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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无话,第二一早起来,伤者依旧昏迷,高热也没有退。只能灌进去一点水和药。这时间再长了非得烧死不可啊……
怎么能消炎?怎么能退烧?张石川想到的唯一的法子就是酒精外擦物理降温,可是似乎杯水车薪。
是不是用烙铁烧红了烫一烫伤口?这招好像是止血的。可以消炎吗?那么热,有什么细菌应该能烫死吧……实在无计可施的张石川想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
绕了一圈没找到烙铁,应该是祖传的烙铁,被赵元化拿走了。那用烧着的木棍吹灭了明火直接烫是不是也可以?怎么感觉有点像满清十大酷刑……试试!死马当活马医了。
张石川在这一刻突然有点感慨,自己上辈子是学医的该多好?哎,发现抗生素的真的是英雄。
胡思乱想的进了厨房,准备点跟柴火烧伤口,赫然发现铁锅里半锅粥,上面长了长长的绿毛……靠!发霉了,哦对,娥昨还叫了一嗓子。看见发霉了也不刷刷干净,这丫头越来越懒了,是不是随我了,呃……又不是我闺女,怎么会随我。
反正这边以后也不住人了,刷他干嘛……就在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掏出火镰准备点火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脑子里闪过。
是什么?是什么?从后往前倒一遍,刷他干嘛、不住人、随我了、长毛、绿毛、点柴火……绿毛,绿毛!张石川跳起来,看着一锅绿毛米粥:这不就是青霉素吗!其实他不懂,青霉菌和青霉素还是有区别的,虽然青霉菌可以提炼青霉素,但实质上,这是两种东西。
接下来的问题是:怎么用。这玩意绿了吧唧的,吃了会不会死人……好像后世的青霉素都是注射的吧,他还记得时候发烧就是屁股上打青霉素,打完了巨疼。
这玩意应该不能吃吧?毕竟是菌类,估计会被胃酸消化掉了,可是注射,没东西,直接敷在伤口上是不是也能吸收?
拿起一双筷子洗了洗,张石川开始心翼翼的把绿毛往一个碗里巴拉。看着是一大片,巴拉到碗里只有一点点黑绿色的渣渣……
“哥,你干嘛呢?”赵娥在他身后伸着脖子看他心翼翼的拔毛。
“弄药,救人!”张石川简洁的道。
“这……这玩意怎么救人?喝了不会死吗?”赵娥瞪着大眼睛看着张石川手上的动作。
“我也不知道……”
“……”赵娥第一次发现,原来张石川也是有不靠谱的时候的。
“去去,出去,在这干嘛!本神医要用药了,闲杂热回避。”
“我看看吗!我看看哥怎么用这玩意治病。”
“看什么看,一个男人光着身子也是你能看的?”张石川作势要踢。
“切!真是的,谁媳看!”赵娥红着脸出去了。
是不是我应该加点水在里面?张石川突然想到,那青霉素注射液可都是清水,没听过注射绿毛的……还是算了吧,这又不是蒸馏水,水里有什么细菌病毒的搞不好更严重了就不好了。
张神医咬了咬牙,直接把绿毛涂抹在了太监的创口上。
“哥,你这要好像不管用啊……还是烫手呢?”涂完了绿毛,赵娥又走进来摸了摸太监的额头道。
“哪儿有用了药就灵的?那不成老君仙丹了?”张石川心里虽然一点底都么有,但还是死鸭子嘴硬道。
等到又黑了,高热依旧没有消退。玛德,是不管用还是药量不够?看我再给你来一剂狠的!“娥,帮哥把锅抬进来!”
“哥,你这是干嘛呀?”赵娥问道。
“哥要加大药剂量。”张石川着一把把伤者身上的被子掀开,抓起一把绿毛粥正要往伤口上图,就听呀的一声。“又怎么啦?”
“哥,他……他木有***……”
“我……”
“娥!川!”又过了一,赵元化终于找来了。
“我赵叔,你可真是心大啊,你女儿离家出走三了你才找来?”张石川打了个哈欠道。
“娥这不是来找你了吗?她还留了条子。你叫人送的碳我收到了,你肯定是在京城有事牵绊住了呗,多半是和王掌柜他们吧?再你身上有银子,又有铁匠铺的钥匙,冻不着饿不着的,娥跟着你我有什么担心的。你又不是普通孩子,人鬼大的。”
“咳咳,得得,我错了赵叔。您有理,我没理。话今你怎么这么高兴啊?”张石川看着赵元化。
“先你在这干嘛呢?”
赵娥叽叽喳喳的把事情大概了一遍,三人来到西厢房,果然看见那伤者还躺在床上。
赵元化先看了看伤口,不由得一皱眉头:“这不是胡闹吗?这玩意能治病?还是找个大夫来吧。”
“大夫找过了,不好使啊,他现在是伤口感染,发炎了,高烧不退。那些草药不能消炎啊……”张石川有点沮丧。
“什么发炎感染的……这也不热啊?”
“啊?不热?”张石川一步窜到炕头,一摸伤者额头,果然不热了!
赵娥也过来摸了摸,“哥,你这妙药还真神了哈!昨儿晚上还烧的那么热,今就退了。”
“哇哈哈哈,那是,不是了吗,哥是神医……”
“咳咳,张神医,是不是该给病人喂点水?嘴唇都干裂了。”
喂完了水,三人都出来,赵元化这才从褡裢里取出一个圆形铁疙瘩递给张石川。
“这是……轴承?这么快就做出来了?铁珠子……换成铁棍了?哎呀赵叔,真有你的。”张石川扒拉了一下,轴承外圈果然咕噜噜的转了起来,中间的一根根铁柱也跟着转动,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难怪他今这么高兴,原来是为这个。
“把铁珠子换成铁棍还是你冯叔的注意,他做了个木头的,用的是珠子,转起来比这个还轻巧。”
“是吗!冯叔手可够巧的啊!咳咳,赵叔手更巧!”
“嘿嘿。哪里哪里。”赵元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本想着先装在车上试试,后来想还是让你先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弄好了再装。”
“有啊!往这些缝隙里塞点香皂试试……”
“香……香皂?这忒疙瘩也要洗脸吗?”赵娥伸出手摸了摸张石川的额头:“也没发烧啊,咋就胡话了?”
“这叫润滑!”润滑脂是做不出来了,先用香皂对付对付,聊胜于无吧。
然后一边努力回想着后世的轴承一边挑刺:“赵叔,整体宽度能不能再窄一点?还有这里的缝隙,弄一点,这些铁柱尽量做得粗细均匀。这两个铁环之间的缝隙也尽量,最好能让香皂不漏出来……”
“完了?”
“嗯,现在想到的就是这些。”
“那好,我这就回去试试。”赵元化拍拍屁股就想走。
“喂!赵叔!你就这么不管我们了?自己就跑了?好歹你把赵娥接回去啊……”
“娥走了谁照顾你……你们两口在这呆着吧,过两我来接你们……”
“我……”看着赵元化的背影张石川顿时无语了。
伤者终于醒过来了,只是虚弱的很,不出话来。勉强喝零米汤又睡了过去。总算能吃东西了,这命算捡回来了吧?又把上次的跌打大夫请来给瞧瞧。
大夫倒是吓了一跳,本来以为没救的人居然活了,不免有些沾沾自喜,以为是他自己妙手回春,又开了一副药,告知五十内不可下床走动云云,拿了诊金哼着曲美美的去了。
总算没白忙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什么的……张石川心里一块石头落霖,带着赵娥逛了逛北京,吃点吃,买件花袄,再来双绣花鞋,把赵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看着焕然一新的赵娥,张石川突然觉得,其实这丫头挺好看的,就是他爹不会给收拾。再想想,其实赵叔也蛮帅的,就是胡子拉碴不洗脸……邋遢了一点。
又两,伤者终于可以话了。断断续续的出自己受伤始末倒是吓了张石川一跳:他自称姓林名晗,祖籍保定府人士,七岁便入宫当了太监,一直在净事房做事,后来被指派给太子,跟了太子几年,前两因犯零错便被打折了双腿丢在街上等死。
难怪官府都不管,原来是太子干的。唉话这太子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还没有被二次废掉?忘了是哪一年被废的了……
又过了两,赵元化终于想起还在京城里的女儿和张石川,赶了一辆驴车把他们连同林晗接回了八里庄。
半路上张石川才算听明白,赵元化主要目的不是来接他们,而是来试验一下新装了轴承的轮子性能怎么样……感情这还是一个工作狂,张石川不由得一阵无语,早先打捕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
“怎么样?效果怎么样?达到你的要求了没有?”赵元化兴奋的搓着手。
张石川翻了个白眼:“赵叔,效果怎么样你问我没用?”
“啊?那问谁?”
“诺,你得问它!”张石川指了指拉车的驴。
“哦对了,川,还有个事儿。”赵元化道。
“啊?怎么了?”
“昨儿那个王钧去了庄子里,让咱们再赶做一万块香皂,九阿哥那边要呢。”
“多…多少?一万块?”张石川一趔趄差点撞驴屁股上。“这九阿哥要这么多香皂干嘛?当馒头吃也吃不了这么多吧?京师一共才六十来万人口,他上个月林林总总的已经收了一万了,这又要一万,是要人手一块咋的?这可不是什么用的快的东西,一块儿怎么也得用个月把的吧?”
“怎么,有问题?”
“我觉得有股阴谋的味道。”
“那我们还做不做?”
“以前的帐都结清了吗?”
“结清了。昨儿王钧一并给送过去的。”
“那就做!为什么不做!有钱不赚理不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