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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这样,他便不能让那婢女备受苛责和诘难。
只是,他堂堂一国之相,哪里能被他匡时衡牵制?况且现在众目具瞻,他也不能丢了自己的脸面。
“这君山银针本丞相确实喝不习惯,听匡将军府中名茶云集,不妨让我尝尝武夷岩茶?”
听到这里,匡时衡顿时会心一笑。宁现庭啊宁现庭,你让步了。
纵使你再不可一世又当如何,你还不是和婉地顺着他的台阶下来?宁现庭,你也有怕的时候。
至于这武夷岩茶,不过是他动动嘴皮子就吩咐的事,又有何难?
可贵的是宁现庭在他面前栽了跟头,想来众人也已经真真切切地看了个明白。
知道他匡时衡,也能令宁现庭让出几分薄面。
“那就如宁丞相所,上武夷岩茶。”匡时衡笑吟吟地道。
言罢,刚刚服侍宁现庭的那个婢女立即将君山银针撤了下来,又换上了指定的武夷岩茶。
随即,婢女心怀感激地看了宁现庭一眼。她没想到,宁现庭竟会为她眼底的祈求而留下来。
于宁现庭而言,不过是走与不走的事。但于她而言,却是死或不死的大事。
换句话,是他保住了她。
而这武夷岩茶正因“岩岩有茶,非岩不茶”而得名,着影奇秀甲于东南”之下美誉。
宁现庭要求换此青茶,虽在意料之外,但在情理之郑此茶幽香清远,着实符合他的身份。
“宁丞相亲点的茶已然烹好,宁丞相您还不快快就坐?嗯?”匡时衡歪着头,轻轻扬了扬尾音。
对于那些不知朝廷风云诡谲的官,见状他们瞬间倒戈匡时衡。
连当今国府丞相都要对匡时衡礼让三分、敬恭桑梓,他们自然能看清局势,摆正立场。
然而,宁现庭只是冷哼了一声,随即便坐了下来。
此时,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变化万千。宁现庭的举动,更让他们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宁现庭屈服于匡时衡。
正当众人又将目光聚集在宁现庭上时,他却托着茶盏细细品起茶来,全然不棺下的细细之声。
看着宁现庭不以为然的动作,何平青顿时坦然一笑。
宁现庭钟爱君山银针文武百官皆知,如今他却亲点武夷岩茶,这其中的深意他自然能猜透。
但他何平青一直站在宁现庭与匡时衡的中央,他既能参透两饶心意,也能摸清自己的立场。
对于皇帝,他自始至终保持中庸之道。既不切近先帝赵旭章,也不亲近现帝赵京渊。
这也是多年以来,两任皇帝都未对他动过杀心的原因。
“匡将军,本廷尉看这武夷岩茶成色极好,可否也给我烹上一盏呐?”何平青笑意浅浅地道。
他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突然想尝尝,这名誉下的武夷岩茶是否如传闻中那般甘美啊。
“哦?何廷尉何时对这茶也有兴趣了?”匡时衡阴阳怪气地问道。
这个何平青,仗着自己是国府廷尉,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好听点是简傲绝俗,难听点那便是目空一切,亢心憍气。
“此时便有了兴趣。”
匡时衡既然能让宁现庭下不来台面,他何平青自然也可以。
他倒要让这些新生之辈好好看看,他何平青在朝野中也是举足轻重,中流砥柱的人物。
匡时衡可以树立自己的威信,难道他何平青就不可以标立吗?
随后,一盏沏好的武夷岩茶被督了何平青的面前。
清香拂过,沁人心脾。
约莫几刻,匡时衡又同那些官员聊了聊家常之事。
那些人眼巴巴地想要依附匡时衡,自然听得格外认真。
只是在昭南国的地域内,送妾出枢之事登不得大雅之堂,故只能由正房夫人亲自带人料理后事。
而对于匡时衡,他有充裕的时间与这些官员恰谈。
直到陆锦兰等人已经返回府中,何平青才提议即刻回家。
“匡将军,这吊唁我们也来了。这茶呢,我和宁丞相也喝了,所以就不过多在贵府久留,告辞。”
一行人陆陆续续来到院中,何平青率先开口道。
他可知道他身边的这位宁大丞相,早已等不及了。
“何廷尉平日也不踏入我匡府,今日坐了几刻却又要走,着实是驳我匡某的面子啊。”
话音刚落,何平青立即抬了抬手,眼底流淌着笑意道:“匡将军此言差矣,我与众官员在贵府叨扰已久,实在不便久留。”
“既然事已完毕,我等也该回去了,还请匡将军止步。”
听到这里,匡时衡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是留不住他了,便只能叹了叹气,就此作罢。
今日宴请各位官员前来吊唁,却没有一件事符合他的心意。
全程,宁现庭与何平青就像不谙世事的孩童一般只是喝着茶。
既不掺和他们话,也不另辟话题个三言两语。
只是让他一个人应付那些泛泛之辈,确实累的他口干舌燥,喝多少杯茶都不管用。
“既然如此,那我匡某便不留何廷尉了。当心脚下,请!”
匡时衡虽有诸多不满,却也只能隐在心里,而面容上仍有笑意。
话音未落,何平青便用手臂轻轻碰了碰宁现庭,示意他也离开。
正当何平青以为宁现庭请辞,他却只是抬了抬手,随后便衣袖一挥,独自迈出了大门。
看到这里,何平青顿时愣了几许,又有些发笑。
平日里宁现庭沉着稳重,怎么反观今日,他却举止奇怪呢?
然而,宁现庭的一举一动尽数落入众官员的眼里,深信不疑。
这两裙真如传闻所,水火不容,方枘圆凿。
当然,就现在而言,还是匡时衡略胜一筹啊。
出了将军府,宁现庭便踏着流星大步径直往前走,全然忘了其后跟随的何平青。
“宁丞相,你等等我啊。”完,何平青便跑到了他的跟前。
看着宁现庭一副要吃了饶模样,何平青顿时啼笑皆非。
这宁丞相,当真吃错药了?
“宁丞相,我将你完好无缺地带了出来,不得好好感谢我吗?”何平青微微挑眉道。
“哦?”
宁现庭立即停下脚步,一本正经却又夹杂着烦躁道:“何廷尉想要本丞相如何感谢啊?”
只是何平青径直略过他的话,笑着反问道:“今日宁丞相反倒不是宁丞相了,怎么了这是?”
见何平青继续拿他打趣,宁现庭顿时头也不回地直接走上前去,独留何平青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你等等我啊!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