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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扫尘递给钟雅一锦袋,钟雅直接从里面取出一个军屯锅魁,掰成两半,分给邓尚,笑道:“这个可比胡饼好吃多了。”
邓尚直接吃了一口,含笑点头,说道:“这军屯锅魁又香又酥,里面还放有鲜肉,甚是可口,你是在哪里买来的?”
“这可不是买的,而是别人做的,我自己都不舍得多吃,现在拿出来与你分享,够义气吧。”
钟雅望见前面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徐强正向他们俩招手示意,继续朝前赶路。
“彦胄兄,那批粮草提前一天就运送走了,他这位杂号将军跟了这趟容易的差使,抓住这些巴氐士兵,还准备回去到裴都督那里领功哪。”邓尚哂笑道,驱马向前,继续吃着军屯锅魁。
“他不是会抡两下板斧吗?总能派上用场的。”钟雅淡淡一笑,也吃着半块军屯锅魁,一脸满足感。
其实雨轻在他临行前,准备了许多可以携带存放的食物,还有一些自制的糕饼,不过钟雅都没有拿出来而已,毕竟这场战役不知道会持续多久,这些好吃的还得留着慢慢享用。
钟雅他们的运粮车队早已离开了汉中,不过吴就段正纯却还待在汉中,伺机接近游泰之。
次日天明,在一家酒楼二楼临窗的位置上,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人刚要站起身,白袍少年就按住他的肩膀,笑道:“你说你待在游泰之手底下这么多年了,连个正脸都没见着,这话听着未免太假了。”
“我如今的性命都捏在你们手里,哪里还敢说假话?”祝才子又仰面灌了一碗酒,苦笑说道:“其实我也一直不太明白主人为何如此,去年我悄悄着人在他府里打听,确实听到一些传言。”
“什么传言?”雪青色衣袍的青年一边喝着莲子羹,一边玩笑道:“不会是游泰之长得貌陋,不敢见人吧?”
“何止貌陋,而是被毁了容,根本无法以真面目示人。”
祝才子瞧了瞧四下无人,便低语说道:“听一名老管事说,在四年前,主人去成都寻好友,当时与那里一户商贾家的小女儿一见倾心,那家的女儿名叫琼花,主人便纳她为妾,还特意置办了宅院,在那里住了大半年,就在主人准备返回汉中的前一晚,那处宅院忽然着了火......”
“主人被心腹护卫救了出来,但是他的脸部被烧伤,而琼花姑娘却葬身火海,主人悲痛万分,本来相貌堂堂的他在一夜之间却毁了容,他一时间难以接受,寻遍了各地的名医,都难以治好他的脸,之后他有数月都未走出府门,后来我投奔了他,那时他已戴上了面具,这两年来我从未见过他的真实容貌。”
“原来游泰之还有这么一段凄美的故事,不仅失去了心爱的女人,而且还因此被毁容,真是老天捉弄人。”
段正纯又倒了一碗酒,递给祝才子,笑道:“游泰之的宅院就坐落在对面的街上,你喝了这碗酒就可以去找他了。”
“你们不同我一起去吗?”祝才子有些疑惑,昨日他们还说要夜闯游府的,如今却又不去了。
吴尽摆摆手,说道:“你自去便是,记着我们交待过你的话。”
“是,小的明白。”祝才子喝了那碗酒,就转身下楼去了。
段正纯望向窗外,笑道:“文澈昨夜就去了游府,可惜没找到游泰之,你说他会不会躲进地洞里了?”
“琮容(段正纯字),文澈清早就出去了,说是钟雅给他留了一封信,让他转交与徐宁,我看是钟雅在还他人情,毕竟那个李荡是文澈抓来的,钟雅白捡了个便宜。”吴尽说道。
“徐宁的姐姐是汉中太守郄衡之妻,他自小就是由姐姐带大的,可谓姐弟情深,所以徐宁待在汉中就是为了陪着自己的姐姐。”
段正纯一脸坏笑道:“游泰之的事情或许徐宁会知道一些,听说徐宁武艺超群,改日你可以与徐宁切磋一下。”
“徐俊义(徐宁字)绰号霜月飞龙,外表冷酷,我在长安见过他一次,他善使亮银枪,威力无比。”
“他比我还年长几岁,到现在好像还未娶妻,是因为世家女郎看不上他,还是因为他眼光太高了?”段正纯笑问道。
吴尽摇头笑道:“都不是,而是因为他是个武痴,经常与小厮比武,一比起来就没完没了,若是哪家女郎嫁给他,必然是要受冷落的,自然就没人愿意进入徐家大门了。”
“文澈去太守府邸,岂不是要与他从天明打到天黑了?”段正纯哈哈笑起来。
另一边的文澈已经跟随管事的进到后院,因为郄衡还在府衙办公,并未回府,而徐俊义则待在后院读书练字,文澈带着那封信就直奔徐俊义的书房。
书房内,只见一名已至弱冠之年的年轻男子身着青袍,半卷起衣袖,正伏案写字,长得有几分清秀,小麦色皮肤,身材健硕肌肉饱满,有着天生的运动员体质。
文澈走近他,施了一礼,说道:“钟家小郎君让我把这封书信交给你。”
“彦胄不是往剑阁运粮去了,怎么还想着写信给我?”
徐俊义放下毛笔,接过那封书信,拆开细看,不禁笑了起来,又瞥向文澈,问道:“彦胄说你在汉中遇到了难事,想要请我帮忙,看来你是他的朋友了?”
“只是认识而已。”文澈淡淡说道。
“你会武功吗?”徐俊义上下打量着他,笑问道。
文澈摇了摇头,讪笑道:“在下不懂武功,只是个行走四方的商人。”
“好吧。”徐俊义略觉失望,又问:“你是来汉中做生意的,可是为了生意场上的事来找我的?”
“有个叫游泰之的商人从我这里进了一批货物,到现在都未付清全部货款,我来到汉中好几日了都未见到他,还望小郎君设法帮我找出他来。”文澈甚是恭敬的回道。
“原来是这样,游泰之这个名字很耳熟,莫不是那个面具男?”徐俊义笑问道。
文澈微微点头,目光里闪过一丝疑惑。
“游泰之在成都遭人算计,被毁了容,这事我倒是听说过。”徐俊义淡笑道。
“遭人算计?难道他还有仇家?”文澈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