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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城忙道:“皇妹不必多礼。”
安康起身笑道:“大哥日理万机,怎么有空到小妹这里一坐?”
上官城也笑道:“你忘了,那日不是说要见我府上新来的幽冥国上官城妃么?我将她带来了。”
安康喜道:“她在哪里?”
上官城笑道:“便在外面等候。”
安康向屏风外望了一眼,林晓晓不等她发问,先施礼道:“嫂子先见过公主殿下。”
安康却似乎没有走出屏风的意思,只向林晓晓欠了欠身子。
上官城自己早不客气地在那边坐了,这时向安康道:“撤了罢,明明共处一室,却隔了个屏风说话,不觉别扭?”
林晓晓立刻用眼神表示反对,可惜被屏风挡住,他看不到。
安康回身笑道:“嫂子风度翩然,不负皇兄一番盛赞。素闻江南多美人,皇兄如此疼爱嫂子,想必嫂子亦是胸怀锦绣,文章练达之佼佼者。”
林晓晓忙道:“不敢当。”
上官城似乎向林晓晓这边看了一下,笑道:“她长得是不错,不过说她是才子,不免冤枉了幽冥国那一大片文人墨客。叫她吟诗作对,不如让她挥笔四舞。弄好能画出一幅水墨画来。”
林晓晓猛然看向他,上官城却已经移开了视线。
安康失笑道:“皇兄,你说话越来越玄妙了,小妹真听不出你这话到底是贬低呢,还是夸赞。”
说着她又向林晓晓道,“嫂子,妹妹大胆猜测,我皇兄如此说,想必是赞你的武功与书法,不过本宫倒没看出嫂子是会武之人。”
林晓晓叹气,她要会,那里还活受制于人!
但不便这里驳斥上官城的话,林晓晓只得马上谦道:“公主误会了,上官城殿下这般说,只是取笑妾身胸无点墨,不擅作文而已。”
上官城笑道:“我皇妹冰雪聪明,何来误会?你这当嫂子的不须过谦,你不是曾说自己最擅长写字的么?”
他又向安康道:“安康,你房中挂的那几幅书法名画,何不让上官城妃鉴赏一下?”
林晓晓凉凉地看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将自己拉下水。
安康被他一句话提醒,语气中满是惊喜:“正是,嫂子请看东墙上所挂的几幅字画,那是年初有人从幽冥国为本宫带回来的,据说都是幽冥国名家之作。但这几幅书画角上有的只有闲章,全部未见署名,本宫实在猜不到是谁的作品,嫂子可认得么?”
听她如此说。
林晓晓只得硬着头皮,走到那几幅字画前逐一细看,安康见林晓晓起身,便也走到屏风边缘与林晓晓一同观赏。
林晓晓见安康离自己不远,便直接向她道:“公主殿下,这左边第一幅字画是幽冥国山水圣手的作品,他晚年自号‘林下钓叟’,爱用这一方‘水一方’的印章。”
安康恍然道:“原来如此,本宫只知他曾自号‘云中人’,却不知他另一名号。”
林晓晓笑道:“他晚年深居简出,几乎已经封笔,因此作品为世人所知的极少,便是幽冥国人也不一定知道,公主得到的可是珍品呢。”
说罢她又看左边第二幅,其实字画什么的,她尼玛都是死记硬背的。
但公主去似乎是个行家,听得认真无比。
林晓晓笑道:“公主好眼力。”
接着又为她介绍接下来的几幅作品及作者。
安康似乎对这些十分入迷,一边听还一边发问,林晓晓尽可能满足她的好奇,说得十分详细。但是不知怎么,她越是这般热情洋溢,林晓晓心底里越免不了一阵阵歉疚,尤其想到她这样可能都是为了迎合某人,更加觉得对不起她。
介绍完所有的字画,林晓晓向她微微施礼,转身欲回座,却听见安康在后面急急叫林晓晓:“嫂子且慢!”
林晓晓应声回头,却看到了一张俏丽绝伦的脸,一双明艳无比且充满期盼的眸子,淡青色的宫装飞舞,急速消失于屏风之后。
上官城挑眉道:“林晓晓,你故意漏讲了一幅图,害我皇妹如此心急。”
说着拉林晓晓走到那幅极像某人笔迹的作品之下,“这一幅是谁的作品,你还没有告诉我皇妹呢。”
林晓晓皱眉看了看那幅字,向安康所站的方向道:“公主殿下恕罪,嫂子眼浅实在看不出这是谁的作品,并且也不觉得是幽冥国名家之作,因此漏讲了。”
安康听了良久不语,上官城用明显不相信的口气道:“我看你方才讲得头头是道,显然于此道精通得很,怎么偏不认识这幅字?”
林晓晓面无表情地回他:“再精通也不能全都认识,我看要知道这幅字的作者,还要请教公主殿下。”
上官城反诘道:“我皇妹若是知道,还用急着问你么?”
林晓晓冷冰冰看他一眼:“上官城殿下若是不知道,就不要充作内行胡乱起疑了罢。”这次轮到上官城瞪林晓晓。
安康轻叹一声,向上官城道:“皇兄不要为难嫂子了,小妹心服口服。”
她又向林晓晓道,“我还有另一幅字一直未曾示人,还请嫂子赏鉴。”
林晓晓无法推辞,只得硬着头皮道声“遵命”,安康便回头向宫女道:“去将我床头那幅卷轴取来。”
上官城又看了看墙上那些字画,略显诧异:“康儿,你不是对我说,这幅字是……”
安康忙打断他:“那是小妹猜测而已,而且这墙上那一幅——”说到这里略略低头,似乎羞于出口,又催促另一宫女,“去看看,怎么还未取来?”
不多时,宫女拿来一幅卷轴,安康便命拿给林晓晓。
林晓晓将那卷轴展开看时,着实吃了一惊,只见这幅字几乎与墙上挂的那幅一模一样,却的的确确是某人的手笔。
上官城好奇地凑过来,也吃惊道:“康儿,这是怎么回事?”
安康不好意思道:“皇兄,这幅才是真品,小妹外面挂的是临摹之作,只是我习练多时,自以为几可乱真,却不想被嫂子看出破绽。”
“我怎么觉得两幅字没有差别,”上官城有点不相信地看林晓晓,“林晓晓,你从哪里看出的?”
林晓晓此刻眉头紧锁,只顾盯着那幅字,却没有心思去理上官城的问题。
无法分辨真假,能写到如此相像的程度,不知道要耗费她多少功夫?这样倾心相付,只会给她带来伤害。这字竟然是幽冥惺帝所写,若是安康哪日遇上惺帝,可怎么办?
见她神色僵硬,上官城一时也有些沉默。两个人就这般相对而立,久久没有言语。
林晓晓看了看安康道:“公主即将远嫁,还是不要做如此无谓的模仿了,甚是伤神。”
安康想了想苦笑道:“我知道,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