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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京城三十里地处有一座寒山寺,此寺主持是闻名天下的活佛,圆了大师。
圆了大师通过去,知未来,是整个大陆都有名的智者,当今陛下曾邀请过他担任国师,他不但拒绝了,还令陛下赐了个现世活佛的名号,本事不可谓不大。
寒山寺坐落于寒山之巅,自山脚处起至寺门处,足足有一千六百八十七封台阶,需得来人亲自攀登,方才会接待此人。
安如云接了这个活计,可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当下就命人去找了几个体壮腰粗的婆子来,抬起竿子,向上攀登而去。
安如云姿态闲适的坐在其中,四周白纱覆盖,印的其中人儿越发朦胧妖娆。等到达山顶之时,守门的小沙弥执意不予放行,倒让一行人在寺外踌躇起来。
安如云挽起那层朦胧的蜀纱,露出姣好的面容,她托着腮打量着眼前的小沙弥,眼神明明灭灭,不知所想。
小沙弥被她瞧的面红心跳,低垂着头躲避着那目光,就听到那宛若天人的女子开口道:“型尚,作甚不要我进去啊~~”
安如云的声音很好听,有着女儿家特有的清脆与干净,听到她的声音,不由得让人想起了那融雪的潺潺小溪。可不知何时染上点点沙哑,原本干净的嗓音变的魅惑起来,轻飘飘的落到人的心尖儿上,简直让人抓挠不得。
小沙弥行了个佛礼,眼睛却不敢瞧他,盯着地上,低声道:“女施主,照寒山寺的规矩,需得自己攀登前行,已示诚意,而非如此兴师动众,违背了建寺初衷。”
安如云瞧着那小沙弥规矩的站在原处,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不由得升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好糊涂的型尚,佛家不是讲究随缘么?你们这般强求,可不是破了戒?”
小沙弥站在原地不动,安如云瞧了眼那紧闭的寺门,笑了起来,真如雨后娇花,千娇百媚。
“你们这些个呆和尚讲究苦修,以修身达到修心的目的,可我们凡夫俗子哪来那么多时间去修身?没听过一句话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修好心,哪怕我在你们正殿上喝酒吃肉,你们佛祖怕也是容纳的。同理,我是被抬上来的,亦或亲自走上来的,只要我心向正道,又有何不同?众生平等,亏你们还是佛寺呢!”
小沙弥羞的站在寺门口彳亍,偏偏嘴笨口拙,找不出反驳的话语,倒是一声温润平和的声音,自门内传来,瞬间就将小沙弥安抚下来。
“女施主说得有理,是我们太过着相了。悟眀,将寺门打开,迎贵客入寺,以后这一条规矩便废了吧。”
小沙弥恭敬的道了声是,随后把寺门一开,让到了一边。
寒山寺并不大,寺门与正殿不过咫尺而已,安如云一眼就瞧见了那正殿上安坐的青年男子,正双手合十,端坐于蒲团之上,面目柔和,身披大红袈裟,在身后宽宏的佛主金相的衬托下,倒真像是得道高僧。
此时他正在给一群和尚们讲课,大大小小的光头在他前面摆了一地,像极了一颗颗滚圆的汤圆。瞧着这群汤圆时而左摇右摆,时而埋头深思,当真好笑的紧,安如云直接不客气的娇笑出声,只听得大殿之上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回荡不休。
有几个定力差的沙弥回头呵斥,可一见着安如云那娇美的容颜便失了神丢了魂,连话语都发不出来,只能呐呐不语的缩到了一边。
正中的青年男子虽和眉善目的闭眼讲授佛法,似乎也感受得到大殿之中来了个妖孽,也不强求,低眉和睦道:“今日的讲授就到这里,大家下去做功课罢。”
等众多沙弥退出正殿之后,那青年男子才站起身来,朝着安如云一行人行了一礼。
“贵客远道而来,贫僧有失远迎,请随贫僧来。”
安如云自轿中走出,却没随着青年男子动,而是径直的盯着男子的手腕,纤手一指,俏生生的道:“我想要这个。”
安如云话语里透着女儿家的娇憨,再配上她的容颜,这般无礼的要求却并不惹人厌烦,更何况一向主张博爱的佛教大能呢!
青年男子眉眼没有丝毫情绪,仍旧是那副万事皆空的模样,闻言也不恼怒,只是礼貌的问了一句:“贫僧可否问句为何?”
安如云理直气壮的道:“我看到你手上那串佛珠,便心生欢喜。”
说着,她歪了歪头,道:“你们悟道之人,需要用佛家物品来静心吗?这样对修行有何益处?我见着这串佛珠心里喜欢,说明我与之有缘,那在你手上与在我手上,有何区别?”
青年沉默了一瞬,将手上那串明显戴了许久的佛珠取了下来,双手递给了安如云,平和的笑道:“女施主说得有理,既然如此,不如送给有缘人罢。”
安如云笑嘻嘻的接过,直接往右手上一套,她肖想这串菩提佛珠很久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搞到手了,这个和尚真是太上道了!瞧在这人的面子上,好吧,以后她不屠佛门弟子了。
此青年正是得道大师圆了,其气度与涵养远非常人能比,递出佛珠后依然慈眉善目,牵引安如云往后院走。
安如云得了心心念念的佛珠,心情也好上了不少,随着青年前往招待女客用的厢房,等坐定后,才与之商量布施的事情来。
商量完毕,安如云准备前去正殿为安陌澈求符,临行之前,圆了却突然叫住她,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
“女施主,红尘往事,乃过眼云烟,百年之后,不过红颜枯骨一副,凡事不必太过执着,贪嗔痴怨,皆可能成困己心魔。希望这串佛珠能助你明身静心,也不枉费贫僧一片心意。”
咦,这和尚是看出什么来了?
安如云眼睛一眯,随即朝着圆了挑眉一笑,万分露骨,风情万种。
“大师,我若看得破,就不会眷恋这红尘了,这些说辞,还是留着给你的徒子徒孙去罢!未到红尘,何谈过红尘?未过红尘,何谈渡红尘?”
看着那温和的青年第一次动了动眉头,安如云大笑出声,推开厢房门走远了,徒留一室那人身上的异香,与满室佛香格格不入,却又无比清晰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