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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计他们的婚已经订完了,今天是肯定没进去的机会了,不过不要担心,我知道他们的婚礼就在一个月后,到时麻烦舅妈听我安排,我们才能顺利地喝上喜酒。”
“行,只要你一句话,我随叫随到。不过嘛,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怕到时要为了生计耽误你的计划……”舅妈的两根手指头又伸了出来,意思再明显不过。
刘梓秋淡然一笑,“钱的事你放心,只要我们做成了这件事,你和你们家以后就有花不完的钱。你还不知道吧,安然别的不说,单单是她的一幅画就能卖出你们一家人一年的收入。只要你顺利跟她见面,她不可能看着你们落魄不管的。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不想管,旁人的也会说得她不得不管,除非她想被人说成是忘恩负义的不孝女。”
舅妈已经彻底被她说服了,大白天地眯起眼睛幻想起以后的幸福生活,对刘梓秋又是一顿恭维。
刘梓秋本身也不是缺钱的主,她这些年从男人身上没少搜刮钱财,原本是想存着以后从良了找个好人家当嫁妆,可现在这个梦不可能实现了。她连她还能活多久都无法预测,现在她只想及时行乐,做自己想做的事。
男人她已经报复得差不多了,从拉她下水,带她走上这条路的男人,她一个都没放过,她相信经过这段时间,他们已经全部中招了,没有一个幸免。
她现在唯一的执念只剩下安然了,也不是她已经放下陆承曦,而是她觉悟了,她彻底意识到,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他,除了安然之外,谁也不可能得到他。
订婚典礼结束之后,每位宾客都有专职的司机,有序地离开。老首长一直等到最后才走,安然和陆承曦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他才依依不舍地上车。
安然依偎着陆承曦,有点感伤地说,“哥哥,我们以后尽量抽出时间多多陪陪爷爷吧。”
陆承曦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轻轻摩挲,温柔地应允,“好。”
小张在送陆承易回去的路上把安然她舅妈来闹事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陆承易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做得很好,这件事不要让安然知道,不要让这种人影响她的心情。”
“是,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安然小姐知道。”
“下个月就是他们的婚礼,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去给她找点麻烦,确保她一定不会出现在安然和小曦的婚礼现场。”
“好的,我马上安排。”
陆承曦多加了一句,“不用太客气,有事我担着。”
小张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凌厉的杀气,他转念一想就释然了,她曾经对刚满四岁的安然做过的那些事,任谁听了都要骂一声人渣,更何况是把她疼进骨子里的陆承易呢。
小张现在办事,陆承易很放心。得到他肯定的回答之后,陆承易靠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他有事必须马上赶回队里,所以魏思佳并没有跟他同行,只能歉意地将她交给魏思辰代为照顾。
魏思辰终归还是有点不满,这么喜庆的日子,看着大家都是成双成对,偏偏他的宝贝妹妹形单影只,要说他一点怨气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魏思佳笑着,懂事地交待他小心。他没有娶错人,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娇小姐在正事上乖巧懂事,明辨是非,从结婚到现在,没有让他有一点点为难,没有给他惹过一丝麻烦。要知道,就算是安然,也经常见缝插针地为难他几句,但魏思佳从来没有。
每当想起这些的时候,陆承易总在心中感叹一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他唯一能够回报她的,就是他全心全意的爱,从身到心。
安然和陆承曦回的是家隔壁的新家,刘兰带着魏思佳还有陈阿姨把家里布置得一片喜庆洋洋。
大片大片的红色总能让人觉得俗,但安然一进门却只有眼前一亮的感觉,非但不觉得俗气,反而充满了浪漫的气息。
从门口一直到新房的路是一条一米宽的红色之路,路的两边摆满了娇嫩的红玫瑰,路也不是普通的红毯,而是由一片一片的玫瑰花瓣堆叠而成。
安然刚迈出一步就发觉了这个奥秘,她突然不忍心蹂躏这些鲜花。家里只有她和陆承曦两个人,她微微偏着头看着陆承曦说,“哥哥,我想脱了鞋,赤着脚走这段路。”
夏末的天气并不冷,他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他虔诚地蹲下来,让她的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扶稳,温厚的大掌伸向她的鞋子,“我来帮你拖鞋。”
漂亮的水晶鞋里是小巧完美的脚丫,圆润的脚指头和白嫩的脚踝比水晶鞋更惹人注目。
陆承曦眼里有光在闪动,温热的大掌抚过她的脚背,顺利地把鞋子提在手里。
安然的心里涌过一丝颤栗,但很快就被脚底下的冰凉与柔软覆盖,只剩下惊喜的感叹。
失去了鞋子的支撑,裙摆瞬间拖地。她双手微微提着裙摆,不让晃动的裙摆破坏这份美好,缓缓地卖出了步伐。
陆承曦把鞋子放在一边,继续俯身挽起她的裙摆,让她能够腾出一只手来与他交握,这段幸福喜悦的路,他要坚定地陪着她一起走。
被鲜花抚摸过的脚丫终于来到了新房的门前,门是关着的,安然心中不禁有了新的期待,门的后面又给她准备了怎样的惊喜呢?
她偏过头,眼神热切地看向他。
陆承曦温柔一笑,放下她的裙摆,腾出一只手来打开新房的门。
这扇充满期待的门在她眼前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玫瑰花瓣,一层又一层,厚厚地铺满。就在这满地的红色花瓣之中,床铺上用不同颜色的花瓣画出了一块显眼的心形,这心形里面赫然是安然和陆承曦亲吻在一起的脸。
安然的脸倏地一下红了,指着图案,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
陆承曦怎么能不明白她心中所想,低头轻吻了她的小脑袋,柔声说,“是我自己摆的,没有别人看见,别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