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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萧珩以为是自己上药的手太重弄疼了他,一贯懒散随意的语气里便多了几分哄,“别动,我轻点儿。”
谢忱这下更说不出拒绝的话了,只能努力压下心里那抹不自在,乖乖等他给自己包扎好。
因为谢忱手上的伤,在后厨搭把手的萧珩自然而然变成了主厨,做了一桌拿手好菜,把谢忱和阿笙香得晕头转向,连听见他说自己没银子还诊金,想用劳役抵债都满口答应,直到吃饱了才反应过来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不是,你要留下打工抵债没问题,”谢忱很头大,“问题是我这儿没地方给你睡啊?”
萧珩说:“我可以在外间打地铺。”
谢忱迟疑:“你……睡得惯?”
萧珩说:“怎么睡不惯,你当我是那些金贵的大少爷?”
哦,对了。
这人连诊金都付不起,还能金贵到哪去呢。
谢忱思索片刻,问清楚萧珩的姓名和身份,又把阿笙叫进来算了会儿账。
好歹是个力气大的,人长得结实又会武,除了做饭之外肯定还能干不少活儿,这笔买卖不算亏。
留就留吧。
至少能保证日后顿顿吃好,养点儿秋膘不愁过冬难啊。
我怎么感觉下章就能doi了( )
[二]
事实证明,这笔买卖非但不亏,反而还赚了。
除了每日给谢忱和阿笙做饭,其余粗重活儿也全被萧珩包揽了,砍柴挑水打扫庭院上房揭瓦……呸,修瓦,有时闲来无事会随谢忱上山一趟,背回来的药材多得跟真去进货似的,装了满满两大篓,再加上阿笙采的,险些塞得药柜都关不上。
平日医馆开门接诊,萧珩也时常到前头来杵着,有人来了就起身端茶倒水,没人来就曲起一条腿坐在门边往街上看。看的什么不晓得,反正跑来偷看他的倒是挺多,谢忱坐屋里都能听见外头经过的那些小姑娘在小声议论他长得有多俊,连看诊的老婆婆走前都忍不住悄悄向他打听,问门口那小伙子是打哪来的,可有家室婚配。
谢忱:“……”
其实谢忱也生得十分好看,眉目清润,肤白唇红,失去亮光的双眼未能折损他的容颜半分,反而平添了几分病态美。只是比起萧珩英气硬朗的长相,谢忱这种偏柔和的便不太吃香,加上他看诊时总是冷着一张脸,让人觉得难以亲近,自然也不会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喂,你还不去买菜。”阿笙刚整理完药房出来,看见萧珩坐在医馆门口瞎看,以为他在偷懒,“再晚就没东西可买了。”
谢忱下意识转过头去,听见萧珩短促地轻笑了声,说早买好了。
“那怎么不去做饭?”阿笙往谢忱身边一坐,被后者敲了下脑袋才收敛语气,埋怨似的说,“我好饿……小忱哥哥不饿吗?”
这称呼是萧珩来了以后才改的,小孩子的领地意识特别强,怕新来的人抢占了他的位置,刻意用这样的称呼来彰显谢忱对自己和对萧珩的亲疏有别。
虽有些幼稚,但无伤大雅。
谢忱便由着他叫了。
“不是才吃过点心,这么快你就饿了?”谢忱笑笑,听见萧珩起身往后院走的声响,也跟着站起来说,“食盒里还有两块酥饼,你先垫垫肚子,我去厨房给人搭把手。”
“哦……小忱哥哥。”阿笙拉住他的袖子,语气闷闷道,“他就是个帮工而已,你干嘛对他那么客气啊。”
“人家是帮工,又不是下人。”谢忱跟他讲道理,“倒是你,别老对人呼呼喝喝的,多不礼貌。”
“我……”
“好了好了,阿笙听话。”谢忱不懂小孩子的心思,只当他是饿了闹脾气,哄两句就匆匆往后厨去了。
不过这一会儿功夫,萧珩已经把火生好了,谢忱听见柴火噼啪的声响便没往那方向走,挽起袖子站在水槽边洗菜。
很快旁边就多站了一个人,“咚咚”放了几个东西下水。
“这个也要洗吗?”谢忱挪了挪位置,指尖在水里摸索,“土豆,西红柿,还有……呃。”
还有某人的手。
……被他当成物件抓在手里摸了好几下。
谢忱怔愣片刻,反应过来立马想抽手,结果没抽动,反倒让萧珩握住报复似的捏了两下,松开时还意味不明地轻笑了笑,说怎么这么软。
软……软你个头!
谢忱飞快地缩回手,扭头冲那笑声的方向努力做了个瞪眼的动作,又羞又怒,心想自己脸上肯定很红。
不然怎么会一直发烫呢。
萧珩见好就收,三两下把丢进水里的土豆、西红柿和青椒洗完,捞起来沥干水,拿到另一边去切。
等谢忱把菜洗干净,萧珩已经把其他几道做好端出去了,剩下一锅沸腾的水,正好把菜也煮了,起锅后淋上酱料,味道香得谢忱那点儿羞怒都被饥饿压没影儿了,不禁好奇萧珩是从哪里学来的,怎么他在晋城从未吃到过。
“家传秘技,不可外传。”萧珩说,“万一让你知道了,不肯再收留我怎么办。”
这句话只是随口玩笑,谢忱却当了真,午饭后把阿笙支去药房清点药材,自己到后厨找萧珩解释了一番,说阿笙小孩子不懂事,多有冒犯,让萧珩别放在心上。
“无妨。”萧珩并未在意,“家中幼弟也时常这样,习惯了。”
“……你有弟弟?”谢忱接话道。
萧珩说是啊,看他一脸像是惊讶的神色,笑道:“你不也有吗?”
“我?”谢忱顿了顿,“阿笙不是我弟弟,他……是我在路上偶然救的。”
萧珩了然:“所以看他年纪小,又无依无靠的,就让他跟着你了?”
谢忱点点头。
“那你家……”
他刚问出口就觉得不妥,这么贸贸然打听别人的家事,显得自己很八卦。
但脑子一时卡了壳,不知该怎么转移话题,谢忱尴尬地抿着唇,没有亮光的双眼左右乱晃,眼皮子也一下又一下地眨。
……睫毛真长啊。
跟两把小刷子似的,不知是不是也很软。
萧珩不合时宜地冒出这个念头,手指也不合时宜地伸了过去,在谢忱的眼皮前轻轻往上拨了一下。
是软的。
扫过的时候还会有点儿痒。
“萧珩?”萧珩的动作很轻,谢忱既看不见也感觉不到,慌乱和紧张都写在了脸上,偏过头去寻萧珩的方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问的,你……你说句话。”
别不理人啊。
“嗯,说什么?”萧珩像是刚回过神,语气如常,“刚才没听清,你问我什么了?”
“……没。”谢忱默默松了口气,想起另一件事要交代,“对了。”
萧珩又应了一声。
相处几日,他现在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