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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要被这个女人蛊惑,可一旦心里那份坚定动摇过,就没办法不去胡思乱想了。
她轻而易举的打开了阴阳镜,那耀眼的光简直像是扎进我心里的刀子。
“很快你就不是你了,如果你愿意飘荡于六界之外,倒是可以看着我和尊上大人大婚,恩爱永世,若你不乐意,便等着消弭于六道吧,我会替你好好爱他。”
阴魂一旦离了生体,除非有强大的意念,否则要么就是被阴司收走,要么就是在六道飘零,直到耗尽了灵体,日后六道内外再无半点留存过的痕迹,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若是她得逞,我白来这世间走上一遭,那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我自嘲了笑了笑,禹蛰兮你会任由我消弭于六道内外吗?
她手中的阴阳镜缓缓照在了我身上,我身上立马不适了起来,又冷又热的,像是置身冰窖,更像是骨内自燃。
在我绝望之际,我身上突然迸发出了白光,四象镜从我体内飞了出来,和阴阳镜相对,屋子里强光乍现,我眼前一片大白,什么都看不到了。
等这一阵强光过去,我睁开眼睛,身上的铁链已经不见了,好不容易挣脱了束缚,我翻身从铁板上下来,一阵久违的阴风吹起来,我热不住热泪盈眶,禹蛰兮你怎么迟到了?你可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你可知道我有多少问题想要问你?
我撑着旁边的铁板床站起来,他就在面前定定的看着我,只是双目未见神情,如同最初的时候,那样冰冷。
我被他这个眼神吓得愣在了原地,也没有多久没见,他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没有动,身边却响起了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尊上大人。”
我们都循着声音看过去,那明明该是方宁,可是为什么她现在却是用着我的脸?
那我呢?我还是原来的样子吗?还是说,我们两个的相貌互换了?
禹蛰兮那冰冷的神情恍然告诉了我答案,我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因为我不信他会被外表所迷惑,难道他感觉不出我的气息吗?
他说他爱我,总不能是爱我那张并不算多漂亮的脸,总不能是谁换成那张脸,他就爱谁吧?
我以为他是睿智的,他的心是清明的。
可他无形之中用他的行动给了我一个大大的耳光,他一如之前搂住我一样,搂住了方宁的腰肢。
而在这一刻,那张“我的脸”上,出现了我并不熟悉的得意,她攀上禹蛰兮的肩头,柔弱的靠在他怀里。
他们两个的身形就这样消失在我的眼前,禹蛰兮那几次为我跳动的金色瞳纹如今对上我,却再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冷漠。直到他消失,都是如此。
我喉咙难忍,哭喊都发不出声音。
禹蛰兮你这个傻子,那个不是我啊!
你难道没看到吗,她脖子上没有血玉,她手上没有扳指,她身上也没有紫电拘魂网,她什么都没有,只是换上了那张脸罢了,你就分不出了吗?
我跪坐在地上,手足无措。
不多时,突然有人把我拉了起来,慕容朔扶着我坐下,“以桐,你没事吧?”
那一刻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不是因为突然有人关心我所以才绷不住了。
禹蛰兮没有认我,我没想哭,我想的是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可慕容朔出现的这一刻,我终于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以禹蛰兮的修为,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我,哪怕我换了一张脸,慕容朔都能认出我,禹蛰兮的修为远在慕容朔之上,又怎么可能认不出呢?
何况,我向来都是叫他的大名,除了吵架赌气才会叫他“尊上大人”,这些,他怎能不知?
其实不过是想与不想罢了,只要他想,我可以换上任何人的脸,只要他不想,哪怕我没有任何变化,他都可以说我被人夺舍,全在他怎么说罢了。
他依旧是尊神,他的心思依旧清明,糊涂的其实是我。
多讽刺啊,我信誓旦旦的说他爱我,在面对方宁的时候我没有任何退缩,因为我觉得他就在我身后,我不需要惧怕任何人。
可他实实在在的给了我一巴掌,让我看清楚,那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离开阴司之前,他曾与我共站高台之上,受阴司万鬼朝拜,许我万世荣宠,长生神位,他曾说我是他眼里万千美好。
原来我心安理得的说自己是阴司的小娘娘,这份信心也从来不是我自己的,是他给的。
既然是他给的,那就有他收回去的可能。
人啊,终究是不该眷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包括这份自信也是一样,说没就没了。
我哭哭笑笑,想不出一句话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慕容朔也一直没说话,我们就这样待到了天黑,我也昏昏沉沉的,半梦半醒,只能感觉到慕容朔把我抱起来离开了。
“别回学校了,这小娘们在你们学校的风评不好,免得到时候出什么乱子。”
慕容朔倒是难得的心细,只是我什么都不想说,满心想的都是别的。
他抱着我,我就闭着眼睛,别说是他,其实连我都不想看到这张脸。
过了许久,他抱着我突然很用力的收了收手臂,口中低声咒骂了两句,我就感觉我们转了个弯。
我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那让他骂出声的人可不就是禹蛰兮和方宁?
原来,他带我来了添香大厦,只是没先到会在这里碰到禹蛰兮。
我捏了捏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走,我们就这么目送着那两个身影进了我和禹蛰兮的房子。
还记得当时,禹蛰兮说这房子是在我名下的,如今,他却堂而皇之的带着别的女人住了进去。
他是想让那个抢走了我的脸的女人把我在阴阳两界的身份都一并抢走吗?
若是如此,那我也不用争什么了,毕竟他执掌生死,又何况是身份这么简单的事呢?左右也逃不过他的一句话罢了。
我们驻足楼下,看着上面卧室的灯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