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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楚兄对《道藏真解》没有想法吗?”
“哈哈,小弟才疏德薄,倒是萧兄你龙凤之姿,足以当之。”
萧望原只是摇了摇头,沉声说,“私下都传,《道藏真解》六十年一现世。然而据小弟所知,这六十年并非确数。实则上一次出现是六十三年前,再上一次是一百一十七年前,再之前则无记载,《紫寰大事记》中有录。只不过外界折中取平,传成了一个六十年的概数。”
“哦?也就是说,这《道藏真解》的示现也并非定数喽?”
“正是!虚灵门对外称,《道藏真解》感应到有缘之人,自会降世,金字灌顶于他。换言之,其中并无一定之规。楚兄可知,上一次《道藏真解》示现于何人?”
“如何不知,正是当下虚灵门首座之徒,五味道人!”
“正是!此人当时在灵山境种得何灵,世人难知。但他种灵成功之后引发《道藏真解》金字灌顶,却是众目睽睽之下的事。随后,他仅用三十年时间,便从一介灵徒升阶到灵师境!……”
“两位,打住!你们在这儿不停打哑谜,可把我们憋坏啦!”
沈约大声抗议,打断了萧望原和楚慎的对话。
……
博山炉,青烟缭绕。
一位面白无须的中年道士端坐于堂,其左手下方坐一名白发鹤颜老道。
“掌门师兄,此刻七重山出了。全部五百三十一名灵童,以及各门派观礼和随行人员均已安顿。一切安排妥当,只待明日辰时正式举行开灵典礼!”白发老道在座位上略一欠身,恭敬地禀报。
“好!真亭,你辛苦了!”
“此乃真亭职责所在,何谈辛苦!”
正说话间,有一个小道士进来禀报,“禀告掌门、首座,南离宗长老荣前辈、大荒剑派银剑使杨前辈和北辰宫东殿殿前使白前辈,均已到西华厅,等候接见!”
“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小道士躬身行礼,默默退下。
中年道士转向白发老道,“真亭啊,你再辛苦一下,去见一见这几位同道。就说我要觐见胜王,今日不能与他们会面。明日,咱们在开灵典礼上见!”
“是,掌门师兄!”白发老道起身一礼,自行退下。
中年道士独坐堂中,长眉微锁,若有所思。
忽而面色一松,嘴角泛起一缕微笑。
只听一声“爹爹”,一个青色人影从堂中屏风后扑向道士身侧。
却是一个青衣道袍的娇俏女子,十二、三岁,一脸嬉笑地拢住道士的脖颈。
“呵呵,明珠,你来了!”
“爹爹莫非还在想着明日开灵一事?”
“此事自有你高叔叔在操办,我倒是放心得很!”
“那为何你还独自在此沉思?……做掌门不好玩,咱们就不做了,你看你,又多一根白头发!”
青衣女子趴在道士肩上,一双美目细细盯着他的鬓角瞧着。
“傻闺女,这掌门是你说做就做,说不做就不做的吗?呵呵……哎,我说你都准备停当没有?明日可要开灵喽!”
“好啦!作为堂堂虚灵门海大掌门的女儿,我怎么能给您丢脸呢!”青衣女子嘻嘻哈哈地应道。
“再说了,姐姐也给我详细讲解了她当年种灵的情形,对我也颇有助益!”
“可不要掉以轻心,灵山境中机缘虽多,却也讲究机缘巧合,福至心灵,这不仅跟个人运气有关,也跟平时修炼关系重大。你告诉我,《太上感应篇》可是已经熟稔于心了?”
“那是自然,姐姐说我比她当年还要强一些呢!您呀,就放心吧……哼,不跟你玩啦!一来就教训我,我还是去找姐姐吧!”
“你这丫头!……没事自己多用点功,别总去打扰你姐姐修炼!……”
一句话还没说完,青衣女子已经像蝴蝶一样飞走了。
道士微微一摇头,莞尔一笑。
……
西华厅中。
“诸位请坐!我家掌门今日安排了觐见胜王,因此特意委托贫道我招待几位!失敬之处,还请海涵!”
白发老道高真亭见众人皆已落座,于是也在主位就坐。
“高前辈言重了!我家宗主托老身代问海掌门、高首座好!”
坐于高真亭左手上位的一位老妇人率先起身,躬身一礼道。正是此前张尘在紫桥边骑“大鸟“降临的那位荣老。
此刻,与她同行的一对少年男女就站在身后。毕恭毕敬中,眼神同时好奇地瞟向厅中另外两名同龄人。
“老身等,此次是携子孙辈参加贵境的种灵大会而来,还请贵门多多关照才是!炎生、朵儿,还不快来拜见高老前辈!”
“是!”
一黑一红两个身影自荣老背后迈出,郑重地向老道行跪拜大礼,口诵,“祝老神仙福寿安康!”
老道呵呵一笑,连忙慈祥地吩咐道,“好孩子,快起来!”
“这是老道的一点随身小玩意儿,你们莫要嫌弃哟!”
说话时,一黑一红两道光练射向二人。二人一低头,就见手上分别多了一张两指宽半尺长灵符,符面灵光流转,端是非凡。
二人面上一喜,又是一番恭敬致谢后退下。
“高前辈,大荒剑派银剑使杨盛临有礼了!”
荣老对面坐着的中年儒生随后也起身,恭敬一礼,却是在紫桥边那御剑之人。
他身后站着的,正是那面有傲色的少年儒生。眼看对面二人得了好处,有点眼热地翘首看过去。
“玄儿,快来拜见高老前辈!”
“是!”
“拜见高老前辈!高老前辈好!”
“果然虎父无犬子"子快起来,这个你也收下吧!”
一道光练闪过,少年喜滋滋地瞧着手中一枚蓝汪汪的灵符,口中连连称谢。
“北辰宫东殿殿前使白欣怡拜见高前辈!我家宫主托欣怡代问海掌门好,高前辈好!”
荣老下手就坐的,自然就是紫桥边骑着白鹿的那位美妇,此刻亦出列行礼。
“好,好!”
“你身后莫非是宋宫主的子裔,老道我瞧那眉眼,倒是与宋宫主当年颇为神似!”
“回禀前辈,正是我家宫主嫡孙凌霄。凌霄,快来拜见高老前辈!”
“晚辈宋凌霄,叩见高老前辈,祝老前辈福寿延祚!”
“好C!宋宫主可安好?一别经年,我们都老了,孙辈们都这般大了!”
“回老前辈,我家老祖一切安好,谢老前辈挂念!”
“那就好,那就好!这是老道当年与宋宫主同袍之时所得,如今把与你,却是合适!”
只见一道白练似急实缓地落于那凌霄之手,却是一面古朴的玉佩。
“莫道老道我偏心,老道当年能得此物,曾受宋宫主鼎助,此番也算是其来有自啊!”
高真亭伸手一捋颏下长须,神色颇是欣慰。
宋凌霄自是一番跪谢,一向冷漠的眉眼间略现喜色。
白欣怡见状,面上笑容更盛,心下似乎对某件事多了一分把握。
厅中其他三名少年面上,或多或少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荣老面上现出一丝踌躇。
杨盛临鼻孔里哼了一声,开口道,“高前辈,杨某此来,是想替我家玄儿求一份机缘!如蒙首肯,杨某不胜感激,必有厚报!”
“哦?杨剑使所求为何?”
“高前辈,自然是那《道藏真解》!”
“高前辈,老身也是为此而来,我这两个孙辈,均是天资聪慧,根骨极佳!”
荣老见杨盛临说话,忙也开腔道。
“哼,一次来俩,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杨盛临丝毫不客气地顶过去。
“杨盛临,莫以为别人怕了你大荒剑派,你就可以任意横行,老身我可不吃你这一套!”荣老一改此前和蔼表情,厉声喝道。
“哼哼,好,好!别以为你修为境界高我一阶,就可以吆三喝四。不如咱们现在就手底下见真章,一决高下,也省得高前辈为难!”
眼见得两人剑拔弩张,高真亭双眉一挑,就要说话。
这时,白欣怡给了身后的宋凌霄一个眼神。
宋凌霄略一点头,神色自若地走到厅前,对高坐的高真亭郑重一礼,脆声道,“高前辈,此乃我家老祖手书一封,嘱我交于前辈您。”
“哦?好,诸位,且容我一观。”
那荣老和杨盛临见状便偃旗息鼓,齐齐将恼怒的目光投向白欣怡。
白欣怡则装作没事人一样,一一微笑回礼。
一时之间,西华厅上倒是安静下来。
片刻,高真亭放下书信,缓缓一叹,“你们的来意我已知晓!”
思忖一二,高真亭道,“道藏紫寰,天演真解。这《道藏真解》,乃《道藏》天演之法,仅在机缘巧合之下,赠于入我灵山境之有缘人。”
“我那小徒入门前,曾侥幸得真解金字灌顶,诸位以为是老道我刻意所为吗?”
“实不相瞒,此举亦为我门老祖代天施为,即使掌门师兄与老道我亦无从置喙的!”
厅中杨盛临、荣老和白欣怡面上均是一急,又待出口相争。
“否则,你等以为三年前我家掌门师兄之女种灵,是否亦应得此真解呢?”
众人面上齐是一怔,当下便皆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