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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诡仙成道
回首望着身后密密麻麻的人影,林若虚目光冷冽,心神一动,身边的重水一分为七,化作一根根如羽毛般的柳叶小刀,骤然间飙射而出。
一分为七,这已是他目前心力所能维持的极限。
柳叶刀冲入人群,犹如虎如羊群一般,瞬间展露出其狰狞的獠牙,铿锵声不绝入耳地传出,不过短短片刻,已经有三四人被削掉了膝盖骨,漆黑的鲜血染了满地,此刻双手并用,正努力朝着这边努力攀爬着。
前方的几人被绊了脚步,移动缓慢无比,然而身后的那些鬼东西却丝毫不管这些,他们一个个眼中闪烁着深深的嗜血贪婪,在黑夜中宛如一只只吸血蝙蝠般,齐齐朝着前方涌动着。
前面的人瞬间被踩踏成一摊肉泥。
“不够!”
“还不够!”
林若虚一拳轰出,将一个迎上来的嗜血生人的脑袋打碎,白色红色瞬间四溅开来,看了眼已经开始缓缓移动的门,心焦如焚。
他看到那如山海般的人影,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种无力感,想要将如此庞大的人群阻在门口,实在是太难了。
“拼了!”
他一咬牙,那飞速穿梭在人群中的七柄柳叶刀飞速回归,重新归聚一处。
“呼呼呼……”
意念所至之处,细小的微风悄然生出。
那一团重水不断翻滚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作祟一般,而最为显着的是,这团重水在翻滚中开始逐渐变大。
地上的砂石灰尘被风缓缓吹起,隐隐带着一丝凌厉,飘打在众人身上。
然而这些鬼东西好似没有心智般,完全没有察觉到外界的变化,眼中只有林若虚这一活物,对周遭的变化完全视而不见,快速朝着林若虚这边涌来。
林若虚冰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抬头看着已经膨胀到极致的重水,眸中没有一丝感情。
“……秽食馁人,左道惑众。短尺狭度,轻秤小升。以伪杂真,采取奸利……”
他口中念诵着极为仁慈导人向善的典籍,那凝聚于半空中的重水被缓缓拉长,形成了一条极为宽长的铡刀。
刀刃朝向众人,凛然之意四散开来。
凝聚且维持如此庞大的铡刀,对于林若虚来说,只能算是尚且勉强,他微微蹙眉,感受着脑仁中传来的疼痛感,突然伸出手,狠狠朝着下方斜斩下去。
随着他的催动,脑仁的疼痛愈发盛了,然而那铡刀终于彻底动了,开始朝着远处而来的众人横推而去。
只是一个最简单的横推,在如今这狭小的地界,再合适不过了。
无数人头高高跃起,铡刀所过之处,留下的是一个个无头的尸身。
一个个如同麦子一般,林立在那里,随着后面活人们的推攘涌动,这些已经没了生气的生人噗通一下倒在地上,成了身后其他生人的垫脚石。
耗费心力凝聚铡刀,虽然整个过程转瞬便完成了,但以他目前的心力来说,完全是心有不逮。
他努力维持着铡刀的推行,脑仁生疼,两耳嗡嗡作响,不断传出蜂鸣声,在那强烈的痛楚下,他的七窍开始流出血迹。
似是嗅到了他的血腥味,那些影影绰绰的人影愈发激动疯狂,手脚并用地朝铡刀直冲而来。
无视那些生人的疯狂,林若虚双目通红,死死盯着那个巨大的铡刀。
他感觉到自己心力催动已经达到了极限,犹如一根崩到了极致的丝弦,若是再不顾一切强撑下去,恐怕这根丝弦就会彻底崩断。
几经思虑,林若虚终于解除了重水的变化,那巨大的铡刀彻底恢复了变化,成为了一团无意识的重水,飞回林若虚的身侧。
林若虚抹了一把鼻下的鲜血,冷眼看着无数生人涌了上来,将先前被林若虚斩首的生人尸身踩成肉泥。
他回首看了眼门,已经开出了一条狭窄的缝隙,可容一个勉强通过。
“可以走了!”
“但是走之前,怎么能不留点礼物?”
他心头一动,幽炎大髦悄然出现,披落在他的身上,两肩各自立着一团安静且诡异的幽炎,腾腾燃烧着。
他伸手一指,一团安静燃烧的幽炎从大氅上飞落下来,如同一支缓缓下落的花般,落入那遍地的尸身上。
幽炎遇到尸身,如同遇到猛火油一般,原本只有一朵花大小的火团猛然间被放大了无数倍,安静燃烧之际,还在不断朝着远处传递而去。
扑面而来的火浪让林若虚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有些潮红,他看着无数生人悍不畏死地穿过火潮,全身被幽炎裹挟,朝着自己狂奔而来。
他冷笑着,一脚将那个冲在最前方的生人重新踢回了火潮,旋即毅然转身,穿过那狭小的门缝,安然走了出去。
在他走出来的瞬间,嘴里的念诵声戛然而止。
门陡然关闭。
一个尾随着飞扑而来的生人一头撞在了门上。
身后,是蔓延极远难以熄灭的幽炎大火。
……
……
踉踉跄跄地走出门,天边依旧阴沉,幸而已是白天,林若虚勉强走了几步,突然脚下不稳,一头栽了下去。
他脸色煞白,七窍潺潺流着鲜血,耳边是始终不见减弱的嗡鸣声。
“不能在这里休息!”
“指不定这些鬼东西马上还会冲破门!”
林若虚心有余悸地回首望了眼门,虽然他临走之前给那些东西留了点小礼物,但以那些鬼东西疯狂的尿性,依旧有极大的可能冲破门追逐自己。
他寻了个木棍,甩了甩脑袋,努力想将满脑的眩晕感甩脱出去,让自己好不容易强打起精神,开始努力朝远方走去。
【六灵合道丹】对于肉身伤势来说,可谓灵丹妙药,可林若虚如今只是心力耗尽,只能选择好好休息一下,恢复心力。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他方才走出一个山林,便听到天地之间陡然响起了一道充满怨愤的巨大嘶吼。
明明是大白天,却是让林若虚浑身一颤,不由地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看向那座遗迹的方向,眼神中带着深深的忌惮和庆幸。
“这就是李玄策口中的“那个”吗?”
“这怨气……也太强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