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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山面色不好看,这个侄女是第二次不给他面子了。
“为什么?丫丫…我……”苏小文面露悲伤,像是被谁欺负了一样。
冯芳面色铁青,瞪着苏琼:“小文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你就不能谅解她吗?”
刘阿妹看不过去,挡在女儿面前。
“那也要看是什么事!要人命这种事,谁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过去的?要不是丫丫发现的早,金石头死了,这最还不是落到我们家丫丫头上?”
刘阿妹早就对苏小文忍无可忍了,小小姑娘下手那么狠,竟然奔着要人命去。
“小小年纪,就想着害人命!抓个现行还狡辩,我看是父母没教好!”
刘阿妹每多说一个字,苏山夫妻俩脸色就黑一分。
“你!这就是孩子之间的小事,小文肯定是想吓吓金凤的。再说了,她都说了是替丫丫出气!”冯芳气的心不顺,指着苏琼厉声道。
苏小文适时哭了出来,呜呜咽咽,好不可怜。
屋子里气氛降到零点,苏琼在这夏天夜里竟然感到一丝丝凉意。
苏小文忘我的哭着,苏州面色一点点沉到底。
他还是对亲情奢望太多了,大哥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大哥了。
“你说自己是替我出气,那我问你一个问题。”苏琼看着亲爸脸色难看,自己心情难免也变得糟糕。
她其实不太愿意这么咄咄逼人,可苏小文总是愚蠢而不自知,傻到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憨憨原主。
“为什么穿和我一样的衣服,故意引导金凤怀疑我?”
“为什么我被金凤质问的时候,你不解释?”
“为什么我去你家找药的时候,你背着包一副要跑路的样子?”
苏琼不自觉冷下来的脸色和苏州同出一辙,让人由内而外觉得胆寒。
苏琼看着冯芳,讽刺一笑:“大伯母还说了一句,水坑里的药是我偷来交给小文的呢。”
“你们是觉得我好欺负,还是把全天下人都当成和你们一样愚蠢?我不去找你们讨说法,你们倒好,上门来责怪我?”
“呵呵,还是觉得我脾气好,被人扣了屎盆子说句对不起就能原谅,还能笑嘻嘻的把我辛辛苦苦画出来的图样送给你们去挣钱?”
苏琼眼底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冯芳被一个小辈说的脸色臊红,谁能想到那天随口找的理由,这死丫头竟然能记住呢?
苏山脸黑成锅底,浑身气的发抖:“我是你大伯!”
苏琼硬气回嘴:“那又怎样?你是我大伯你女儿就能随便诬陷我吗?”
苏州冷着脸,拍了拍女儿肩膀。
“大哥,这些年我一直忍着。从大嫂私下跟村里那些妇女讨论阿妹生不出儿子,到大嫂偷偷托人给我介绍其他女人,这些我都忍了,也没告诉阿妹。但今天,你带一家人来欺负我疼爱的女儿,是觉得你的女儿是女儿,我的女儿就是一根草吗?”
冯芳已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苏州,他怎么敢在这里把这些说出来?
刘阿妹听了嗷一声喊了出来:“放你娘的狗屁!我不生儿子是因为生丫丫伤了身体,打算再养养,过几年再生。你还敢偷偷给阿州找女人?冯芳!你个婊/子,自己家的事情都管不好,还敢插手我家?”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冯芳瘦瘦体格在刘阿妹面前根本没力气回手。
苏小文起身帮忙,却被苏琼猛的扇了一巴掌。
“这巴掌算是你以前欠我的,以后我就当不认识你。”
苏山见女儿和老婆都被打了,气的血液直冲脑门,推开刘阿妹,扶起狼狈的冯芳。
“苏州!你好!你很好!我都记着今天,你给我等着!”
说完拖着老婆,拽着女儿夺门而出。
苏州慢悠悠在后面说:“明天冯芳那头亲戚不用来上课了,我不教。”
苏山踉跄一下,凶狠的瞪着苏州。
“她借我的名头收钱,问过我么?”
冯芳介绍的邻村几个孩子来读书,苏州只收了零碎的钱,一打听竟然发现冯芳还收了个中间介绍费。
她脸可真大,以前苏州懒得计较,但这次算是彻底和大哥撕破脸了,这些是也没必要忍着。
等那些人被苏州拒绝之后,在回过头去找冯芳什么麻烦,那都不关他的事了。
当初敢那么做,就应该想到这一天。
木桥上,冯芳呜呜的哭,苏小文也跟着哭。苏山一个头两个大,憋了火气,回过头狠狠地打了苏小文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害人都害不干净!”
转过头又给了冯芳一巴掌:“臭婊/子,有空关心别人生不生儿子,你怎么不关心关心自己?再生不出儿子,老子不用你找,自己去找!”
说完率先走了,徒留母女俩待在原地。
苏小文心中痛恨化为实质,她回过头,看着那亮着的院落,咬紧牙关,心想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着求我!
相比之下,苏琼发完了火,心情舒畅很多。
倒是刘阿妹,气还是不顺,倒床上半天没睡着。
最后还是气的掐了一下苏州,把人掐的嗷一声醒了。
“怎么了?”
“她什么时候给你介绍的女人?哪个女人?老娘要去撕了她!”刘阿妹这泼辣的脾气旁人都嫌弃,只有苏州看得到她的好。
将这泼辣脾气当块宝,一宠那就是十几年。
“那都过去了!咱俩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苏州再三保证,刘阿妹这一口气才算下去。
但也不代表她放过了冯芳,第二天刘阿妹就和自己几个姐妹一说,不到半天,谁都知道冯芳自己生不出儿子还给弟弟找女人的事。
村里有嘴的女人都在骂,说她是活该,不积德所以生不出儿子。
冯芳不敢出门,躲在家里。
苏琼按约定去敲了楚宜景家的门,正巧看见那个被他继母安排在他身边的阿姨偷偷的往早饭里扔药丸子。
苏琼未免打草惊蛇,只当没看见。
阿姨姓孟,是个寡妇,生的还一副婉约样貌,温温柔柔说话轻声细语的,故意模仿楚宜景早死的妈妈。
谁知道竟然这样狠心呢?
楚宜景吃饭时候也斯斯文文,苏琼来的早了,托着腮看他吃饭。
直到他要喝那一碗加了药的粥时候,苏琼出声胡诌道:“你不知道吃完蔊菜不能喝粥吗?”
孟姨夹菜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讶异的看了那一盘蔊菜:“是吗?那我以后早上不做这个菜了。”
楚宜景顿了顿,放下筷子,率先推着轮椅往前走。
苏琼放下筷子,笑嘻嘻跟着出去了。
上山路,楚宜景把轮椅控制的磕磕绊绊,时快时慢,苏琼也不帮忙,只让他一个人出力。
一直到野鸡经常出现的地方,他才将膝盖上的弹弓拿下来。
“为什么那么说?”楚宜景问。
他确定苏琼那句话是在瞎说,目的是什么自己却不知道。
猜不透的感觉太糟糕了,尤其这个人还有可能是她未来伴侣。
“你和那个阿姨关系如何?跟我比起来,你信谁?”苏琼问。
若是楚宜景和这个阿姨关系更好,那自己说了岂不是触霉头?还有一种挑拨离间的嫌疑。苏琼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虽然直接这么问确实有点傻。
楚宜景像是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一时没接话。苏琼以为他不会回答了,自己打算去寻找野鸡痕迹。
刚一转身就听楚宜景说:“她只是照顾我起居而已。”
言下之意就是,信她。苏琼有些窃喜。
“哦,也没什么,我看见她在粥里加了颗药丸子,你只是腿伤了又没病,而且她还偷偷摸摸的,我怀疑是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