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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妖姬,别来无恙。”左倾翎淡淡一笑,眼神之中透露着冰冷之意。
“左倾翎啊!左倾翎!你当真是厉害,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宫中?
你怎么就肯定我昨日一定会偷袭虞澈?你怎么就能把握的如此准确?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左倾翎抬头看向她,低声说道,“好奇?”
“如果你连我都看不明白,还想挑战我师父她老人家,你也未免太过于自信。
送你一句话,在任何时候任何人面前都不要暴露自己内心的欲望,那是最致命的。
原本我的确不知道你到底藏到哪里,但是你这个人心胸狭隘一定不会轻易离开暮雪。
那日进宫之时我便看见你,尽管你换了一张脸,但很可惜的是你的眼睛暴露了你。
一个人不管面容怎样变化,如果不知道隐藏自己的欲望一切都于事无补。”
妖姬轻声一笑,眼中充斥着怒火,“原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为何不直接来抓我,反正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不是吗?”
左倾翎见状淡淡开口道,“你告诉我你何时用过同一张脸示人,从进入这后宫之中,你到底换了多少张脸,你大可不妨告知于我。
我又岂能做打草惊蛇之事,再者我也是好奇你进入这宫中到底只是简单的避难还是另有目的。”
“所以你是故意大张旗鼓在后宫搜索我,然后故意和皇上设计让我放下戒备。
然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愧是左倾翎,不愧是青鸾的弟子。”
左倾翎向后倚靠,眼睛紧盯着妖姬,手指轻轻敲着椅子,低沉鬼魅般的声音传出,“你也很聪明,知道火烧离虞澈最远的文渊阁来吸引众人的视线。
我问你濮阳真可是你所害?是谁指示你做这些事,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两国交情。”
妖姬听此双手环抱,盘腿靠着墙壁,歪着头,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左相不是很聪吗?你猜……”
她在看向她眼睛的那一刻,眼神开始变得混沌,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告诉我,是谁?”
眼看着她就要开口之际,妖姬突然一口血喷涌而出,眼神也开始变得清明。
她太起手擦拭掉嘴边的血迹,一脸挑衅的模样看向她,“思魂咒比起听眩术,左大人看来还是要好好运作它。
你以为这些江湖流传的小把戏就能对我起作用,你也太小看我了,左倾翎。”
听眩术的确要比思魂咒要更能控制人心,但它却有一个弊端,必须以手触碰才行。思魂咒则以规律的声音为基础。
左倾翎起身整理整理衣服,上前一步,看着牢中的她,眼神冷漠至极,丝毫没有慌乱之情。
“方宇,替本相好好照顾她,务必让她感受到“宾至如归”的感觉。”
“是,左大人。”
妖姬见状看着她要离开的背影,连忙开口道,“左倾翎,你要做什么?”
方宇见状笑了笑开口道,“左大人心底善良,文人动不得粗,接下来我们会让你知道这刑部审讯犯人的厉害。”
“来人,给我将她带出来!”
“是!”
……
“太子殿下倒是来这了,恐怕还要等上一等才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虞澈自然是知道,那就有劳师姐了。”
“不过我倒是有句话要提醒师姐,妖姬不过是一个叛出师门的江湖人士,能挑起这些事端,身后之人想来也实力不凡。
他既然能从救走她一次也可能有第二次。所以师姐还请多费心了。那我便等着师姐的好消息。”
说完他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她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他倒是想的条理清晰,这背后之人,怕是不会轻易放弃她这一颗棋子。
她的实力可不止表面上这些,她两次能如此轻易抓住她,不过是她自负心思在做对。
如果她的实力仅仅如此,也不会能在这刀光剑影的江湖,活的风生水起。
……
“不知这位施主前来所为何事?”型尚一脸好奇地问道。
白晔双手合十,向他点了点头,开口道,“我是来见兰亭大师的。”
“阿弥陀佛,施主有所不知兰亭大师于六年前圆寂。”
白晔一脸惋惜地看向他,话语之中带着悲伤,“是我唐突了,不知你能否带我前去看一看兰亭大师最后的归宿之地,也不枉我走这一遭。”
型尚见他如此伤心,也不忍心拒绝,连忙开口道,“阿弥陀佛,施主既然有心,那便请跟小僧前来。”
白晔见状连忙点了点头,“多谢小师傅。”
……
“前面就是兰亭大师圆寂所在,小僧这就告退,不打扰施主了。”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他看着远处,淡淡一笑,他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证实他的猜测。
“想必这位就是主持大人吧!小生何谈见过主持大人。”
主持转过身看着身后之人,紧紧盯着白晔,“老衲见过白公子。”
听到这话的白晔心中一震,继而释怀,看来对方应该知道他的身份。
“不愧是主持,一眼便能看出我是谁?”
“施主说笑了,老衲在此已经等候多时,施主前来的意图,老衲很是清楚,只可惜,老衲受人之托,怕是施主要白跑一趟。”
“主持何必如此仓促断言,我想主持大人今日一定会告诉在下,毕竟谢家人就只剩下她一人,如果主持想要她能平平安安的,就应该将一切告知于我。
我想主持应该清楚,白某不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但三殿下白某就不能保证了。
主持在东吉多年,想来三殿下的为人,应当比我这个外人要更清楚。
郊外的涪陵山方圆十里,也就这白马寺离得最近,想来近些发生的事情,主持大人应该有所耳闻。”
“主持大人,故人的誓言终归是重要,但是我想活人的安全更为重要。她现在之事,不在乎是与虎谋皮。”
白晔对他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兰亭大师的坟墓,对其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
他也是揣测,他在赌他一定会赢。
他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禁轻轻叹了一声,六年前他为了完成故友的遗愿,去往华裳找寻她的下落。
当他知道她和三殿下牵扯之上时,便告诫过她,可她偏执意如此,如今他却不能眼睁睁地看她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