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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汛科技首席技术官秦述,拨通了一个电话。“我看见你的ex,来了。”
电话的那头,是一位有着漂亮的桃花眼,眼瞳如墨的年轻男子。
霍云潮,潮汛科技的创始人兼ceo。
他约了人,刚开始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打保龄球。接起电话,听到声音,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他带着歉意,放下了球,“不好意思,师兄,我接个电话。”
“你倒是吭个声啊!”秦述没等到回复,有些急了。再不应,人家就要走了。
独自来到休息区,霍云潮淡淡地“哦”了一声。
“哦”是什么意思?秦述没工夫打哑谜,他抓了一把头上的碎发,舌头顶着后牙槽,吐出几句话,“我告诉你啊,她处境好像不太好,和一个外卖小姑娘一起来的。”
闭眼,吸气,睁开,霍云潮想起了上一刻钟之前,在马路上看到的那辆小甲壳虫,车上的女孩眼里藏着讶异和惊慌。开车送外卖吗?他轻笑一声,那样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去送外卖,也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我知道了。挂了!”
“喂喂喂”,秦述已经扯嗓子吼了,做哥们到了这份上,他都佩服自己,义气!“如果你还能见一见,问一句,就在十分钟之内赶到银泰大厦下面。如果太远就算了,有缘无分放弃吧。”
真的有缘无分吗?霍云潮挂断了电话,返回球道前,语速很快地说,“师兄,公司发生了点紧急的事,我要先行离开。你说的事,我回头致电你。”
“哎哎哎,云潮,这个校友青年企业家协会真的不错,加入了以后合作共赢的机会很多。会有还有个相亲节目……”没等这位师兄说完,霍云潮已经走了。
他步子很大,流星飒踏,可还嫌不够,他又小跑起来。
脸帅的人,连跑步也充满动感,恰翩翩少年。
保龄球馆是银泰中心的休闲配套,所以距离银泰大厦写字楼很近。他用了五分钟,赶到了大厦的旋转门。他对着门正了下领口,然后悠然地进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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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秦述撞了个正着的雪千黛,一抬脚就冲进了卫生间,还把门给关上了。
她整个人靠在了门上,身体有点虚脱,缓缓下滑,心扑通扑通地要冲出喉咙。
往事历历在目。
某个风和景明的下午,荷塘的情人坡处,一株巨大的垂柳下,男生和女孩依偎在一处。
女孩枕着男生的腿,看着天边云卷云舒,嘴边咬着一棵狗尾巴草。
男生捧着一个轻薄的笔记本,敲敲打打,夏日的风将他额头的发掀动,露出他眼角笑意明丽含芳,眸光似凝练了湖面烟波。
“大才子,女朋友在此,你还有心思做学霸。到底是我魅力不够,还是你根本不喜欢我呀?”女孩仰头,直视着他,语气之中充满控诉,和一丝丝哀怨。
男生微微扬眉,眉毛郁郁青青,他浅浅一笑,容色便胜过荷塘叶色。他拉着她的手,“坐起来,给你看看我的新产品。”
男生21岁时就获得了国际程序设计大赛金奖,靠着十万元奖金开始了校园创业过程。而现在,呈现在女孩面前的是一个农场模样的游戏。画面中有房屋,有花圃,有菜园,园里各种蔬菜瓜果。
女孩没动,反而压着他往下,够着他的脸颊亲了一下,笑问“现在可以偷菜了吗?我觊觎你家的番茄和彩椒很久了。”
男生微笑:“其实,你可以自己种。点这里,购买种子,种下、浇水、开花结果,赚金币。”
女孩用秀逸的手指堵住了他的嘴,她微厚而带着一颗含珠的唇翕动,“偷的比较香,我就喜欢偷你家的,瓜果还有这里。”
她的手指又戳了一下男生的心口。男生被她撩拨地心里痒痒的,四下看看,校园里时而有人走动,荷塘边也有人在看书。
这是一个遍地学霸的地方。
他压下心底的躁动,正襟危坐,转移话题,“那个,我给这个游戏取名叫五柳的田园,你喜欢吗?”
五柳,是陶渊明的绰号,传说他家的宅边有五棵柳树。陶渊明又被后人称为“五柳先生”。
女孩蹙眉,柔若无骨的身体总算坐了起来,她的指尖在男生手背上画圈圈,像小猫似的。“不好,酸文假醋的。大家玩你的游戏,是为了娱乐放松,名字要喜闻乐见才好。”
男生觉得女孩子看似对什么都不太在意,但有时候对事物的认知又很本质,胸中有丘壑,脑际存经纬。他刮了下她的小鼻子,“那么请女朋友说说,叫什么名字好?”
女孩大概被“女朋友”几个字打动了,狭长的眸子散发着狡黠和惬意,“我看,叫快乐田园吧。你的网站叫乐途网。”
充满快乐的旅途,这实在是个不错的名字。男生合上了笔记本,“今晚请女朋友吃大餐,庆祝快乐田园更名。”
“好懊啊,不过我不要吃大丰收。”
后来,快乐田园和乐途网都很成功。一上线,就在校园间风靡,分去了当时校内网的很多风光。再后来,又扩展到了广大网民中间。
只不过,当初敲定了快乐田园的情侣,如今已经天各一方。
平复了情绪的雪千黛,从记忆中回到了现实。雪千黛听到了敲门声,她开门,就看见了简妍。
“你,还好吗?”简妍明显察觉到了雪千黛的异样。
雪千黛胡乱地抹了把脸,“好得很。外卖也送完了,咱们该回去了。”
简妍一手提着空箱子,一手拉住了雪千黛的手。
手心有汗呢,就让姐给你点安慰吧。
本来有点洁癖的雪千黛,是不愿意和人这么近的,但想到简妍帮她拿了那么重的箱子,她不做声了。告诉自己之所以不嫌弃,完全是为了以后有免费的劳动力,嗯,就是这样。
两个女孩进了电梯,直奔地下车库。
银泰大厦的大堂,霍云潮仍在等。
人来人往,没有他要等的姑娘。
他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老秦,她……走了吗?”
这回换做秦述轻笑了,他以己之道还施彼身,“老霍,这一问很狗啊,现在问会不会太迟了,人家早走了。”
霍·狗·云潮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她是开着车来的,现在没走正门,那一定是走了地下车库啊。他冲进了楼梯,蹬蹬蹬向地下。
偌大的停车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影?如此刻,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