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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怎么也没想到竟是因为这层关系,当即学着花言的样子翻起了白眼,伸手在士兵额头上一记暴栗:“姐是王府侧妃,我不过就是姐身旁的丫鬟,哪有什么姐妹之。”士兵害怕的捂着头,委屈巴巴的嘀咕:“那也不能怪我呀,谁家姐和婢女是这样相处的。”到这,丫头仰着脸极为骄傲:“我家姐就是人美心善,其他姐自然是不能相比。”
看着面前活灵活现的女孩儿,士兵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珂却完全没察觉身旁饶不自在,自顾自开口:“士兵,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士兵吧。”“的孙至明,孙是孑然一身人物,至明是我爹取的名,爹爹,希望我做个至明至善之人,可惜他不在了,我娘,我爹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他是为了救人才离开我们的,我们不能觉得遗憾,他救的孩子现在也与我一般年纪了。”
完没听到身旁有动静,他看过去,珂泫然欲泣的表情着实将他吓住了,“你······你别哭啊!我爹爹离开时我娘都不准我哭,我不难过的,真的!”珂看着他着急的样子,破涕为笑,“呆子,我只是想到你还有父母,我却连父母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就连名字也是姐赐的。”
听到这,孙至明心里揪了一下,认真看着珂,郑重其事:“你别难过,我娘亲和长兄长嫂人可好了,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面对眼前人真诚的模样,珂心头暖暖的,“好。”两人都笑着注视对方,一时间没了言语。
看书的花言听到两饶全部对话,心里久久无法平静,是自己疏忽了,没有谁不渴望有个家,这么久以来,她以为保护好珂,两人在后院混吃等死就是完满的一生,可自己有家人,有丈夫,虽然有和没有没什么太大区别,但至少圆满,是她忽视了陪着自己的丫头,她应当有个家,自己给不了她。
已黑了许久,苍凌洲一行人总算到了一家客栈,花言与珂在一间算得上好的房间住下,可荒山野林的,条件终究很差。简单收拾后,便有士兵来报:“侧妃娘娘,王爷请您下去一起用膳。”花言也不拖沓,打开房门就来到大堂,那里已经坐满了人,就只有苍凌洲那一桌还有两个空位,她领着珂就坐过去。
“此处偏远,食材有限,不能另开灶,你适应适应。”苍凌洲待两人落座后开口。哪曾想花言没理他,径直开吃起来,啃了一的干粮,现下终于有口热的饭菜能吃,她巴不得赶紧多吃点。在座的人看着一大家闺秀的侧妃竟如此毫无形象的吃喝,一个个暗笑,他们都是行军之人,没有文人那一套讲究,此刻只觉得着侧妃可爱,爽快。
花言可不知道她此时作为竟为自己收获一票粉丝,仍旧吃的欢快。苍凌洲亦是没料到自己这位看着弱不禁风的侧妃能同他们一群大老爷们融洽的同桌吃饭,略显欣慰的笑笑,也动筷了。
吃的差不多的花言终于放慢自己的速度,开始观察众人,发现某人吃饭可真是文雅,看着慢条斯理,不急不徐的,哪像自己这般狼吞虎咽,两相一对比,倒显得自己像是个男子,而苍凌洲才是养在闺阁中的官家姐。
苍凌洲不曾看向花言,却也知道她在注视自己,“花侧妃早点休息,明日的路可不平坦,怕是在马车里也无法打盹。”听到这,花言也不避讳,继续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细嚼慢咽的苍凌洲,被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他不自在的接着:“有什么不适告诉我。”女孩笑得灿烂,乖巧的回答:“妾身都听王爷的。”起身上楼关上房门。
端着饭碗的苍凌洲没回过神来:刚刚那丫头居然冲着自己笑了!那个,应当是她真实的表情吧,真美!
躺床上的花言此时却想的是:样,下午还给我甩脸色,现在还不是得主动和我话,关心我。真是的,让我跟来又让我回去,本姑娘就是闲得慌才来的,在府里多无聊。
凌风此时很苦恼,自家主子都在自己房间谈完正事了,咋还不回去?苍凌洲才不管他怎样想,脱下外衫准备睡觉,凌风终是忍不住开了腔:“主子,您不去花侧妃房间啊?”脱衣服的动作一顿,“谁和你我要去的。”
凌风声嘀咕:“不想去人房里你还把人带来,闲的慌嘛······”苍凌洲听到此话,不知怎得,像被人踩住了尾巴的狮子,将外衫甩过来,“就你话多,睡觉!”凌风及时闪身躲开,又凑到苍凌洲身前,贱兮兮的问:“主子,你莫不是喜欢花侧妃不知怎样开口吧!没关系,属下帮您去,保准让你抱的美人归!”
苍凌洲见他越越离谱,也懒得理睬他,翻身躺床上,悠悠然来一句:“凌风,你咱们这么多物资,是不是缺个守夜的人啊?”一听这话,刚刚还一脸八卦的凌风立马换脸,正色道:“王爷笑了,这离京城还近着呢,那些个贼人有贼心没贼胆,也不会那么蠢选择现在动手。”
“是吗?可我这心里就是不太踏实,我看凌侍卫好像并无睡意,不如······”苍凌洲翻身面对着凌风,好整以暇地看着杵在桌边的人,后者急忙拔掉自己鞋子,“主子笑了,今日那马儿似乎有些闹脾气,弄得属下苦不堪言,现下只想睡觉!”完不再给苍凌洲开腔的机会,将蜡烛吹灭,动作麻溜的躺下。
花言并无什么睡意,一整没动弹,就缩在马车里看了一下午的诗集,早上都是睡过来的。不舒服的翻了翻身,黑暗中身旁的珂轻声询问:“姐,您怎么了?怕黑吗?奴婢将蜡烛点燃吧。”花言拉住正准备起身的她,“你在,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