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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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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晕,眼皮好重。

沈若皎呼出一口浊气,艰难地睁眼。

“醒了?”

沈若皎刚刚转醒,意识还不甚清醒,被这冷不丁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这个清冷的嗓音并不算陌生。

床榻边的一抹明黄,昭示着来人的身份,她缓缓抬起眼,在她面前这个冷凝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人,正是岐国的少年天子,白禛。

不过……难道自己没死?而且,白禛居然会出现在这里,真是奇事。

环顾了一下四周,她这是在寒翠宫的寝殿。

只是她现在的状态有些窘迫,身上裹了好几层棉被,床榻四角放着暖炉,难怪她从刚刚就一直觉得浑身发热。

一阵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沈若皎终于意识到了问题,这场景,分明就是她入宫第一年的腊月!

她记得,这次是因为失足落水寒气入体,足足病了一个月,白禛忽然驾临寒翠宫探望她,只是她把自己外三层里三层裹了个严实,连个眼神都没给白禛。

这就是她第二次见到白禛,也是那三年来最后一次,估计白禛是没想到岐国第一美人就这副德性,从此再也没来过寒翠宫。

沈若皎想要开口,却发现嗓子干得发涩,偏过头咳了两声。

一杯水递到她面前,动作过于生猛,差点碰上她的娇嫩的鼻子。

她缓缓抬眼,拿着杯子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漂亮,手的主人正一脸漠然地看着她。

“怎么?要朕伺候你?”白禛倨傲地看着她,丝毫没有想要纡尊降贵的意思。

沈若皎眉头舒展,坦然从他手中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微微仰起头,露出细白的脖颈。

喝完水,沈若皎这才感受到几分活着的感觉。

她还活着,她居然重生了,还没等她从惊天骇浪中回过神来,就听到白禛冷哼一声,语带奚落:“没死就行。”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话语,她记得自己当初并没有什么反应,以至于白禛更加生气。

虽然她也不懂白禛生气的原因是什么,她又不能和白禛顶嘴,应也不是,不应又生气,果真是伴君如伴虎。

清醒过来后,除了惊诧和庆幸之外,沈若皎还多了几分警觉。

目光不算友善地扫向白禛,手中的杯子被紧紧攥着,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是死于一碗来路不明的毒元宵,而那个节骨眼上,白禛正要对权臣下手,如果是为了扳倒沈相,先将制衡帝相关系的她除掉,也不是不无可能。

白禛似有察觉,声音更冷几分:“何故如此看朕?”

沈若皎的回过神来,打消了这个荒谬的念头,下毒之人,绝不可能是白禛。

白禛上位以来,行事果决却又明朗,他将阳谋玩弄得得心应手,不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攥着水杯的手松了几分,沈若皎垂下眼眸,淡淡道:“臣妾只是不胜惶恐,不过是小病一场,竟然惊动了圣驾。”

白禛沉默了片刻,好像憋了一口气,良久才道:“贵妃此言,甚是有趣。”

乍一听像是在夸她,却不难听出浓浓的嘲讽。

沈若皎没有抬头,却可以想象出那人嘴角一贯的冷笑。

这个少年君王向来如此喜怒无常,不知她又哪句话惹恼了他,沈若皎只好示弱:“臣妾愚钝。”

白禛不轻不重地冷哼一声:“确实愚钝。”

说完,便拂袖而去。

白禛一离开,连空气都轻快了几分。

沈若皎松了一口气,前世不用常常面对这人,还真是幸事一桩。

一直守在门外的敛月赶紧小跑到她床前,一边将她手中的水杯接过放到一旁,一边大逆不道地低声抱怨:“皇上再怎么厌弃您,也不该说那样的话啊,什么叫没死就行,娘子要是出了什么事,看他怎么向丞相交代!”

敛月在耳边絮絮叨叨,沈若皎却在平复着自己骇然的心情。

白禛说得不错,没死就行,那碗毒元宵没有终结掉她,那这一次,她绝对不会任由背后之人逞凶作恶。

她隐约记得,宫内还发生过另外一起毒杀案,就在她病愈后没多久,遇害的是一个家世普通的嫔妃,虽然尚不知道那起毒杀案到底和毒元宵有无关联,但杜绝一切可能性,总归是没错的。

刚理清心绪,就有殿前宫女来传:“娘娘,陈皇后来了。”

沈若皎手下的动作一顿,嘴角勾起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弧度:“知道了。”

“主子们都在昭瑾宫参加夜宴”“遣奴婢送了这碗元宵过来”——这是那个御膳房宫女说过的话。

当今皇后陈意锦,就居于昭瑾宫。

来得正好,前世她对后宫之事知之甚少,从未参与后妃斗争,却还是被卷入谋杀,她本不想入局,可有人偏偏拿她做平步青云的踏板,这口气,她绝不会就此咽下。

纵然是豺狼虎豹,她这次也绝不避让。

铜镜中的人素衣常服,即便病容苍白未施粉黛,也可窥得姝丽容色,沈若皎眸光微沉,当即吩咐敛月为她准备衣饰。

敛月依照沈若皎素来低调的习性,备了一身靛青色宫装,和一支轻便的步摇。

沈若皎瞥了一眼,淡淡道:“太素了。”

敛月愣了一下,她虽然大大咧咧,但头脑灵活,很快心领神会,随即着人将入冬时新制的绯色流彩暗金裙呈了上来,又亲自去内殿取出沈若皎从相府带进宫的珍宝盒。

沈若皎换上曳地长裙,拢了拢衣袖,从其中挑了一副红玛瑙翠金头面。

待沈若皎拾掇完毕,慢步来到前殿时,陈皇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沈若皎甫一进门,陈皇后便愣住了,她记忆里的沈若皎,向来都是素净清雅,从没这么扎眼地出现过。

又思及方才白禛来寒翠宫探视,陈皇后气急,认定沈若皎是见了白禛天人之姿,也生了争宠之心。

陈皇后当即黑了脸,重重地将茶盏往桌上一搁,砰的一声,茶水四溅,殿内的宫人都低头屏息,不敢妄听妄视。

“皇后娘娘,何事大动肝火?”沈若皎的声音轻而飘。

陈皇后越看越觉得心烦,不耐道:“本宫还以为沈贵妃当真是病来如山倒,特地来关怀一二,如今看来,沈贵妃如此光彩照人,本宫才是自作多情了。”

沈若皎并不在意她夹枪带棍的语气,从容淡笑:“龙颜凤驾在前,若皎不敢怠慢。”

陈皇后恨恨地瞪她,冷哼一声:“伶牙俐齿。”

陈皇后心里憋了一口气。

她在白禛还没登基时,就被先帝赐婚,是白禛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是岐国唯一的皇后。

这么多年,陪伴在白禛身边的只有她一人,她知道白禛迟早都要选秀纳妃,她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她还是无法接受。

以柳贵妃为首的新妃,处处给她难堪,偏偏皇上从来不管这些事,无论她怎么闹,皇上都只冷冷淡淡地说一句自行处置。

明明她才是岐国的皇后,凭什么每个人都轻视她!

她原以为沈若皎是不一样的,沈若皎进宫过后鲜少露面,极尽低调,没想到,狐狸尾巴这么快就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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