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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季甜下意识尖叫，手伸出胡乱挥着，想抓到一个支撑点，可她的手跟楼梯栏杆还有点距离，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头往下倒。
她干脆闭上眼睛，等待想象中的疼痛到来。
意外的是并没有。
而是听到有点颤抖的声音从她头上落下，“甜甜，没事吧。”
“没事。”她睁开眼看到脸色发白的厉墨宸，心里顿时一暖。
有事的时候，他总能及时出现在身边。
厉墨宸将她扶起来站好，轻轻揉了下她的头发，半弯着腰与她平视，“你乖乖呆着别动，我去替你报仇。”
季甜看着他从眼前经过，想阻止他，毕竟依他的身份在这里闹事不好。
可看到他眼底那翻滚的冰冷，阴鸷，她又把话憋回去。
现在的他就是一颗原子弹，随时都会爆炸。
他走到楼道上，看着推了人就害怕没法走路的马立香。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后悔不已，哭着喊出来。
从刚才季甜尖叫就引起注意，好些老师从办公室里跑出来。语文组的几个老师是看着马立香推人，此刻都在谴责她。
“真的太过分，平时老仗着自己年纪大，来学校早就欺负季老师。现在还动手，刚才如果不是有人及时出现，这么高摔下去，季老师还能活吗？”
“赶紧报警，跟这样的人做同事，我是一秒都待不住。”
“估计是脑子有病，还怎么教学生。万一发病，伤害学生怎么办？”
……
四面八方的语言攻击都没让马立香产生恐惧，反而是眼前厉墨宸一个淡漠的眼神，她感觉灵魂被搭理捏住，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破裂开，痛到她没有力气站稳。
“刚才你用那只手推她？”厉墨宸终于开口，声音仿佛是从天边而来，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马立香下意识捂住推人的手，动作这般明显，厉墨宸看得一清二楚。
“很好。”他突然笑了。
他长得好，平时就是板着脸，冷冰冰的样子都能迷死一大帮人。如今他笑得灿烂，仿佛是一夜之间，漫山遍野的桃花盛开了的感觉，惊艳，美得绝伦。
马立香看呆了，就连他伸出手直接把她的那只手给弄脱臼，还没感觉。
厉墨宸做完这件事，掏出手帕擦擦手，随后丢进一旁的垃圾桶，转身走下楼梯，如同天神一般降临在季甜身边。
“走吧。”他眉眼温柔朝她伸手。
季甜怔愣着递出自己的手，随着他的脚步缓缓前行。
直到下到一楼，才听到有惨叫声。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那么多人看着。”她担心看着厉墨宸。
他忽地停下，回头，眼里有星光般盯着她，“怕我有事？”
“是。”在他的眼神蛊惑下，她竟然乖乖回答。
说完，她马上红了脸，白里透红，有几分小女人的娇羞，更得厉墨宸的心。
“放心，我会处理好。以后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他伸出手握住她的后脑勺，声音低沉透着性感的沙哑，“知道吗？”
“知，知道了。”她口吃点点头。
“真乖！”厉墨宸点了下她的鼻尖，牵着她的手往前继续走。
走了几步，季甜缓过神来，看着两人交缠的手指，想起他屏幕上的照片，想到之前他的种种行为，还有今天多次故意靠近。
莫非他也……
“厉墨宸。”她突然大喊。
厉墨宸停下，回头睨着她，“怎么了？”
“你是不是喜……”她犹豫几秒鼓起勇气。
话还没问完，他突然震动。
“不好意思。”他皱眉拿出按掉，“你继续。”
可是刚才那股劲基本都褪去，现在问她有点虚。
怕是自己想多，又怕他会嘲讽，搞得她尴尬。
她不开口，他也不催，两人干站着。
好不容易，她再次鼓起勇气。
偏偏他的一直在嗡嗡嗡震动，这种时候估计是心理问题，对这个声音她也特别敏感，只好叹口气说道：“你先听电话，说不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厉墨宸深深看她一眼，接受她的建议。
“喂。”他语气不悦。
很快眉头也皱了，脸色慢慢沉下来。
“好，我知道。我立马带她过去一趟。”他挂了电话，跟季甜说：“齐林打来说那个学生要跳楼。”
“在哪里？我们赶紧过去。”季甜一时间忘记他们之间的事情。
“我带你去过去，走。”
“嗯。”
两人急急忙忙赶去，来到市中心一栋大楼楼顶。
齐林在那等着，看到他们走上前。
“三爷。”
“什么情况？”厉墨宸看着那个站在栏杆上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的学生问道。
“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有说是精神不太对。又哭又笑，不停说对不起，说自己是罪人，要以死谢罪，还要求见贾总。”齐林看了眼季甜。
季甜紧皱着眉，没说话。
“贾总来了吗？”厉墨宸扫视周围，没看到人。
“还没有。”齐林回答。
季甜这边已经开始给贾润月打电话，但对方没接。
直到第七个电话拨出去，贾润月才接了，不过这时候她人也已经到楼顶了。
“找我来做什么？”贾润月似乎有些冷漠。
警察跟她解释，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季甜站在一旁，怎么看她都觉得别扭，就好像这是披着她大姐的皮的陌生人似的。
“他要死要活与我何干，我很忙，还要工作。”贾润月说完扭头要走。
警察赶紧拦住，“小姐，你不能见死不救。再说这个学生不是您之前资助的吗？”
怎么现在还看着人家去死，却没有半点着急呢。
不但警察觉得疑惑，就连季甜也是。
“大姐。”她走上前，担心伸出手握住贾润月的小臂，“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贾润月没回答呢，她脖子上的钥匙又在发烫了。
季甜便下意识看向那个银镯子，谁知道贾润月反应特别大，用力推开她，“与你无关，别碰我。”
见她紧张护着那个手镯，季甜就更加断定问题就出在这个手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