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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莱话语中的嘲弄太过明显,就算是洛迁想要忽略也无法办到,神色不由得阴沉了几分:“十万大军压境,本将可不会无能到让人装进口袋。”
洛迁这话自然是提醒赢莱他的部下被洛锦凰坑杀的事情,而赢莱脸色果不其然变化莫测了起来。最后像是受了极大的挑战才将那股不适压了下去,冰凉的眸光带着浓浓地嘲讽。
“沈庭昭这个不确定的因素,你确定可以规避?”
赢莱也没有想到鬼将军会是沈庭昭,这人在他看来就是心腹大患,可青天监已经不知道秘密刺杀了他多少次,每次都是铩羽而归。
“虽然有几分能耐又不是长了三头六臂?他手中若是掌握着北秦军队我或许还会发憷,可那些镇北军不值一提。”
“……希望洛将军真有那样的能耐。”
赢莱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顽固不化,到底是南方的战争让他开始膨胀,还是说北秦帝王在他临行之前没有耳提面命?
他离去时直接让人将刚才那挨了军棍的人带走,而洛迁听后也只是淡淡地一笑。
“赢莱倒是好运道,本将那般运作,陛下居然还是将你放了出来。”洛迁的声音近乎自语,而旁边的贴身护卫则小声道,“陛下对他似乎极为倚重,真的要让他带兵去打头阵吗?”
“深得帝王隆恩自然要万死不辞,他没有拒绝的理由。”洛迁摩挲着自己的两鬓忽然间笑出了声,“再者说,这一次他能出来应当是仰仗了陆清欢,否则这会儿指不定在哪里醉生梦死。”
“那这样安排会不会得罪了陆大人?”那护卫对青天监的畏惧显然极深,明显是想要劝一劝洛迁,去不料他直摇头,“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再者说这是正常的调动,就算是陆清欢又能将我怎样?”
有一句话洛迁没有同身边的人提及,上一次北秦军被坑杀的事情虽然没有引起帝王对赢莱的怀疑,可洛锦凤被人救走的事情却像是利刃似的直插帝王的肺腑。
按理说那个时候赢莱随军有不在场的证据,可当初洛锦凤的行程全部保密,洛锦凰又是如何将人救走最后才不惜一切夺取榆阳城呢?
帝王从来不会相信任何人,哪怕这件事情不是他,可谁让他是最值得怀疑的对象呢?
当年,他对洛锦凤的感情在京城怕是没有几人不知。
同一时间,洛锦凰瞧着被抬下去的尸身眉头皱得越来越厉害,这一次偷袭对汾阳关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若是隔三差五来这么一次,汾阳关怕是等不到沈庭昭了。
“此次损伤了约莫一千左右的兵卒,那些人出手极为迅速,应当是试探的先锋军。”
武极亲自将人送回来,所以对他们的情况也极为熟悉,而洛锦凰则点了点头。
“殿下,驸马何时能赶赴汾阳关?”
“不会太久。”
“虽然末将这话说的不是时候,可末将还是想劝殿下,若是实在扛不住进攻便放弃汾阳关。”
刚才那些人的投石机让他们毫无还手的办法,若不是以人命为桥梁怕是那些人也不会退下去。
“战士死战沙场,本殿倒是没有想到武将军居然一个劲让本殿撤离,这就是你们该做的事情?”
洛锦凰言外之意很是明显,平时朝廷用军饷养着你们,可是你们居然时刻想着逃走,这简直侮辱了其他悍不畏死的军卒。
“殿下,您能坚持到最后吗?”
“武极。”
武极的声音刚落,杜梓华不悦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他这话显然极为大逆不道,若不是时机不对这会儿被拖下去杀了也没有人会替他喊冤。
“希望殿下三思而行。”
武极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开,而杜梓华朝着洛锦凰告罪了一声急匆匆地追了上去。瞧着他越走越快的步伐,杜梓华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武极,你给我站住。”
对于这个小舅子杜梓华也甚是无奈,他终归是太年轻了一些,居然被那些老油子当棋子玩。
那些人显然也很想试探沈庭昭的踪影,只是他们好歹还端着面子知道借他山之石以攻玉。
“你若是说刚才的事情,那么很可惜,我想我的答案你不会很想听。”
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同样会这样的咄咄逼人,殿下死了一个朝夕相处的暗卫便能在顾宅大动干戈,这些兵卒也伴随他们良久,他们自然也希望他们得到一个好的结局。
他们不畏惧死亡,只是不愿意无谓的死亡。
如今北秦的军队摆出那样的阵势,汾阳关守住的机会等于没有,所以他们才急匆匆想要撤出去在别的地方打埋伏。他们何尝不知道汾阳关的重要,可是就算是全部死了也守不住汾阳关,那样有意义吗?
“……你姐姐挺担心你的,你都多久没有回去了?”杜梓华知道这人的左性子也没有再劝,而武极深呼吸了一口气,“如今到处是战争,我就算回去也心不安。”
“你当是一个有大志的人。”杜梓华笑了笑,只是那眸光中含着不少的欣慰,“你也别担心了,沈庭昭会赶过来的。”
“真的吗?”
武极脸色闪过些许的光芒,杜梓华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这崇拜的眸光简直闪瞎了他的眼睛。他知道这小舅子的高傲,却不曾想已经对沈庭昭到了痴迷的地步。
“他若是如你们所说的那般厉害,那么此次必然不会缺席。”
杜梓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人身在局中终归是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殿下必然会死守汾阳关,而沈庭昭若是不想洛锦凰出事就必须得赶过来。
或许是这些人从未想过殿下会死守,而殿下也从未想过沈庭昭会将她的性命看得高过一切。
“……许久不见,姐夫难道还能掐会算不成?”
两个人的关系一向不错,所以这个时候没有外人在场,武极倒是少不得要打趣两句。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小声,却见沈庭昭带着顾平之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不是能掐会算,他只是比你们会看人心罢了。”
沈庭昭看向杜梓华的眸光带着几分奇异,他甚至觉得这人好似早已经知道自己抵达了延平府。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这是第一次这般郑重其事地观察杜梓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