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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腾跳下车来:“霍去病?你要干什么?”
“杜子腾?”赛狸猫面无表情的回问一句,见对方颔首,又说道:“给小爷栽赃,胆子挺大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你可是通缉犯,要跑就快点,一会就来不及了。”杜子腾强自镇定,他不习惯真刀实枪的硬上,合理利用资源才是他喜欢的方式。
“呵呵,杜子腾,大老爷们挺直了腰,别让老子看不起你。”赛狸猫鄙夷的看着光眯华眼的杜子腾,纨绔子弟就这德行,没点子担当。
杜子腾心头火气爆棚,你个外乡人嘚瑟什么?“是,就是老子做的,燕九娘是老子的囊中之物,你个瘪三也想吃天鹅肉?赶紧滚,要不老子做了你。”
“行,这还像个爷们。不过,小子,毛长齐了没?来,爷教你什么叫江湖规矩。”说罢也不等杜子腾回答,手中苗刀一摆,身形前窜,直奔杜子腾。“你是什么人?真要架梁子吗?”王志高也下了车,见俩人动手在即,杜子腾手无寸铁。他略一犹豫,拔出巨爵剑,丢给杜子腾:“师弟,接剑。”
杜子腾长剑在手,胆气顿长:“哈哈,崆峒剑派杜子腾领教高招。”使出疾风剑,挺剑直刺,破空声响彻天宇。赛狸猫不慌不忙,苗刀一绞,意图挑飞对方长剑。杜子腾的疾风剑不愧其名,一剑快似一剑,一道白光围绕着赛狸猫翻滚穿梭。赛狸猫暗自吃了一惊,这崆峒剑派的功夫的确8厉害,但他也不怕,刀法一变。出刀不再轻盈快捷,而是力大式沉,根本不管杜子腾剑指何方,直朝杜子腾的要害招呼。疾风剑快则快矣,但力度不够,赛狸猫能挨上一剑不死,他却承受不起赛狸猫的一刀,因此杜子腾一时间手忙脚乱,处于下风,眼看就要被赛狸猫所伤。王志高一摸腰间,三尺长的软剑在手,冲入战团。
浮窈待王志高下车后,往车外看一眼,发现没人注意她。伸手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佩。此玉佩似玉非玉,通体血红。她把玉佩放在燕九娘的鼻子下,半盏茶功夫,燕九娘打个喷嚏,悠悠醒转。
“师父、师父!”浮窈喜极而泣。燕九娘的眼神由茫然转为清明,开口问道:“这是哪?刚才怎么回事?”
“师父你刚才喝了那个甜甜酒,就睡过去了。那个肚子疼说拉你去看医生,霍锅锅拦住马车,正打肚子疼。”
“唉,霍大哥。哼,这帮败类,老娘饶不了他们。”
“师父,你说脏话!”浮窈叫起来,发现师父的错误让她雀跃不已。
燕九娘不理浮窈,掀起帘子看一眼。发现赛狸猫被杜子腾王志高围攻,检查一遍身上,低头吩咐:“看情况,不行躲车底。”说完悄悄下车。
王志高的加入让左支右绌的杜子腾转危为安,反倒是赛狸猫肩头开了道口子,鲜血淋漓。燕九娘手提双剑,悄无声息的走近战团。唰,燕九娘一剑直奔杜子腾后心,王志高余光瞟到,本来斩向失去平衡的赛狸猫的软剑转向格挡燕九娘的一剑。软剑先天上本就不如硬剑,再加上中途转向力度不足,还是没拦住,不过好歹令方向略偏。杜子腾一声嚎叫,左肩一溜血花迸现。
“你!”
“你什么你!败类!呸!”燕九娘怒目圆睁,大骂出言的王志高。
“师兄,这贱人恩将仇报,咱们并肩做了这对奸夫**,为民除害。”杜子腾气急败坏,直接把屎盆子扣到燕九娘和赛狸猫身上。
王志高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燕九娘赛狸猫,女的美艳无双男的高大英俊,绝是璧人一双,身体还靠的很近。无穷的妒火烧的王志高太阳穴直跳,咬着牙蹦出几个字:“好!巨爵剑给我。”
四人又战作一团,王志高不愧是崆峒剑派着重培养的子弟,拿着自己称手的巨爵剑,战斗力瞬间满格,再加上满腔的妒火,出手毫不容情。而燕九娘虽身负绝技,毕竟是女流之辈,先天上存在劣势。公孙剑舞扬名于世,却不以攻伐见长。而杜子腾和王志高是一门所出,自有联手法门,所以,四人乱战交手伊始,赛狸猫和燕九娘就险象环生。所幸赛狸猫武艺也是名师所授,付出几道伤口,才堪堪抵挡住。
王志高见没能拿下赛狸猫燕九娘,朝杜子腾一使眼色,巨爵剑剑尖朝天,使出剑派里刑堂弟子联手拿人的手段【两仪朝圣剑】。“紫气东来”王志高高叫,“关尹观霞”杜子腾配合着,“青牛甩尾”“执礼献脯”一招紧似一招,赛狸猫和燕九娘连连后退,不时有血光迸溅。
赛狸猫燕九娘正在岌岌可危之时,一道人影突显。来人年纪不大,身手却厉害的出奇,一杆虎头錾金枪如出水蛟龙,只是两枪便杀得王志高杜子腾大汗淋漓,退出丈许。王志高喘息着紧盯着来人。
来人微微一笑,把大枪扛在肩头:“王志高?嗯,那没错了。你是杜子腾,两位崆峒剑派高徒,呵呵,少侠客呢。”说道这里,声音转厉“杜子腾,上马县杜氏子弟,鱼肉乡里,***女,据不完全统计,直接间接死于你手的女子共一十五人,忍气吞声的不做记录。没错吧?”
“你胡说!老子根本”
“嗬,忘的挺快啊,刘银萍被你从翠仙楼扔下去的时候,你不挺得意兴奋的?靳喜梅的爹妈被你的狗腿子暴打时,你也是忘了那个吊死的女人?”来人一句接着一句,目光越来越凌厉。
杜子腾身子随着来人的质问,一点点的委顿,但当他发现几人吃惊鄙夷的目光,一股戾气上涌:“是,没错,都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能被爷临幸是她们修来的福气,一群贱民,死就死了。”他转头看向燕九娘:“你也一样,一个下九流也不知装个什么圣女,不过是个骚货,也就是能和匪类勾搭。哈哈···”
王志高收起巨爵剑,抱拳施礼:“也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哦,叫我柯南吧。”自称柯南的年轻人懒洋洋的回礼。
“柯大侠,我王志高惭愧啊。杜子腾是我师弟,我不知他竟是如此的人面兽心,对不住啊。”
“你少在那里道貌岸然,老子请你的时候也没见你不去。”杜子腾听王志高想脱身就把责任推给自己,不禁勃然大怒。
王志高朝柯南尴尬的笑笑:“唉,古有寡人有疾,今也有志高有疾。惭愧,惭愧。”然后厉色对杜子腾:“师弟,你竟如此宁顽不灵,我只好抓你回去,让师父处置你了。”
“嗳,哪有那么便宜的?”赛狸猫插话。
“少摆你的师兄架子,我···”杜子腾同时也出声反唇相讥。
“住口,你这混账。”王志高脸色涨红,拔剑直刺杜子腾。杜子腾格挡住巨爵剑后,转身就跑,王志高怒喝连连,衔尾追击。赛狸猫燕九娘都愣了,没想两人竟同室操戈。唯有这柯南冷笑连连,俯身拾起几块鹅卵石,朝着俩人扔了过去。扔出去后也不看结果,拔脚追了过去。石头正砸在杜子腾的小腿,他踉跄一下,索性回身站定。王志高还龇牙咧嘴的想表演,他凄然一笑:“师兄,没用了。人家看出来了,还是准备迎敌吧!”
柯南嘴里啧啧有声,上下打量杜子腾:“杜子腾,要不是你作恶太多,我还真是下不去手。你倒还真算个人物!”
“哼,不必了。我杜子腾什么样还不需要你认可!”说完后眼珠转转,收起横刀立马的架势,又说道:“柯大侠,我们是崆峒剑派的子弟,你功夫这么好想必也是师出名门,何必苦苦相逼呢?”
那自称柯南的少年看看赶过来的赛狸猫、燕九娘、浮窈,哈哈大笑:“我说杜子腾,你还指望那帮子警察吧?看看,你家的翠仙楼,能忙得过来吗?”大家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滚滚浓烟在空中幻化着噬人的怪兽,心下恍然。此人的武功高强,且手段毒辣心机深沉,不可力敌。
杜子腾心知再无幸理,回头示意王志高拼命。不料王志高面露踌躇,呆立不动。心里不屑,挺剑直奔柯南,要杀出一条生路。怎奈勇气可嘉,命运多舛,一招就被挑飞软剑,复又被一枪点在咽喉,口中咯咯作响,终倒地身亡。
柯南看着杜子腾的尸身,神色复杂,摇头叹息:“可惜了一条汉子,走错路怪不得别人。”
王志高看到杜子腾身死,吓得魂飞魄散,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左手却死死攥着一枚弹丸:“柯大侠,我虽行为不检,但从未强迫于人,求看在江湖一脉放过我吧!”柯南冷冷看着王志高,踌躇半晌,向赛狸猫燕九娘说道:“这人我没调查过,就论此次的事的确罪不至死,如何处置还是两位拿主意吧。”赛狸猫开口:“斩草除根,能和杜子腾混在一起,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燕九娘看着王志高眼中乞求之色,犹豫半天:“霍大哥,这人···”赛狸猫冷笑:“九娘,杜子腾干的这些勾当,他当真一点也看不出来吗?不过是好处他得,黑锅杜子腾背的主意罢了。”
浮窈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师父你晕倒我都看出来了。”
燕九娘不满的看了浮窈一眼,本来准备同意赛狸猫的话转了方向:“那也得给人一个改过的机会吧?柯大侠,还是放了他吧。”也许是因为对赛狸猫心有愧疚,又有好感,却屡次在他面前掉链子,再加上自己疼爱有加的徒弟一天功夫就倒戈过去,莫名的自尊自傲下,稀里糊涂的做出决定。虽然看到赛狸猫急赤白脸的瞪着自己,还是微仰着下巴,轻哼以对。
柯南虽然少年老成心思机敏,但前世也只是个屌丝单身狗,自是不明白燕九娘所思所想。见赛狸猫燕九娘意见相左,眉头皱起:“那就这样吧,这事你们看着处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赛狸猫瞪了燕九娘一眼,抬手抱拳:“请问柯大侠仙乡何处?我赛狸猫身受大恩,自当涌泉相报。”
柯南看看赛狸猫,点点头:“霍继宗,我本是冲着你来的。你也知道江湖上你的名声如何,但我发现传言有误,你倒不是如传言是个无恶不作的淫邪之人。这回我是适逢其会,你不必介怀。只是临别有几句话,听不听在你。”
赛狸猫愕然,接着似又想起往事,目光散乱。听柯南如此说,连忙回应:“柯大侠请讲。”
“你虽不是坏人,但性格偏激,普倥的事你就处理的不好。本来是俊杰最后弄成淫贼,都是你偏激的结果。”柯南淡淡的说道。赛狸猫一开始不服气,后来长叹一声:“恩公说的是。我的确有错。”柯南看他确实有悔改之意,微笑着点头:“我化名柯南,本名万乘风,家住铜梁下马县,欢迎你去。”说完转身,挥手示意,朝着东南方走去。
燕九娘见万乘风离开,拉着浮窈,看一眼赛狸猫:“霍大哥,你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浪迹江湖很久了,我···”
“霍锅锅,要不和我们在一起吧?师父太笨了。”浮窈赶紧出声,她很想霍锅锅成为师公,那样每天就能吃到大包子了。
燕九娘微笑不语,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赛狸猫。赛狸猫挠挠头,看一眼艳丽妩媚的燕九娘,憨憨的一笑:“可我不知道你师父怎么想啊?”燕九娘又羞又恼,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浮窈一拽赛狸猫:“还不跟上!你比师父还笨!”赛狸猫笑笑,转头对王志高说道:“王志高,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以后不见。”说完拉着浮窈追寻燕九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