,却也会害羞。
傅青有时在微博或是新闻上看到谢颜的照片,他总是又冷淡又肆意地发着光,就像是一轮高不可攀的月亮,无论有多少人喜欢,也不能真的触碰到他。
可这轮月亮却很轻易地落在了傅青的掌心,似乎是为了他,做任何事都算不上勉强。
他独占了月亮。
于是,他又吻了几下他的月亮,接着说:“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小谢就要回来了。回来要多吃一点,长胖一些。”
谢颜点了下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有讲出口,又与傅青聊了几句就道别晚安了。
其实方才他想说自己已经订好了戒指,在过年回去前就可以拿到,这样他们就可以结婚了。
不过这么重要的事,好像在电话里说不太好。
谢颜决定当面再说。
第73章 求婚
农历腊月二十九的下午,拍完这段追逐戏,吴云才给全剧组放假回家。
他们坐着大巴车离开,谢颜让江同收拾好就能先回家了,自己订了飞去另一个城市的机票拿重要的东西,因为太晚已经没有回济安的航班,只能被迫在这里呆一夜,除夕夜才能回去。
中途他给傅青发了好几条消息,很久都没得到回应,以往即使傅青再忙,也不会这样。
谢颜总觉得有些不安,可想到今天是腊月二十九,傅哥要在家里做饭请客,可能喝醉了,实在抽不出空看手机也很正常。
直到谢颜在临睡前收到周玉的消息,他问:“谢哥什么时候回来?”
谢颜没回他,直接打通了周玉的电话,在等待的那一会时间从床上起身穿衣服。
过了好一会,那边才接通了电话,谢颜问:“傅哥怎么了?”
周玉的声音压得很低,鬼鬼祟祟的,好像在躲着人,说一句要停顿一会,“那啥,傅哥受伤了,现在在医院里,谢哥什么时候能回来?”
谢颜听到“受伤”两个字的时候心脏猝然紧缩,停跳了好几秒,又忽然疼的厉害,不得不弓着身体,就像是一把绷紧的弦,大约是为了缓解这疼痛,却没停下穿衣服的动作。
他有片刻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才问:“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回去。傅哥,他的伤,严重吗?”
周玉有些迟疑,“是出了车祸,但我当时不在,不太清楚。我哥他们也不让我进病房,我不知道。”
谢颜没再多问了,他只说了一句,“如果有消息立刻发给我,等我回去。”,就挂断了电话。
现在正好是春运,处处是回家的人,无论是什么交通工具都是爆满。谢颜退了房,看附近有什么票就怎么回去,最后选定一条曲折的路线,抢到了一张去往邻省的火车站票,要站三个小时,再转飞机,最后再站两个小时的火车回济安。
全程七个小时,几乎片刻不得安宁。
谢颜没有任何行李,只带了个自己和怀里揣着的盒子。
火车的环境很糟糕,正赶上春运,行李和人挤在一起,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谢颜被人挤到车门边,每次停靠站点他都要跟着人流上上下下。
一旁是说话声,争吵声,还有隐约的哭泣声,有人在抽烟,打火机点燃的一瞬发出咔嚓一声,这些都模糊成一团,没人能听得清,只剩吵闹声。
谢颜也有些想抽了。他很焦虑,这种焦虑源于对傅青伤势莫名的恐惧。
理智告诉他,傅青应当没出什么大事,否则不会连周玉也瞒住了。
可感情是没办法克制住的。
谢颜从没这样过。他错过很多次机会,也没后悔过,甚至不再回头看,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并不止步于此,之后还会有很长的路,很多的机会,没必要为已去的事耗费感情。
可傅青不同。
他是谢颜此生唯一仅有的珍宝。
没任何人或事能比得上他。
谢颜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的情绪不太行,想了片刻后,打开微信窗口,将与傅青聊天记录里的每一条语音都点开了。
他问:“小谢在哪?”
“小谢在做什么?”
“小谢在想我吗?”
谢颜在心里默念着,一句又一句回答着他的话。
他说:“我在火车上。”
“现在准备回去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