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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死了无数的人,魔族,灵族,妖族,鬼族,死伤无数。
如今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而天神高高在上的看着我。
天帝说:“你们只要不跟神界作对,不让孩子出生,一切可以回到从前,你们鬼族,也可以恢复如初。”
我看了一眼鬼族的鬼们,鬼王们所剩无几。
张教授问我:“你当真这么做?”
“嗯。”
毁天灭地就是我要做的。
我怀里的小白蛇露出脑袋看着天上的神仙,张开嘴嘶了嘶。
天帝等不及了问:“离殇,你还不肯放弃么?”
“你有孩子么?”我问天帝,天帝冷哼一声。
“天界神族与你们人不同,孩子生来是有灵根仙骨的,你等生下的孩子,会涂炭生灵,就像是现在……”
“现在是我做的,还是你做的,我的孩子不能出生,你们却能,太玩笑了,既然你这么决绝的要将我的孩子们害死,那就决一死战吧,就算他们死了,我也要陪着他们一起。”
我结印,风起,雷电交错,乌云瞬间笼罩整个天际,草木皆动。
张教授为我护法,我看了一眼他。
天上的云彩晃动起来。
天帝想要离开,却给笼罩住的网阻拦。
我睁开眼睛看着天帝天后,吩咐猫王几个:“立刻动手,抢夺天界权杖,一个也不能放过。”
几道人影快速冲上天。
猫儿最先到达天上,随后占据了十方天界。
守护和猫王紧跟其后,是怕他们出事,扶幽本打算也跟着过去,被我强行拉住,扶幽不愿意,但被我看她就不敢跟着了。
这一战天翻地覆,用了三天的时间,最终反败为胜。
我和张教授是踏着天梯上去的,从小学习天外有天,认为有人。
但也未必,毕竟头上就是天,脚下就是地。
无外乎天地之间。
到了天上也没有太多的反应。
有人迎接我和张教授。
猫儿走来:“见过母亲。”
我看了一眼天界的宝座,走去看了一眼,抬起手算了算:“守护,你马上去天界的后山,去抓龙,抓到后将龙筋抽出,断了他们的灵根仙骨。”
“是。”
“九雨,你去东来山,寻找山上的鸟兽,凡带羽毛者,抓到后,将他们羽灵剔除,断掉灵根仙骨。”
“是。”
“猫儿,你暂代天帝之职。”
“是。”安排好,我看向张教授:“走吧,我们先离开。”
“嗯。”
张教授就是这样好,开始的时候是真的厌烦,看一眼怕是都都不愿意,后来就是真的好,一眼见不到都担心有事。
不管发生何事,他都要跟着我,哪怕是个错,他也要陪我错。
这是玄君和香雾远不能比的。
来到天界的天河前,我看了一眼张教授,跟他一起进入天河。
他在我不会怕,但也要有人护着我。
季末扬和罗绾贞早已经守在天河水的外面。
张教授到了水里护着我,我才在他回来睡着。
梦里梦到许多的事情,但谁也阻挡不了红儿的出生,就在佛音阵阵传来的时候,我也睁开了眼睛,而红儿已经生于水中。
一只提醒两米还多的大乌龟,在我身侧,他身上躺着的就是红儿,一条肥美的大鱼在一旁游动,张教授抱起我离开天河,我们走到岸上,佛光普照,佛祖现身。
将我放下,张教授道了一声无量寿佛。
“无量观!”
张教授道了一声。
“阿弥陀佛!”
佛祖面容慈悲,看了一眼龟背上驮着的红儿,他嘴巴念起心咒。
放下手佛祖看向我:“阴祖,许久不见。”
我看着佛祖:“许久不见。”
佛祖说道:“九界因盘古之心动荡不安,是劫也是缘。”
“佛祖所言极是!”
我继续道。
佛祖看了我片刻,问道:“上古阴祖,乃至天地之母,阳祖乃至天地之父,生草木雨雪。
草木带来天地生机,雨雪滋润天地万物。
该受天地敬仰。”
众佛先生,到了一声阿弥陀佛。
佛祖道:“阴祖,可有想法?”
“天界本不属于我们,来到天河直因红儿身弱,需要生于天河之中,想阳祖也生在此处,才到此处。
至于神族,他们自命不凡,自称拥有灵根仙骨,我便叫人将灵根仙骨剃去,看他如何高贵。
问佛,万物众生,在佛祖眼中可平等?”
“阿弥陀佛,平等!”
“再问佛,我可是佛祖母亲?”
佛祖点头:“是。”
“那这孩子可是佛祖的兄弟?”
佛祖看着红儿,点点头:“是。”
“盘古是天地孕育而生,生后他见不得天地荒芜,化身天地万物,生六祖。
盘古之心为镇压邪念,落入万古深渊,已经有数十万年。
他若是恶,天地如何挡得住他?”
佛祖道:“纠结生灵涂炭,源自阴祖,阴祖可否想过,这并非是法门?”
“……”
我看向身后的大龟和大鱼,看了一眼红儿,看向张教授:“今日之事,你从未认同,我知你心中所想,不愿生灵涂炭,但我别无选择。
你为见过红儿被关押在万古深渊之下,与邪祟为伴,洗手恶念,动也不动,出也不能出。
我断然不能不管,谁叫我生他了?
生而为人,若是连来自都不能保护,枉为人母。
我知道做这一切,会死伤无数。
子墨,云雅,龙庭……
鬼王,妖王,魔王……
他们谁的死,我都很痛。
但他们存在数万年,起码还领略过这世间的草木雨雪,可红儿呢?
他才是创造这个世界的心,却要留在那种地方。
他并非是永不回去,短暂的偷闲,盘古之心还在,他也不过是来此一游,过些年就会离开。
盘古之心的孤寂,谁能知道?”
张教授擦了擦我的眼泪:“我知道。”
“我死后,所有人都会复活,生死符我已经用在自己身上,你不必为我难过,你留下好好照顾红儿。”
“殇儿……”
张教授意识到什么,天将大雨,我也消失,张教授来拉我,我已经消失。
就在所有人都回来的时候,我只能看着他们到处寻找我。
佛祖到了一声阿弥陀佛,所有人都去看他,他却看着天帝天后。
“天帝天后,你们可知错?”
天帝和天后并未开口,佛祖问:“你们可知错?”
天帝这才说:“佛祖明示。”
“你与天后本是兽祖与羽祖转世,为守护祖孙,不惜转世到天界,却见不得其他四祖子孙孕育,无错?”
天帝与天后相视,天后说:“我神族本就高贵一些,若不然如何有六道之分?”
“如此,汝即已帮天界挽回局面,便要去法会了。”
佛祖看向红儿等人:“傲很姑且交给汝带走,你天界也可放心。”
说话间,红儿已经消失不见。
季末扬和罗绾贞随即跟了过去,云雾翻腾,他们消失不见,张教授还在找我,他发疯一样冲进天河里面,喊着我的名字。
龙庭等人也都陪着他在天河找,但终究没能找到我。
天界恢复往日的样子,却少了草木之气,暗淡许多。
张教授一夜间头发白了一半。
离开时,只带走了孩子们。
其他四族也都安然无恙,墨蛇与妻子重新想见,还带走了小白蛇。
灵王复活,也孕育了孩子,磨牙带着她一同离开。
白鬼王醒来,见到慈心与恶目惊愕不已。
该回来的都回来了。
都以为,张教授会因为我的消失一蹶不振,但他回到住处后便让猫儿变成了猫儿本身,让猫王变成黑猫,让扶幽在院子里牵着鹿师兄晃荡,后院养着一群狐狸,林子中还有兔子和野鸡。
张教授决定留在这里,继续考古工作,还找了个大学里面历史老师的工作来做。
他身边只留下了扶幽一个孩子。
扶幽总是乖巧听话,每日跟在张教授的身边,对他嘘寒问暖。
但到了夜里,还是看他黯然神伤。
子墨成了院子里的管家,每日除了去开车,就是回到家里处理院子的事情,龙庭住在院子里,扶着家里的饭菜。
云雅则是照顾扶幽的起居。
送扶幽去读书。
小张偶尔会去院子看看,但不见我也不见季末扬,他便会转身离开,若是有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问张教授帮忙。
张教授也很好说话,每次都亲力亲为。
一次有人看到张教授,问他带着孩子,是不是已经娶妻生子。
小张半天才说,有个妻子,出门去了。
后来人家就上心了,总打听张教授的事情,还托小张给介绍一下,小张很气恼,还跟人家吵了起来:“说了他有妻子,妻子出门去了,你怎么还不死心,难道你爱做小三?”
女人也是个有些身份的人,自然是不高兴的,但她也说了,她知道玄君没结婚,因为没领结婚证。
小张气不过,就去找了张教授说这个事情,张教授听说了,就带着扶幽去了婚姻介绍所,我想,那是张教授第一次做那样的事情,要云雅假扮了我,给她把脸贴上与我一样的面皮,去民政局办了结婚证。
拿到了结婚证张教授,张教授不知道想什么,把结婚证又销毁了,还去民政局说,他是找人办的假结婚证。
结果人家抓了他,他被关了起来,要龙庭忙的不亦乐乎,光是给他证明受了刺激这一点,就忙了一周。
一周后张教授回家,小猫和猫王都在门口等他,扶幽骑着鹿师兄也在。
下了车张教授有些咳嗽,竟咳血了。
龙庭看他,尝尝的舒了一口气,劝了他几句,他说了一句话:“昨夜梦见你先生了,看她到处飘荡,就是追不上。”
“……”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思念乱说的,也只有我才知道,他并非乱说。
回了屋子,他对着我的照片出神,结果就病了,这一病就是半月,这半月就总是魂魄离开身体,在院子里转悠,有几次我看他在门口遇到路过的阴差,担心他被带走。
但最后的那次他自己去了阴差面前,却听见阴差说,这里日后要尽量不来,这里住的人都不好惹。
果然,就没见阴差来过。
张教授有个学术上的论文,要他亲自过去。
那日他过去的时候,我也在。
有个学生带着自己的孩子来听课,那个孩子顽皮,去窗口险些掉下去,我着急了,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挡住了那个孩子,结果孩子被送回去,张教授正发呆,竟叫了我的名字:“殇儿……”
孝子也看我,但我身体好像被一股力量牵引,忽然就消失了。
那天,我来到了灵山脚下。
照理说,灵山我是上不去的,但我却还是到了。
佛祖正在说法,他眼前有一朵盛开在水中的莲花,莲花在池中,而莲花上躺着给小娃,小娃五官精致,小巧可爱。
我看到红儿,红儿也看到了我。
红儿的身边有一只趴在那里的大龟,大龟的身边有一条肥美的红鱼。
不过比起在天河那里,大龟只有半米多,红鱼也不过七八斤的样子。
池子里氤氲着白色的气,红儿手腕带着红绳银镯,手里攥着一只莲子。
佛祖正在说法,我坐在了红儿的身边,看着红儿,红儿朝我咧开嘴,笑的很是可爱。
佛祖说道:“此子生于天地,斗转星移,生于阴祖,而这世间万物,凡有阴阳之处,皆是阴祖阳祖的后人。”
“佛祖,那谁是兽祖和羽祖的后人?”有佛问。
佛祖看了看说道:“上古有神兽,饕餮,梼杌,穷奇,混沌,白虎,青龙,玄武,朱雀,凤凰,应龙……诸如此类,只有一只,且不分雌雄。”
“这般说,是因无雌雄,生于天地间?”
佛祖回应:“正是。”
“佛祖,那甲祖鳞祖所生是何?可有雌雄?”
“水族皆是两祖所生,但他们生,以见阴祖阳祖,以分阴阳,只是定于水中居多。”
“如此说,那上古时候,所生不分阴阳,皆是兽祖羽祖,水中是甲祖鳞祖,其余是阴祖和阳祖?”
“可以这么说,即便花草也分雌雄!”
法会结束,佛众离去,佛祖看向我,他把手伸向我,我看向他。
见我不动,佛祖说:“昔日你我也曾见过,诸多万年前,你可知我是谁?”
我摇头。
佛祖微微一笑,慈爱的目光看向红儿:“今日是他的百日的生辰,也是佛界法会,不想阴祖也来了。”
我依旧没说话,佛祖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