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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嫂茫然一瞬，下意识看向霍尧。果不其然，男人冷峻地脸上微微僵硬了下，他冷冷瞥向小姑娘，同样有些不解其意。
“你爷爷是谁？”
这碰瓷的孝还有爷爷？
男人脸色微微黑沉了几秒。
既然有爷爷，那这个小丫头好端端碰什么瓷？
叶桑点着头甜甜笑着往后退了一步，将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地小奶狗抱在怀里，小脸满是认真地回答道：
“爷爷是第一！”
女孩软乎乎地声音脆生生地，在提起她爷爷时，澄澈的猫瞳亮晶晶地似有星辰。
霍尧：“……”
他微微沉默几秒，只觉得这丫头病的不轻。
“那我是你的谁？”男人又冷冰冰问。
叶桑不解地和他对视，小奶音稚气未脱：“你是爸爸呀~”
霍尧闻言不带感情色彩地呵呵笑了一声，扭头朝她露出一抹身为“慈父”地微笑。
那突如其来地笑容，吓得小家伙步子猛地后退一步。
呜。
这便宜爸爸笑得这么吓人干什么？
叶桑没出息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这个一号爸爸不安好心。
其实莫说是她，就连旁边的李嫂都被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第一反应就是先生被鬼附身了？
不然这好端端，他妈发生了什么，让他笑得这么渗人。
要知道，霍尧一向是板着张脸不苟言笑。
笑容这种东西对他来讲仿佛格外吝啬。
李嫂惊魂不定地想着。
今天这是发生了什么？
“既然我是爸爸，那桑桑乖一点，给爸爸一根头发，我带你去做亲子鉴定。”
男人勉强挤出一抹微笑，但是让常年不爱笑的人这样做确实是有点强人所难。
于是那抹“狰狞”地笑落到叶桑眼里，简直不亚于童话故事里的巫婆。
小姑娘葡萄般水灵灵地猫眼氤氲着泪珠，差点哇地一声哭出来。
呜呜呜。
她才五岁。
为什么爷爷们要让她体验这种民间疾苦？
“不要不要。”小家伙泪汪汪摇着头，捂住脑袋拔腿就要跑。
她怕疼。
呜。
霍尧也没想到这句话就能把小姑娘吓成这样。
他抬眸瞧着那个被吓得魂不附体地小姑娘，薄唇几不可查勾了勾一言不发。
叶桑委屈巴巴抱紧怀里的小奶狗，彻底憋不住眼泪了，她哇地哭了一声，跌跌撞撞就往楼上跑。
那连滚带爬地模样，身后活生生是像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霍尧：“……”
还真是…蠢萌蠢萌的。
李嫂：“……”
她忍不住捂着嘴笑出声，微微清了清嗓子语气一本正经道：
“先生，我先去楼上找小小姐下来。”
霍尧摆了摆手，“不用。”
他扯了扯唇角，露出抹意味不明地笑，“我去找就行。”
“老头子也在楼上吧？”男人淡淡问道。
李嫂听到他那句“老头子”嘴角微不可查抽了抽，她微微点了点头，“是的，老先生也在楼上。”
霍尧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转身毫不犹豫往楼上走。
他爸可是从来不喜欢孝子这种东西。
那丫头最好祈祷没往她爷爷书房跑，不然被卖了哭都没地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