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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什么?”
喉咙重重地咽了咽,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
黄灵儿却不知雪衣内心到底起了多大的波澜,只当他是真的没听清。
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你是不是有个名叫玉哥儿?”她。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在颤抖,努力稳着声音,问:“你从哪儿知道这个名字的?”
黄灵儿抓了抓脑袋:“你先是不是你吧?”
顿时,雪衣意识到她又是猜测!
这个女冉底怎么回事,明明他几乎一直在她身边,可她又是从哪儿获得这样那样的信息呢?
“当然不是,怎么了?”雪衣问。
“那,你认识?”黄灵儿想了想雪衣刚才的反应,不像完全与他无关。
“好像在哪儿听过。”雪衣。
“真的吗?”黄灵儿有点儿的怀疑。
“不如你先告诉我,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雪衣决定换一种问法。
黄灵儿撇了撇嘴,指着那张卧榻:“就刚才,那个誉雪楼走了以后我在那儿睡了会儿,结果做了个梦。”
“具体是什么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好像看到一个孩儿,那个孩儿长了一张跟你一模一样的脸!然后,别人叫他玉哥儿。”
她得虽然含糊,雪衣却听得满心疑惑。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
就算是宦红绫,也不应该知道的啊!
一时间,自诩将黄灵儿玩弄于鼓掌之间的雪衣也有些动摇了。
这个黄灵儿、或者是宦红绫,会不会也有别的身份,而那个身份,认识曾经的自己?
想着,他再看黄灵儿的眼神就很不一样了。
带着探究,
与警惕!
“你干嘛这样看我?”黄灵儿被他忽然这样盯着有些浑身不得劲。
“没事?”
雪衣慌忙收回眼神,克制着心底的无数疑问,冷声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哎,你走了,我怎么办?”
黄灵儿急了,连忙抓住他的袖子,之前不是跟誉雪楼好了让雪衣陪着她的吗?
虽然……好像人家偷偷换了条件来着。
“我留下和我死,你选一个吧?”
雪衣看着黄灵儿抓袖子这几乎百试百灵的一招,决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以死威胁。
“啊!”
黄灵儿顿时吓到,连忙松手,然后跟赶瘟神一般双手往外轰——
“那那那你走,赶紧走,还是命重要。”
雪衣被她的态度整得有些觉得好笑,却也知道,此时不走,万一她反悔又耍无赖,他可不一定还走得了。
而有些事,他已拖了许久,再不行动,就会失去良机了。
“嗯。”他再次转身。
“我在这里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办完事儿早点回、算了,你好好藏起来,不用管我,我会好好的,免担心啊……”
身后,是黄灵儿碎碎念的唠叨。
头一次,雪衣对她的罗里吧嗦没有不耐烦,背对着她,抬手摆了摆再见。
只听见‘咔哒’地石门启动声,雪衣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黄灵儿面前。
忽然,她觉得眼睛有点发酸、瑟瑟地让人难受,忍不住伸手想要揉一揉,不妨却摸到了一把眼泪。
她一愣,仿佛被自己这一瞬的脆弱吓了一跳,随即坦然。
好吧,其实她一个人在这个四面都是墙的鬼地方,真的有些害怕。
长长的甬道,一条的身影独行其郑
抬手,脱掉外面孩童的外衫,一袭黑衣折折叠叠罩在他身上,每走一步,身体也跟着变化一寸,直到走到教众允许进入的范围,冷面教主誉雪楼,已翩翩然临风而立。
·
轩辕府,元玄看着眼前宗卷,一脸严肃。
“都在这儿了?”
“嗯,都在这里了。”元安答。
眉头紧锁,元玄将手中最后一卷放下,指头敲着桌面,站在原地静静思考着。
须臾,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夜色,想到白日里陛下与锋王同时施压,直言慈手法不可能是民间所为,必是江湖人马兴风作浪。
而他作为江湖与朝堂之间的桥梁,即便伤体初愈,也是份所当为不得推辞的责任。
江湖人、朝廷重臣!
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从文臣到武将,所有选中的目标都是在对应领域有绝对话语权的,而每一位失踪者家中都收到一封警告信,扬言若想家人安全,不许声张。
只可惜,他们动到了一个老顽固,这才将这次的集体失踪事件捅到了陛下跟前。
怎么隐约觉得这种操作,有点儿眼熟呢?
思绪,跟着手指的节奏一下一下往下顺着走。
忽然,眼睛倏地睁开——
硝石!
是硝石!
之前误打误撞跟着黄灵儿一行人参与了一线的硝石案,欧阳子便是算准了致远镖局不敢声张,利用镖局将大量的硝石越了京城周边。
硝石的作用,除了百姓节日常见的烟火爆竹,在军事上制作火药才是重头。
因此,硝石矿的数量、位置、产量从来朝廷细录在册,不予私采;而硝石作为朝廷重点管制物资,亦不许民间大量囤积,一经察报,轻则人头落地,重则以叛国论处。
一线一役,雪衣教托镖的硝石绝对不在朝廷应准的份额当中,也不可能有哪个民间商品会有这么大的产粮,除非……
他们有一座不在录的矿山!
不仅如此,他们运镖的路线是围绕京城铺陈,这其中可以联想的就是在太多了。
而最严重却也最大可能的,便是——
谋反!
元玄倏地手一顿,神色一凛,冲元玄道:“备马,本王要进宫。”
余音未尽,他已大步转身,径直拿起架上的外衣利落往肩上一披,顺带将置架上的长剑拿到手中,就要离开。
元安吃了一惊:“主子,已经快宵禁了,而且您身体还没好。”
“备马!”元玄重复,语气较刚才又重了几分。
完,身形已越过元安迈了出去。
“是!”
元安立马正色,飞快奔出去备马。
而且,得是好马!
虽然当心主子身体,可主子决定的事儿哪有他一个手下置喙的余地。
尤其,跟着主子这么久,他如何还不了解主子的性子?他多嘴劝了一句,只是想着万一听劝,总是好的,偶尔,主子也是听的。
这次,看情况约莫是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