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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岳山腰,夜鹰,皓月,白衣与剑,交织出一幅凄美的图画!
血腥味与杀气在空中弥漫!
冷!无比的霜冷!剑气直逼吴芷嫣的脖子。
一个弱不禁风的姑娘,手中虽然拿着剑,也就是能砍翻两个庄稼汉的武力,若是运气不背时。
面对的却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绝命书生韦一笑!
她能凭借的,只有不怕死的拼搏精神!
她没有退路,她用剑去挡格,可是刺来的剑好像长了眼眼似的,一吞一吐,又朝她胸口袭来,她只好用白发师太教的“醉卧指月”去化解。
韦一笑望着斜刺而来的一剑,还直指自己的要害,笑道:“这招不错!”
他一纵身刚好让过这剑,又凌空一剑砍来,逼得她挥剑去挡。
他力大,她本又躺在地上,山路又陡,这两般兵器相交便将她击得滚了下去。
远处脚步声越来越近,杀手没有朋友,所以韦一笑知道一定不是自己人。
他凌空几个飞纵赶了上去,抡剑向她扎去!
可是吴芷嫣一直滚着,让他连续三下落了空。
然而吴芷嫣也不是总有好运气的,这一通乱滚,摔得一身是伤不说,还斜着滚向路边,被一丛株树拦了下来。
韦一笑见她扑卧在地,剑已离手,爬都爬不起来!
机会,韦一笑的机会!他哈哈大笑,飞身过去,尽全发出一击,双剑合一地朝她后背扎去。
恰逢她朝前爬起来,这一扎便扎在那背包上,韦一笑手中可是大名鼎鼎的玄铁双股剑,这双剑合璧的一扎竟只把那背包刺穿半分。
有道是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一股电流从剑上传来,竟让他欲松手而不成,一会儿身上便起烟了!
等吴芷嫣再度爬起来时,韦一笑竟被烧得不像人样,衣服和头发都已经炭化,像极了一个烧焦了的虾子!吴芷嫣愣在那儿,像傻了似的。
那班刀客杀了三个女佣人,正欲杀门板上的人,被这一声尖叫惊着!
不可一世的韦一笑,被烧成一团炭,这到底是什么妖法,让他们以为是仙法!
皆跪地拜叩道:“仙姑娘娘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吴芷嫣被他们这一叫,如梦初醒,一望周边,除了这几个刀客,竟然没有能动的了,而山上下来的人竟然有马蹄声!
她多了个心眼,娇喝一声道:“知道怕了?要本姑娘饶了尔等也不难,只是……”
那六个刀客都将头磕出血来,皆道:“只因家中上有八旬老母、下有及膝孝要养,没有办法才干这刀口上舔血的营生。从此,江南七煞金盆洗手,求仙姑娘娘开恩。”
吴芷嫣道:“若是尔等发誓,从今听从本姑娘的法旨,本姑娘便饶尔等不死!”
六人望了望韦一笑,一个一个地发起毒誓来,那是要多毒有多毒,捡最难看的死法来立誓。
吴芷嫣也知道把戏不可多玩,笑道:“起来吧,帮吾藏好这病人,若是从今起从善,吾定不会亏待尔等。”
“等等,还有俺杨老五呢。”才那个滚下山去的刀客正在扼着一把柴草往上爬,见众人要走,嘴里却急促地叫道。
那老大一样的人说道:“要娘娘收尔,尔得先叩头谢罪,再起毒誓,永不背叛娘娘。”
众人去藏病人,那老五磕头道:“若是杨老五背叛了娘娘,全家不得好死,本人天打五雷轰!”
他把头都磕出血来,吴芷嫣抬头见月亮还在,不像要打雷的样子。
复叹道:“起来吧,到前面看看去。”
这无缘由地收了七个凶神恶煞的手下,她心里说不出个味来!
山顶上下来的人马,正在横路上,已经能见到刀的反光了,她没有时间进入山洞避难,何况后面还有几十号人呢。
吴芷嫣对七煞道:“尔等怕死么?”
老大首煞道:“回娘娘,余乃首煞龙一,余等七人皆不怕死,只恐家中老母无人奉养!”
吴芷嫣指着前方道:“那好,尔等到那坪的两边埋伏着,若是有人对本娘娘不敬,尔等冲出来杀了他们,本娘娘重奖一人五十金。若是不幸战死,他的家人,本娘娘按墨家三代门人的生活标准供养着。”
七人又磕了一个响头道了一声“多谢娘娘!”便各自埋伏去了。
芷嫣用丝帕擦了擦脸上的尘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走到韦一笑才站过的大石头,盘腿坐着,把那背包倒挎在胸前。
因为她明白,这玩意能防箭。
她仔细地检查着这背包,让她不敢相信的是,才韦一笑尽全力的一击,竟然连条印子也没在包上留下,她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或许真是仙家之物?在关键时候救了自己一命?
“吁!”紧接着一声战马长嘶,匡胤勒马,一阵仰天大笑,提枪指着吴芷嫣道:“看尔这小娘还能往哪里跑!”
吴芷嫣道:“门牙将军匡胤,吾跑了么?”
已经让韩诗茹跑了,这下身份被人识破,而墨家墨家门遍天下,所以眼前的这个女人,必须死!
心中虽惊,脸上却很淡定,他笑道:“尔骗谁呢,匡胤将军呢,匡胤将军在哪呢?”
吴芷嫣双手抱着包,叹道:“匡胤的戏演得并不好。”
匡胤道:“这大半晚的哪有什么将军?小的们,好笑否?”
他身后若七、八十人,有几个还中了箭,此际却跟着他装起宝来,众人哄笑。
剑奴突然现身在一大树后面,扬剑道:“不用装了,回去跟衡阳郡的太守一起下大牢吧!长沙太守韩玄韩大人已发八百里加急向京都禀明此事了。”
吴芷嫣道:“别忘记了,那天尔追杀的韩诗茹可是人家的宝贝女儿。”
这一唱一和的,让匡胤心里没底了,那些士兵也一个个的傻眼了!
这偷偷出来,竟牵扯到谋杀太守女儿的大案中来,若是真如她所言,这可是灭门大祸!
剑奴正色道:“若是尔等有胆,斩了匡胤,不问各位在山中之罪行,还发路费,让各位回家,只要尔等不说,世间便无人知道尔等是谁。”
那匡胤哈哈大笑道:“笑话,任尔如何离间,他们是吾之兵也,岂能杀吾邪?”
吴芷嫣是真的佩服这个未出过山门的剑奴,这般聪明伶俐,竟想出个让官兵自相残杀的主意来。
见那班兵相互对望,她也加点油,很认真地说道:“凡动手者赏五金,斩匡胤者赏百金,并且护送尔等下山。”
“哈哈哈……”匡胤又是仰天一阵长笑!
可是这一回他高估了自己,他还没笑得完,有六支长矛盾便一齐刺向他!就连他的两个亲兵也杀了!
那些人道:“将军,休要怪俺,俺家有妻氏儿女要养呢,可不能陪着将军去死。”
吴芷嫣道:“七煞出来吧!可是赏金却不曾带在身上,尔等随余去取,把敌人退了,自会一纹也不少的发放到各位手中。”
吴芷嫣由方才的逃命,到现在的大摇大摆的带着八十来号人,杀回别院。
此际的别院,已是尸阵满地,分不清谁是谁。
只有柳妈和玉面妖还在极力地躲闪着,用暗器与敌人周旋。
这大小姐突然带着人马杀了回来,谁也不曾想到。
这些官兵,本是衡阳郡中千挑万选选出来精兵的。
会武的剑奴,还打不过一个亲兵。
这回围杀这班人,为了能拿到钱逃命回去,自然是分外卖力。
更有一个酗指挥作战,各自占位,开弓引箭,将院中之敌,杀个落花流水。
那酗子冲了上去,大吼道:“这班贼人一个活口也不能留。”
那七煞见状,也冲进去,一阵乱杀,将一些来历不明的人,杀个精光。
吴芷嫣道:“剑奴,去找柳妈妈取二千金来。”
给七煞每人五十金,又与给那班官兵道:“尔等算一下,一共要多少钱,由一个人去领,吾说过不问姓名的。”
这班人领完钱,便下山去,吴芷嫣让七煞上山上去清理战场,救回活口。
此时天微微亮,欧子规初步清点了一下,寨中阵亡一百七十八口,七叔身中三箭,小欧哥身中两箭,伤二十余人。
吴芷嫣给七叔包扎好,叹道:“这要如何是好?”
七叔杨飞翮道:“目前别无他法,柳老三不在,才有今天这惨败,不过小姐也休要着急,单大哥善后是不成问题的。”
经过这几次生死,剑奴似是突然长大了,很老练地说道:“小姐莫急,再难的路,吾等也咬着牙陪小姐一起闯过去。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吾等又何惧之有?”
杨飞翮赞道:“小妮不错,这话叔爱听,没白疼尔。”
单峦台没等来,那班官兵却去而复返,手上还抬着两个死人过来。
一个二十不到的酗子,长得高高瘦瘦的,领进门来,小欧哥道:“这不是与吾对阵而没死那两个人么?”
他们这去而复还,墨家之人如临大敌,一个个的抄起家伙,那江南七煞更是拔刀挡在吴芷嫣身前。
她见他们好像没有恶意,便对江南七煞道:“首煞让让,吾来问问。”
七煞让开后,她又问道:“为什么去而复返?路费不够多?”
那青年酗跪于地上道:“小的昊顺,出身微寒,故无字号,今年虚岁十八,是这支箭兵队的百夫长。前番太守收了衡山付家的钱财,让门牙将军匡胤精选一百人前来夺墨眉,吾等奉了军令,不敢不从,是以在山上杀了许多墨家弟子,小姐不但不怪,还让贵属下以实相告,又当真赏了吾等钱财,吾等虽然不是高贵出身,却也是有血有肉之人,此财受之有愧,故去而复返,顺带灭了两个敌人,前来退还赏金。”
吴芷嫣自然是不收他的钱,反过头对柳妈说道:“昊顺与大伙此举,乃是光明磊乐之人所为也!柳妈,一人再给五金,以示小女子敬佩之情!”
柳妈去分钱,剑奴道:“尔等一班行伍之人,归去莫要酒后失言,便莫怨小女子没提醒各位要管好自己的嘴,吾家小姐那是堂堂正正的墨家钜子,断不会出卖尔等的,虽然知道了尔名!”
柳妈领着两个人去分钱,众人却坚辞不受!
昊顺想了半天,对众人道:“这位小姐说得对,吾等回去以后,又往何处可安身呢?若是还在军营中混,那又如何避祸?莫若脱了这身行头,投墨家门下,耕田种地,看家护院,也好过担惊受怕,大伙说说如何?”
众人议纷纷,最后跪了一地,求吴家收留。
吴芷嫣却犯起愁来,自己还是墨家众人养的,这伙人可有七十八人,带上亲属那是大几百人口,这马上便要过冬,这年怎么过?
便转过身去看柳妈,柳妈可不敢说什么,低头不语。
她回头去看七叔,杨飞翮道:“小姐别看俺,俺是出了名的侠义心肠,大伙给的评价也是中肯的!顾头不顾腚,说的便是俺杨云鹏!七十多户,可是几百张嘴,还要安家费用,吾又不知道家底。”
昊顺见吴芷嫣为难,便说道:“若是小姐这里不方便,吾等另投他去吧,定不叫小姐为难!”
吴芷嫣叹道:“不是吾不欢迎诸位,只是墨家此时却是多事之秋,昨晚来攻山的三班人马,还只知道你们是为何而来的。”
她看了看众人的反应又道:“还有两班人马,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为何攻山!留在墨家,吾怕没有办法保尔等周全。”
昊顺作揖道:“山下这两个贼人,死之前吾曾审问过,因气不过他们所作所为,问完话后一时兴起,结果了他们,所以这拔人是何人所派,吾自是知道;至于另一拔,那就爱莫能助了!”
首煞拱手道:“回娘娘话,吾等之顾主,某也略知一二,现在某也答应娘娘金盆洗手,便不再管他什么江湖规矩了,吾告诉娘娘就是!是一个姓……”
他正欲说出是谁,突然,又见箭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