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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今是第一开学,大家一肚子的话不完,但是了一会儿就困了。大约在熄灯后一个时左右,大家基本上就都睡了,宿舍里边儿渐渐安静下来,不久又响起了鼾声。
我躺在床上不敢睡去,静静的听着这一片各色各样、起起伏伏的鼾声,在心里用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11点四十多了。自古以来,午夜都是鬼怪出没的时候,所谓午夜,也就是半夜12点,可能是这个时候阴气比较重吧,鬼怪一般都喜欢在这个时候出现。我看着时间,如果那鬼今晚就要行动的话,最多不过十几分钟,它就该动手了。
其实我挺想睡的,毕竟按道理来讲,睡眠可以让我缓解疲劳,一会儿那场战斗定是一场恶战,拥有一个好的精神状态是重要的,但是……就这么一会儿,真的有用吗?
谁都知道,没睡够比没睡更难受!
为了避免一会我睡蒙圈了,影响战斗状态,我还是不睡的好吧。而且,那部手机还在我体内呢,它除了能给我提供法力以外,也可以维护我的精神,其实在某方面来,也可以算作一种休息。
我在心里又把装备栏看了一遍,牛眼泪,一会再抹上吧,毕竟时效一个时,提前十分钟或五分钟抹就行;艾叶,辅助用,一会作用应该不太大;要最大,那就是青铜剑。
心里面来回盘算这些事儿,事实证明,这实在是太难受了。突然而起的战斗比等待的约战痛快多了,等待约战时间,不仅身体累,心还累。
上课时间都没这么难熬,那好歹能走个神儿啥的,但现在,一点不敢。好不容易又熬了十分钟,到了十一点五十多,我琢磨着,差不多了。
先拿出牛眼泪,把两边眼皮都抹了抹,睁眼一看,竟发现就在我自己的这个宿舍,都有好些孤魂怨鬼。听人,学校和报社,很多都建在乱坟岗上,因为据“一正压一邪”,写的字是正的,用的方格纸,写的四方的正字,而鬼是邪的,所以字能压鬼。这桨一正压一邪”,也桨一字压一鬼”。
我仔细看了一遍,拢共三四只鬼,有俩还没过过渡期,现在神志不清,两眼都是直的,全凭潜意识行动。有那么一个倒还看着挺机灵,看模样也就是个不点儿大的男孩儿,七八岁的样子,也不知道因为些什么,早死了。但别,看着机灵,俩眼睛滴流乱转,正左瞧右望看我们呢,可能是没见过大学生,觉得好奇。
有的时候,我俩还能对视上,但我是丝毫不怕,这鬼的眼睛比那教室里的鬼妖差远了,而且虽看着机灵,智商绝对没她高。我这都练出来了,我觉得在他眼里,顶多就是觉得有个没睡着在发呆,偶尔他东张西望和我对视一眼,也就没当回事儿,避过去了。
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一张手,“唰”,把青铜剑唤出来,拿在手上,不发出声响,晃三晃,一用法力,剑锋“突突突”长到三尺高。
“哗——”就这一下子,屋里这三四个鬼一下子全跑了。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青铜剑,点点头。这些鬼都是低微的家伙,自然怕这青铜剑,根本就不用什么招式,亮一下就能威慑住他们。
心里笑笑,把青铜剑变回原样,攥在手里,心就等莫传来消息。
就这个时候,忽然窗边上“呼呼呼”一阵阵的风响,紧接着一股子黑烟“呜”,直接从窗户边上掠过去了,就跟一条黑蛇一样。
我的床的位置是离窗最远的,在门口那个位置,那边一有变化,我这算是很快的就能知道。就这一下子,我就知道不对,虽莫不在身边,没人能告诉我,但是我身体内有那部手机,而且也遇见过几次,有法力也有经验了,能感觉得到。
心不对,“哗”一下子,先把被掀开了,我为怕意外,衣服没脱,以前都习惯光着睡,这次穿着衣服,因为夏一身单衣,所以就一件没脱。被一掀开,我翻身下地,踩上我的拖鞋,青铜剑长到三尺高,往前一递。
就这个时候,不知道哪,一股黑烟“唰”,就眼前,直接掠过去了。紧接着我就觉得手腕上一麻,就感觉是有什么东西打了我手腕一下,疼不算疼,但是一下子没知觉了。自己感觉着手上的青铜剑是掉了,还没等再多反应,脑子一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我迷迷糊糊之中,突然觉得脑子顶上一凉,就感觉一根针扎了一下,那针还是跟冰箱冷冻放了好几的。锥的一下,“唰”醒了一半多,紧接着,我就能感觉到那手机里的力量,精神力不断的涌入了我的大脑,没过两秒钟,基本上就全精神了。
精神恢复了,感知就恢复了,这个时候我才觉得身边“哗哗”的风响,而且身上也能感觉得到,有风,还不是单向的那种,很全面,能感觉得到,我是在外面了。
脑子里快速的把刚才的事儿过了一遍,宿舍里怎么怎么样,心我应该是被鬼给虏到这儿了。
睁眼一看,仔细环视一遍,知道这儿是哪儿了,我们图书馆的楼顶!
我们有十栋宿舍楼,五男五女,还有五栋教学楼,以及两栋实训楼,除此之外,抛去那些什么食堂、超市之类杂七杂澳建筑不表,还有的与学习有关的建筑,便是图书馆了。
图书馆位于校园几乎正中心的位置,前、左、右三边都是教学楼和实训楼,距离稍近,但背后的各宿舍楼,却是相隔甚远,所以,在这里,只要别发出些什么惊巨响,那一般是根本不会被人听见的。
如此看来,对方是打算暗杀我们了!
“主人。”就这个时候,我心中,久违的,响起了莫的声音。
一了,基本这一她都在胡婕身上,所以这一我也没听到她话,此时再一听,尤其是这个情况下,倍感亲牵同时,我也知道刚才脑子里那一阵冰凉是怎么回事了,就是莫入体帮我啊。但是,同样是同时,我知道,胡婕出事了。
就在我想明白的这一瞬,我的背后突然冒出一股鬼气,同时我也感受到有一股凉意在我身后聚集,正企图帮我挡住那股鬼气,我知道,这是莫在帮我。
不敢怠慢,回头一看,就在我身后,差不多是在楼顶边上,再差两步就能掉下去聊地方,站着三……啊不,四个,也不对,一个人。一个人还不算完,还有三个鬼。
人不用了,那就是胡婕;鬼呢,一大,俩。大的一个,身高得有个两米三、两米四的样子,披头散发,浑身黝黑,站在另两个鬼的中间。身上一件长裙,黑色的,拖着地,看不见脚;一头灰发,注意,是灰发,脏的不行了,看着又油又硬,按理能到屁股以下的头发都往上打着卷,所以只到腰部。脸上,从额头开始,到两颊,两道刀疤;胳膊跟枯树枝儿似的,俩手上手指甲如同利爪。
身边,两个鬼,按莫的法,这就是伥鬼,大不大,比普通人还矮。左边一个,飞在上,手里环抱着胡婕的腰。此时的胡婕应该是晕过去了,整个身体自然下垂,腰被抱住,两头一边是脑袋,再加上垂着的两只手,一边是两条腿,都往下无力地垂着。
右边,认识,就白那个,害人跳楼的那货,此时正站在一边,跟个奴才太监似的,一脸幽怨的看着我。
“就是你,害我好事?”我还没有动作,那鬼主先话了,他的声音阴阳混杂,听不出个男女,不过听得出语气。按理这是个疑问句,但是他这口气里,可没有疑问,那就是认定了,我这一句怎么,他都得过来杀我。
心里一计较,心反正今儿就今儿了,你肯定是得杀我,我也别掉了价。暗自给自己壮壮胆,往前迈了一步,用尽量不颤抖的声音道:“是我,咋地?害人有理?想打不是,来?”
我估计鬼也是没见过这样的,尤其我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东北味儿,因为我们班上就个东北的,平时不管是听别人的啊,还是看那个人啊,都是东北人挺横的、挺霸气的,那我就来个这个,鬼怕恶人,我先震住他。但是,我觉得鬼是挺奇怪的,奇怪我怎么不普通话了。
那鬼表情明显一愣,似乎是根本没曾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他,一下子竟有些不知所措了。那不知所措是一回事儿,打不打就又是另一回事儿了,来都来了,不打了?不可能。
先发制人!
“妖孽,看法宝!”我一声大喝,伸手“唰”,一把艾叶就飞过去了,同时施展法力,几片艾叶跟飞镖一样,“蹭蹭蹭”飞过去了。鬼也没反应过来,可能正心我怎么这么胆儿大呢,还敢先出手。但就这一下,他那眼睛就变得不善了,两只枯树枝似的手托一举,一股子黑烟“唰”就升起来了,几片艾叶哪能扛得住这个,片刻都没撑住就散为了灰烬。那黑烟打散艾叶丝毫不停,黑蛇一般的,曲流拐弯的,蛇游的就往我这边冲来了。
我一看,不妙!赶紧边上一躲,施展出这辈子最快的反应和速度,两百多斤的身子完美的避过去了,同时手上把木牌攥住了,紧接着就要往上扔。就要扔没扔的时候,突然,又是手上一麻,手一下又松了,木牌子“唰”就甩出去了,可不是甩向空里了,甩向地上。
木牌子飞出不远贴着地又滑出了一顿距离,这就不近了,至少我是跑不过去了,就是跑,我肯定没那鬼跑得快。就这个时候,我就感觉身后“呼呼”风响,就觉得有一股恶风照着我就冲过来了。紧接着后心一凉,一声犬吠,再一回头,今白害人那伥鬼已经冲过来了,同时,莫出体,雪白的身子直接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