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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陵走后没多久,云及月接到了江祁景的微信:【我已经回去了。】
他占了她来程的时间, 自然不好意思占她的回程。
云及月:【那你忙吧。】
又觉得语句太生硬了, 连忙配上了一个猫咪亲亲的表情包。
江祁景回了她微信自带的土味玫瑰花。
“……”
云大小姐一下子就失去了聊天的兴趣。
卫榄看着她一脸复杂的表情, “江先生爽约了?”
“没。”云及月把今早的玫瑰花事件和他刚发的土味表情一起说了, “我只是有点不懂。”
她是对审美要求非常高的生物。以前就算是江祁景随手送来敷衍人的东西,除了心意不够以外,品相, 色调,风格,全都无可挑剔。
而现在……哦, 不提了。
“因为以前那些都是江先生挑的,不是他自己做的。审美水平和动手能力,终究还是两个东西嘛。”卫榄笑,“况且这才一次两次,江先生可能是……唔, 有点紧张,说不定以后就越来越好了。”
卫榄猜得很正确。
江祁景盯着云及月发来的猫咪亲亲看了半天。
总觉得隔着屏幕亲他的不是猫, 是云大小姐本人。
于是江总又是收藏图片,又是截图,把云及月头像的自拍和她发来的亲亲摆在一起, 做成了桌面壁纸。
苏陵坐在他旁边, 凝视着后视镜, 满脑子都是等下签合同的事, 随后出声:“江总, 关于……”
“直接和我的律师说。”
苏陵顿住,以为江祁景这是不耐和拒绝的意思。
他正准备识相地略过这个话题,身前却横过来男人修长且指骨分明的手。
江祁景将手机递到他面前,语调徐徐淡淡:“通话记录第一条就是我的律师。”
……这是要让他给律师打电话的意思吗?
然而苏陵低下头,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别的,正是桌面壁纸——云及月的微信头像,和头像旁边发来的一张“亲亲”。
他说了声“麻烦江总”,心里却感觉哪儿不太对劲。
总感觉江祁景大费周折……是专门把桌面露给他看的。
这算什么?警告?炫耀?还是说单纯是他想多了?
*
连续两天清晨,云及月打开手机,就看见江祁景的“早安”。
接着便是一大串时尚圈的资讯。他极具诚意,没转发,也没复制粘贴,而是用自己的话简略地总结概括了一遍。
末尾总是“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和“不知道你想不想要”,想要一掷千金博佳人一笑的想法过于明显。
今早他分享过来的,是以外国某小众设计师以中世纪油画为灵感的设计。看见画,云及月突然想起了之前某个放在角落里吃灰的邀请函。
魏家小姐魏琳要在京城油画院开画展。她和魏琳好歹也是在一起玩过几年的塑料姐妹,怎么都该去捧捧场吧?
云及月:【我下午去油画院参加小魏姐的画展,你要一起吗?】
江祁景:【正好我最近也很喜欢油画。】
他噗嗤地笑了声:【小魏姐画的是版画。】
江祁景打字的速度一点都没慢下来:【我也很欣赏。】
两个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约定好了。
结果到了下午三点,江祁景亲自将车停在油画院外,却没看见云及月的身影。
他发消息过去,石沉大海。
只好问了下门童有没有看见云大小姐。
门童熟悉云及月那张脸,想了想,摇头说“没有”。
说完,又悄悄看了眼男人。
不是说江总和云大小姐离婚了吗……
这是来寻仇的?
但看这又无奈又纵容的表情,不太像啊。
江祁景察觉到了门童的视线,但心思不在这儿,没像以前一样给予无声警告,
他原本想在门口等云及月,但又觉得这样太过招摇,还是止住了念头。冷着一张脸走了进去。
就此,江总试图和云及月一前一后出场,悄悄暗示别人云及月是他女伴的计划被迫夭折。
隔了半个小时,云及月匆忙发了条语音。
她非常扭捏地给了解释,说走到一半,从魏琳那儿打听到了这次来的还有以前跟她不太对付的人,她觉得今天穿得太草率了,想回去重新打扮一下。
这个理由听着像是胡扯。
但想起云及月的作风,又显得非常可信。
直到画展准备开始的时候,云及月才姗姗来迟。
她一袭不过膝的黑裙妩媚裹身,笔直长腿下是双又尖又细的系带高跟。白皙皮肤吹弹可破,脸上是艳丽张扬的浓妆,咬着红唇,一出场骤地夺去了全场所有的视线。
云及月说的那个不对付的人,就是很久之前在同学会上碰过面的陈笑。
这个人名她是不大记得了,但听说陈笑在同学会上各种阴阳怪气,现在好不容易嫁给了国外某富豪,要回来跟她这个离婚少妇一决高下,她的小宇宙立刻燃起了熊熊火焰。
云及月扫视了一圈,只看见那些熟人的面孔,没看见所谓的陈笑。
还是魏琳走过来给她狂吹了一通彩虹屁,才指着角落遗世独立的女人道:“喏,那就是。”
一身法式田园风,被她衬得像村姑一样,都不敢正对她,好像是生怕自己丢脸了。
只可惜秦何翘正忙于挣钱,在星华娱乐走不开,没办法到现场来看看她怎么艳压这种心怀不轨的小村姑。
云及月收回了视线,撇了撇唇,十分遗憾地道:“早知道就不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如果没有晚到四十分钟,她可以和江祁景一起进场,也能顺理成章地一起看画展。
云及月还挺想听江祁景给她讲版画或者油画。虽然她也知道,那些知识肯定都是学习能力极强的江总临时恶补得来的。
想到这儿,她又悄悄看向江祁景。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男人正别过视线和她四目相对。
云及月睫毛轻扇,冲他眨了眨眼睛。像是在对暗号。
只不过江祁景身边围了人,贸然凑上去太尴尬。云及月打消了念头,最终选择听魏琳亲口叭叭她的绘画理念。
至于江祁景这边的人,要么是陪同妻女前来正好撞上他,要么就是闻讯特意赶来巴结的。
男人和女人的阵营就此泾渭分明。
江祁景心不在焉,淡淡地说了句现在不谈生意,冷硬的气场强行清空了直径一米内。
其他人只好讪讪离开,聚在一起各说各的。
但正因为没有某个前夫,他们反而有胆子讨论起云及月来。
声音压得很低,但偏偏江祁景听力极好——
“啧,真搞不明白江总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才跟云及月离婚。人家云小姐长得漂亮,身材好,家境也是数一数二的优越……”
“可能是他受不了云及月这个娇纵爱闹的性格?”
“夫妻之间那不是叫情·趣吗,要是云及月嫁的人是我,我肯定……”
江祁景手里的酒杯晃了下,眼睛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