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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乔一脸懵懂:“皇上的意思是,遗落在府里的那枚东宫的腰牌,是太子身边的人送出去的?是不是刺杀魏王的幕后主使收买了称心,得到了那枚腰牌,让杀手组织嫁祸给太子?”
说完大惊,慌忙跪下道:“若那幕后主使既能接近太子身边的人,又能跟江湖中人勾结,难道那幕后主使是宫里的人?民女惶恐,此等大事民女想都不敢去想。”
从她进来到此刻,都镇定自若,此刻,身子竟是微微颤抖起来,含泪道:“民女视魏王为姑父,虽然姑姑已去,但民女依然视魏王为亲人,幸亏此次是假意刺杀,若真……”
她只关心魏王的死活,全然不在乎太子是不是被冤枉。
秦怀道连忙跪下道:“皇上,若真是宫里有人勾结江湖中人陷害太子,微臣担心,此次除去这个组织,只是伤及了皮毛。可惜那王一已经咬舌自尽,否则还能问出一些线索来。”
雨乔突然惊问道:“会不会就连那藏宝图,也是幕后主使让杀手组织帮忙搜寻?那幕后主使想得到富可敌国的财物,从而完成自己的某种阴谋?”
就连李世民都面色阴沉下来。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幕后主使,而这幕后主使是谁,却毫无线索。可以断定的是,在危急他的朝堂,他的天下。
他厉声道:“设如此大的局,只怕不是想要谋害太子,而是想要谋害朕!”
雨乔抬起脸来,她的眼里是干净的坦荡,也有诚挚的感恩。
“皇上,关于藏宝图,民女无从得知是否真有此物,但民女用性命担保,宋府并没有此物,还请皇上明鉴。自古以来,即便是一个传言,就能令无数人趋之若鹜,甚至不惜让许多无辜之人牵连其中,皇上是明君,定知其中利害。若真有那藏宝图,民女祈愿此图能落在皇上手中,造福百姓。”
李世民阴沉的脸色缓和下来,唇角不由勾起笑来。
这女子不只是貌美,而且聪明。其一,关于藏宝图的真假,本就不敢断定,但至少宋府没有这个玩意儿。其二,若他还要追查那图,也要将宋府撇开在外,只管去追查就是。
至于那些更深的阴谋,她无法得知,也无法提供线索。
他朗声道:“此次剿灭江湖中这样庞大的杀手组织,你功不可没,朕要赏你,说吧,你要什么?”
雨乔看着他,竟然粲然笑了,孩子气地道:“宋府被火烧了,全乃秦将军捐赠财物为其修缮,民女想要银子,还给秦将军,人情可以欠,银子不能欠。”
秦怀道大惊,慌忙跪下道:“乔儿性子拙朴,请皇上恕罪。”
李世民哈哈笑道:“何罪之有?朕就赏她白银万两。”
雨乔连忙叩头:“叩谢皇上大恩。”
出了大殿,一直强撑着走出老远,她才双腿一软,几乎跌倒,但她挡住秦怀道伸过来想扶住她的手,一直走到了宫外,上了马车,才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
她并非想包庇任何人,而是,她不想让宋府再卷入任何的阴谋和争斗中。自己的两位哥哥都在朝堂任职,能保一世平安,才是她所求。
秦怀道看着她,他知晓她聪明,也知晓她胆大。但这次面对龙颜,也能如此全身而退,着实令他惊喜。
更令他又惊又忍不住想笑的是,她竟然直接开口问皇上要银子,或许真是这份坦荡,让李世民不再对她起疑。
她微微叹气道:“希望,我这辈子再也不要入宫了。”
她只想做一个安居乐业的老百姓,府里的大仇已然得报,往后自己好好赚钱,再无别的祈愿。
秦怀道看着她如今经历过那许多事之后,有了的另一份坚强和成熟,这让她长大了,也让她的美更有轮廓和质感了。
自她回来,就总是回避他的眼神,原本他以为是她羞于面对,而现在,他突然明白,她将自己封闭了起来。
她轻声道:“我想去西山墓园。”
当时,她没能给老夫人和姑姑送行,如今,她终于可以去面对她们了。
在她们的坟头,放肆地哭一回,求她们的原谅。
回府已经傍晚,饭后,王氏对秦夫人道:“明日,我们便回府了,秦府的大恩,宋府永不敢忘。”
一家人起身,齐齐跪了下去。
秦夫人喊着热泪道:“是该回去了,往后多多走动就是。”
宋家人的骨气,她如何不明白,此次暂居在此,纯属迫不得已,如今,自然不能再留。
但她接着道:“唯有乔儿不能回去,外人都只以为她尚在尼姑庵出家,还是在国公府住着,明年再寻个名目,将她名正言顺的接回去,直说是还俗了。”
这也是合情合理的安排。
第二日,宋府中人收拾行李,回去了宋府。
而宫里赏赐的银子也送到了,王氏命人,将那些银子全数送到了国公府,秦夫人坦然收下了。
如宋雨乔所言,人情既然欠下了,银子不能欠着。
她整个人沉静了许多,再不是那样俏皮,再不是那样任性,更不会再那样任性妄为。
她道:“娘亲,我既然住下来了,我想要一个单独的院子住着。”
从前来是做客,也不过一两日,不便多做要求,这次既然是长住,就不能再住在秦怀道的院子里了。
秦夫人虽然依旧把她当女儿一般,但此次宋雨乔跟华生私奔,一去就是大半年,二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她无从得知,却也成了心里的疙瘩。
再明理的长辈,都还是心有芥蒂,她没有再撮合她跟儿子的心意了。
便温言道:“这是自然,你单独住个院子,让翠儿和素颜伺候,我再派几个人过去就是。” “谢谢娘亲。”
等秦怀道当值回来,雨乔已经搬去了梨落园。他连忙往梨落园去,在门口被翠儿拦住了,轻声道:“小姐已经睡下了,还请将军见谅。”
她在刻意的回避他,他看着那透着光的窗子,默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