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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渐浓,屋外的梧桐叶扑簌簌地落下来,铺就了一条黄金的小路。
殷迩倚着窗棱无奈地看着外面,再美的风景也没有心情欣赏。
他被强制留在山庄已经十多天,身上佩戴着跟踪仪,吃喝睡都被限制在一间屋里,时不时就要被请去“喝茶聊天”,有时几天一次,有时一天几次。屋里的所有棱角都被包裹起来,连墙都糊上了一层泡沫,就是防止被审问的人自杀撞墙。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还没来得把新臣打点好,就被老臣出卖以换取宽大处理了……如果他这边没有有权势的人,南派势力就不可能收敛,殷亦的处境就会难上加难。
“叩、叩。先生,请茶亭一叙。”
殷迩整整衣服跟上,不去也得去啊,人在屋檐下,一个请字还是看得起你。
茶亭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一身玄色中山装,端端正正地坐着。
“李书记,今天怎么有兴致来这里赏景?”殷迩笑着迎上去,心中奇怪S市的省委书记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S市虽然不是政治中心,但是经济地位更胜一筹,这省委书记大老远地跑这里做什么?
“景哪里都有,人才是独一无二的。”李郑国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里过得可还算舒心?”说着,就要要亲手给殷迩倒茶。
殷迩主动接过茶壶,先给对方斟满,再给自己倒上:“舒不舒心不在地方,得看心境。”
李郑国喝了口茶,微微笑了一下:“说得好,人越活越觉得钱财是身外物,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殷迩心中一凛,手心冒出一层冷汗,好端端地突然说起家人做什么?是他和殷亦的兄弟关系被发现了,还是殷沫的身份被查出来了?
“是啊,钱权在手,只活一世,家人才是唯一的。”还是心存疑惑,只能先顺着对方说话。
“说的对……”李郑国放下茶杯揉揉眉心,“哎,其实内人有白血病,现在只能靠化疗维持着,看她每次那么痛苦,做丈夫的束手无策,只恨得病的是她不是我。”
“那找到了合适的骨髓了吗?”
“找到了。”慢慢收起眼中的沉痛,李郑国意味深长地死死盯着殷迩,“但是要看这个人愿不愿意”。
殷迩明了,当下立刻说道:“只要您开口,救人同救己,这个人怎么会不愿意。”
“哈哈,我很欣赏你啊,年轻人谋长远,可共事。”
“过奖了,得到赏识是晚辈的幸运。”
“这里不方便谈话,有些事以后再说,”李郑国起身,二人握手,“过段时间,还要请尹先生去家里坐坐。”
“晚辈荣幸。”
李郑国走后,殷迩回到屋里,一派狂喜之情冲上心头。没想到几年前一次无意的举动给了今天绝处逢生的转机!虽然李郑国不可能完全保全自己,但这个结果也比预想的好太多,别说是骨髓,捐肾也可以考虑。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翻盘重来。
……
就在殷迩狂喜之时,度假中的殷沫看着强制启动的视频聊天窗口手忙脚乱,拉过被子捂住全身。前一天晚上他在后穴放的黄瓜有些长,本来还剩下一个小头,结果他突然坐起来,黄瓜一下子全捅进了肠道里,顶到了身体深处。
“呜……”殷沫弯下腰,脸憋得发红,抬起头,水灵灵的眼睛瞪着屏幕里的男人:“大哥,视频之前可不可以知会一声。”对面的是他的一个损友James,娃娃脸的大男孩,但是在破解密码方面更胜他一筹,两人在网上不打不相识。
他回味着刚才看到的肉体:“沫哥身材不错啊,晒黑了吧。”
殷沫扶额:“找我有什么事情?”
“上次我帮你逃跑之后就一直没联系你,跑到东南亚了?”James正是殷沫第一次逃跑时与它在地铁站接头送钱的那个人,小小的个子,摄像头非常不容易拍到,适合各种跑路。
“一言难尽,”殷沫把摄像头转到对着墙才掀开被子下床,“我先穿个衣服。”
走动中,后穴内的东西摩擦肠壁,让他双腿发软。黄瓜慢慢往下掉,他一只手揪住露出的头缓缓往外拔,另一只手捂住嘴巴防止自己泄出呻吟。在开了空调的房间里,汗水成串地往下滴,尴尬得不得了。早晨起来没有动情,小穴里就没有那么湿润,黄瓜出来了一半卡在穴口,不上不下的,一边做着这么羞耻的事情,一边还要装没事地说话,殷沫直叫苦。
“不穿衣服也可以聊天啊!都是男人怕什么……”James不满地看着白白的墙皮,耳朵动了动,听着那边的动静好像不太对,“沫哥你怎么了?你房里是不是有女人?”
“……”
“哦,不对,你是同性恋,应该问你房间里有没有男人。”
“……”两人第一次视频过后,殷沫就坦白了自己的性向,这最初连他两个哥哥都不知道,也许这个秘密憋在心里太久,需要跟另一个人说说纾解下。
“呼……”在身体里待了一夜的东西终于拔出去了,虽然小穴一时还无法适应突然到来的空虚,但殷沫还是松了口气,穿好衣服坐回电脑前,脸上挂着未消的红晕:“找我到底什么事?”
“你不是一直很关注尹氏嘛,最近他们集团不太对劲儿,没有接什么生意,连公司内部的人都急剧减少,很多人都走了。”
殷沫皱了皱眉,不是事情解决了吗?不应该这样的:“嗯,我知道了,谢了。”
殷沫脑袋里都是两个哥哥的事情,没有心情闲聊:“我马上看看,回头再聊。”
“OK。”那边也干脆利落地下了线。
殷沫沉着脸重启电脑,飞快地追查着殷亦和殷迩的动态,脸色越来越差。
查得到的消息是殷亦被埋伏了三次,其中一次身受重伤,而殷迩不知被警方带去了何处,尹氏企业和殷氏集团都人心惶惶,摇摇欲坠。消息越看越心惊,他们两个人竟然一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危机从来没有解除!
只要冷静下来一分析,殷沫就明白了另外殷亦和殷迩只是想在这次变故中保全他,让他完全置身事外,最好的结果就是自己主动逃走,走得干脆利落毫不留念,这样他们就不用再担心自己回来跳进泥潭。
放下手机,殷沫捂住脸,胸口剧烈地起伏,泪水瞬间不听话地涌上来。骗我的,都是骗我的!什么可笑的“逃跑”,什么可笑的“自由”,都是别人导演的一场戏。他就奇怪为什么跟踪的人一出B市就全消失了,为什么殷亦和殷迩没有继续找他……明明一直是并肩作战的家人,明明是最应该在困难中相互搀扶的人,就算彼此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这就能作为危险到来把他一个人逼走的理由吗?自己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和托付?算什么兄弟,算什么家人,算什么喜欢!
你们爱我,与我无关。那我做什么,也与你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