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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都不能幸免,不断接受来自福晋妯娌、大臣夫人们的敬酒,还得维持着一张笑脸,谦逊而不失身份地与她们叙话,最过分的是,多尔衮的那几个贝勒哥哥、年长的侄子们也来与她喝酒。
借着酒气,说些什么“多尔衮好福气啊,娶了一个这么漂亮的美娇娥”、“苏拉玉儿嫁给多尔衮,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诸如此类的话,多尔衮和多铎两人已经替她挡了不少酒了,可惜还是挡不了太多,他们俩自己都被灌得不轻。
在这种场合,旁人敬酒时若是不喝,就是不给敬酒之人面子,在场的都是朝堂上说得上话的人,拒绝了谁都不好,唯一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来者不拒,醉倒了才算完。
坐在上首的皇太极,冷眼瞧着被一杯一杯接连不断的酒水灌得脸颊绯红,神色迷离的苏拉玉儿,隐在案下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好几次想开口制止,可到底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这种场合下,他即便是大金的汗王,也没有立场为多尔衮的福晋解围。
若是真的开了口,他是大汗,自然无人敢置喙,可苏拉玉儿却要面对一些不必要的闲言碎语,他这不是在帮她,而是害了她!
想了又想,皇太极终于还是侧了身,看似不经意般对身边的哲哲笑道:“你瞧,多尔衮他们三个人都被灌得不轻,一会儿可别三个人都醉了,到时回不了府,还得劳你派人收拾地方安顿他们!”
哲哲亦是眸中含笑,将目光望向一杯接着一杯,饮酒不断的苏拉玉儿三人,朗声笑道:“好了,你们给多尔衮和多铎灌酒我不管,可小玉儿那里却不准再灌了,否则我可不饶他!”
大妃都发话了,众人自然得给她这个面子,苏拉玉儿这才停下接连不断的喝酒动作,得了喘口气儿的功夫。
因为喝多了酒,脑子里一阵阵发晕,喝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儿后劲儿一上来,若非凭着一股子意志强撑,恐怕坐都坐不稳了,脸上那点笑意虽然没有收回去,实际上却都是虚的,此时的苏拉玉儿,基本已经不知道自己在何处,正在干什么了。
临近散场时,撑到极致的苏拉玉儿忽然身形一晃,整个人向后倒去,正在这时,一左一右出现两只手,同时扶住了她的胳膊,这才使她幸免于后脑勺着地的窘境。
坐在上首的皇太极,看着一左一右扶着苏拉玉儿的那两只手,眼神不由暗了暗。
☆、亲事
醒转过来时,苏拉玉儿发现自己正躺在府里的拔步床上,头上还隐隐带着宿醉的疼痛,周围灯光昏暗,只有床头的几案上点着一支燃到一半的蜡烛,显然已经是夜里了。
多尔衮正披着一件单衣,半躺在床上看书,发觉她醒来,转头看看她,随口问道:“醒了?”
苏拉玉儿伸手揉揉依旧有些发沉的脑袋,出口的声音带着沙哑:“贝勒爷?什么时候了?”
多尔衮将手中的书翻上一页,才道:“你已经睡了一日一夜了。”说着,还觉得有些好笑,“你明早若是再不醒来,我可就要找大夫来看你了,这以后啊,再也不敢给你喝这么多酒了。”
苏拉玉儿的记忆,只停留在宫宴上时,自己支撑不住向后倒去,而后便没了印象:“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多尔衮道:“多铎背你回来的。”
“什么!”苏拉玉儿几乎忘了自己的身份,猛然抬高了音量,微带埋怨道:“贝勒爷,您这事儿可做的不太地道,我可是您的福晋,哪儿能让多铎背呢!”
多尔衮笑道:“我倒是想背,可我被灌的酒比你和多铎都多,散场的时候,将你背到背上,才走几步就差点摔了,多铎一看这样不行,就自个儿把你背回来了。你赶明儿可得好好谢谢他,他昨晚自己也醉的不轻呢!”
苏拉玉儿仔细想了想,才道:“他不是每日都来咱们府上蹭饭嘛,我明儿亲自下厨给他做顿好吃的,就当是犒劳他的!”
多尔衮对她亲自下厨之事十分新奇:“这么久以来,从未见你下过厨,你还有这一手儿?”
苏拉玉儿想想自己会的那些,出口的话语也微带了迟疑:“应……应该算会吧,您明日若是有兴趣,便一起尝尝?”
多尔衮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低头继续翻看手里的书籍去了。
苏拉玉儿见他兴致缺缺,自己也还是有些头晕,便打了个哈欠,翻过身继续睡了,腹中虽然有些饥饿,她也懒得再折腾一回,等明日早膳一起用也就罢了,睡着就感觉不到饿了。
翌日,苏拉玉儿果然兑现了承诺,派人在后院架起火堆,又着人杀了一头羊,收拾干净,准备替多铎做一顿烤全羊!
她只会做这个,草原上的女人,会做烤肉就够了,哪里像大金,还沾染了一些明国的风气,肴馔比他们草原上吃的精致复杂得多,若是要她做那些,她恐怕真的弄不出来。
好在多铎还算捧场,敞开了肚皮就一顿猛吃,把苏拉玉儿给乐的,连连保证以后有了兴致,还要再做给他吃!
多尔衮回来的时候,那只烤全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