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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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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给茱蒂一个良好的环境,但是我想尽到父亲的责任。”他摊了摊手,苦笑一声。

“不喜欢的话怎么能勉强在一起,这样只会让凯萨琳错过适合她的人。”

我赞同的点了点头,如果依旧是不幸福的婚姻,带给孩子的伤害或许会更大。白君瑞又吁了口气,一阵沉默之后,他看了看我,问:“手术时间决定了么?”

我淡笑摇了摇头。

白君瑞又和我说了几句,期中说到了程辰和李玲决定签字结婚的事情——程辰前些日子也来探望过我,人变得沉稳了些,脾气也没这般冲了。虽说前些时候有个不小的疙瘩,然而,无论如何,我们总归还是朋友。

白君瑞到底还是担心茱蒂,没一会儿就告辞了,临走的时候回望着我,问:“手术之后你打算回去么?”

我说:“再看吧。”

他笑了笑,对我挥了挥手。

我目送着他。

那一刻,乖仔的身影似乎和他重叠了,但是,又清晰地分开了。

我知道的,白大哥终究还是白大哥。他自己也明白。

白君瑞走后不久,我有些疲惫地往后靠了靠,闭上双眼。

离那件事情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只是,这一段时间,梦里偶尔依旧会浮现那个画面。我被绑在椅子上,拆弹专家在后方忙碌着。不管旁边的人怎么劝,任三爷紧紧挨着我,他似乎说了很多话,零零散散的。

“咔。”

我睁了睁眼,果真看见他走了过来。

“祺祺……累了?”他走向我,轻声问道。我坐正了,捏了捏眉心,摇了摇头。

任三爷还是将我从轮椅缓缓扶到了床上,替我掖了掖被,然后坐在床边。我偏着头看他,说:“跟我……说点以前的事情吧。”

他“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病房里很安静,他说的故事是断断续续的,却又像是连接的一样。

从任大老爷到任老太,还有我爸,那是一个冗长的、沉闷的故事。他不带感情地述说着这一切,而他就只是一个旁观者,当他说到我的时候,他突然停顿下来,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那仿佛是他最美好珍贵的一个片段。

对于过去的事情,我已经能平静地对待,或者说是淡然。

那时候的痛苦再度想起的时候,似乎不再如此深刻,而渐渐明朗的是他几近荒唐的感情。

我是在他细碎的话语声中入睡的。

入梦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那一段过去。

那个起风的傍晚,我坐在院子的长椅上,有些迷糊地睡了过去,然而,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唇瓣传来的那一抹触感。

冰凉,却无比缠绵。

我不敢动弹,我能感觉到他慢慢地搂紧我,再度亲吻着我的脖子。

这段曾经以为忘却了的记忆深深埋在我心里,当时在我醒来之后,我几乎不敢确定那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那种温暖的、心悸的感觉,曾经让我深深地觉得罪恶。

而到这一世,我唯一无法轻易原谅的是他,除了恐惧之外,还有更多的是,他带给我的痛苦。

后来,我想。

也许。

因为,我也爱他。

第二十二回(上)蒸肉

两年后,我跟着任三爷回去了新加坡,当任家大门敞开的时候,我瞧见老何一身西装笔挺,站在门侧,弯着老腰响亮地说:“小少爷,欢迎您回家。”

我用着拐杖,蹒跚上前。老何抬起头来,伸手抚着我的肩,上下看了看我,频频点头。我搂紧他,一时之间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

“小少爷——”芳嫂的声音从后方响起,我抬头看去,只见她怀里抱着一个娃娃,手里牵着另一个,肚子里还怀着第三胎,喜不自胜地走了过来。

“看,这就是老大和老二,是双胞胎。你上次说回来要看看他们,我今天赶紧给他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我笑了笑,伸手轻轻捏了捏芳嫂怀里的老二,看着孩子害羞地往母亲肩窝里钻。我拦过老何的肩,问:“老何,上次你说老大老二叫什么名字来着?”

老何还在抹眼泪,芳嫂推了推他骂了一句“多老了还哭红鼻子”,然后抱着孩子往我凑了凑,笑说:“这名可好,是三爷亲自取的。”

我闻言一顿,然后回头看了眼正从车上下来的任三爷,仍旧是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缓步而来,连坐了十几小时的飞机让他的面色泛白,连走路都微微晃了晃。只是,目光与我对上的时候,苍白的脸上似乎扬起了淡笑。

我和老何那对双胞胎玩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去院子吹风,先前刚做好手术,规矩多,再加上腿上行动不便,任三爷又看得死紧,仿佛是活坐了几个月的牢。

迎风拂面,我往后靠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片刻,待到脸边感受到一抹冰凉,不由得抬起眼。任三爷轻抚着我的脸庞,垂着眼,神色温柔。

“……没事。”我笑了笑,向他眨了眨眼,“看得很清楚,一点事也没有。”

任三爷低叹一声,撩开我额前的发丝,在我的眼睑上亲了亲。我皱着眉微微侧过脸,他绕过椅子在我身边坐下,捧着我的脸,唇在我的下巴碰了碰,“祺祺……”

“三爷,小少爷,该用饭了。”一个仆人在后头唤了一声。

我一个激灵,推开他坐正了,胡乱抓了抓拐杖站了起来,脸上烧红得厉害。

老何夫妇也一起坐在餐桌上,劲往我碗里夹菜,任三爷坐在主位,安安静静地喝着汤,只是偶尔看着我浅浅笑着。虽说老何夫妇对着任三爷难免还是有些拘谨,不过一顿饭下来,总还是和和气气的。

晚上我睡在任三爷房里,老何说屋子里大半地方都在装修,我原来的房间还被打通了,请示了三爷之后,就把我的东西都搬上了三楼。我原来想往客房里钻去,老何偏是挡在楼梯口处,直嚷着:“唉,小少爷,您不知道三爷前些年因为您头发都白了,现下您们叔侄俩总算是重修旧好,您这是害羞什么?”

呃……

“还回头看什么,婆婆妈妈的,去去,快上去。”

当我硬着头皮走进他房里的时候,却瞧见任三爷还坐在写字台前,似乎正在查阅什么资料。见我走了进来,稍稍抬了抬头,我摆了摆手赶紧说:“你先忙吧。”

我开刀修养的期间,任三爷把正事都放下了,现下刚回来自然还有公司的事情要忙。只不过任三爷似乎没把重心放在任氏上,任氏规模依旧,事业平稳,却似乎没有再开拓弘扬的意图。

我见他一时半刻也不可能弄好,径自走到那放在壁橱边的行李箱,打开了锁将放在衣服堆里的相册给拿了出来,其中有一小叠是李玲和程辰的结婚照。程老将军站在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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