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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安郡主是真的很高兴权柔能够留下,那种高兴是溢于言表的。不需要任何的查探就能感受到的。
权柔越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了,那么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她向来不怕事。
这般想着,对于汇安郡主的在侯府里走走,她便毫不客气的应下来了。左右现在回去,也是面对权系的冷脸,她懒得应付。
而且,权柔还想弄明白一件事情。
汇安郡主很高兴权柔能够应下来,拉着权柔的手就要往园子里走,好在身后伺候的玉嬷嬷赶紧拦了下来,这屋子里虽然暖和,但是外头却是冷的。侯府再怎么有钱也不可能在园子里头装个地龙的。
“把姑娘的外披拿进来。”汇安郡主由着玉嬷嬷拿了自己的外披给她系着,又看权柔端端正正的站在边上,便想到权柔的丫头刚刚已经被人给带下去了,又赶紧招呼了一声。
玉嬷嬷笑道,“是,奴婢这就去让他们进来。”她手很快,一会儿就给汇安郡主系住了那外披,随机行了个礼就退出去了。
汇安郡主就招手唤权柔道自己身边来,“我那儿有处花棚,里头好些花儿,你该是没见过的,正好今日来了就去看看,可有喜欢的,要是有,我让文若给你送一些到扬州去。”
她拍着权柔的手,那模样就像是在和自己的孩子话。
但是这话权柔却不敢答应了,汇安郡主的是让文若给她送去!文若是谁?那位不怕地不怕的侯爷!权柔恨不能离他远远地!
“多谢郡主抬爱,只是这花娇贵,民女家中的奴婢手粗,怕是养不活的。”权柔话中有话的着。
“与我不必客气,你唤我一声郡主,我便拿你当自家辈看,以后,我叫你一声阿柔可好?”汇安郡主那双漂亮的眼眸都仿佛泛着水光。
这话却听得权柔忍不住内心吐槽,唤一声郡主就能被当做辈看待的话,那这能当汇安郡主辈的人,都能从金陵排到扬州去了!
可是长辈赐不敢辞,她是不能在明面上推拒的,更何况,只是一个称谓而已,所以权柔应得很快,“郡主高兴就好。”
汇安郡主越发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了。
外头很快有丫头婆子鱼贯而入,打头的拿了权柔的外披低眉顺眼的,正是刚刚一进来就被汇安郡主吩咐带下去吃茶的祈月。
她步走过来,给汇安郡主行了大礼,等郡主点头了,才到权柔身边去伺候她穿外披。
那些跟进来的丫头婆子们也没闲着,捧了装进锦袋里的汤婆子送过去,又有五个一般高的丫头,捧着上好的楠木红盘,上面各自放了一方帕子,汇安郡主就拉着权柔过来,指了那些帕子给她看,“都是不值钱的玩意,我那弟弟得了一些,我瞧着好看,就让府中的绣娘绣了帕子,这几方花样都太年轻了些,我是不得用了,敲你来,便给你拿去。”
权柔的目光放到汇安郡主口中不值钱的玩意上。
北齐王庭上贡的浮锦,一缎都要耗费王庭所有纺织娘一整年的功夫。这般金贵的东西,也就只有楚王府能随意拿来绣帕子了吧?
她没敢碰,只是屈膝行了一礼,“权柔多谢郡主赏赐。”
汇安郡主挥挥手,“把这些,连同方才的金叶子一起,装起来,过会子给权姑娘送回去。”
自然有人下去办这件事。
汇安郡主在一群丫头婆子的簇拥下,牵着权柔就要去逛园子。
这回倒是没什么人阻拦了。
她们穿的暖和,手上又捧着汤婆子,所以起来感受不到什么寒意。
权柔就听着汇安郡主与自己话,都是在絮絮叨叨的着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
这话权柔还真的只能听着,半点都不能插话。
侯府的后花园大的很,权柔走的脚酸了都还没见到汇安郡主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心底微微叹了口气,原打算一声要上净房的,谁知道这时候从前头匆匆忙忙来了一个管事模样的嬷嬷,给他们行了礼,就对汇安郡主耳语了几句,汇安郡主脸色微变。
“好孩子,你且在那边坐坐,我去处理一点事情,一会儿就回来!”似乎真的很急的模样,汇安郡主的脸上也不见刚才的温和。
权柔连忙点头,“郡主自去忙便是。”
汇安郡主留了玉嬷嬷下来,便带着人脚步匆匆的走了。
玉嬷嬷半扶着权柔,要去不远处的亭里坐坐,权柔自然是允聊,由着她带自己过去。
玉嬷嬷话也挺多的,一路引着权柔过去,还不忘记给她介绍着侯府的布置,“大姑娘看,那边的披星殿是我们侯爷的院子,里头的布置都是侯府最好的!咱们郡主和侯爷都了,往后侯爷娶了亲,那是要把媳妇当女儿来疼的,所以披星殿里的正室还没布置,郡主了,以后就留给侯爷的妻子来布置!”
玉嬷嬷指了那亭台后头露出一角的院子给她着,那满面的笑意让权柔都不知道自己应该什么。
你们家怎么处置这披星殿,关自己什么事情?权柔心底奇怪,面上却还是笑着附和,“侯爷将来的妻子定是有福之人。”
有没有福和自己有个屁的关系?权柔现在很不想听到和江侯爷有关的事情。
偏偏现在就在人家家里,当着人家的嬷嬷,她脸上还不得不做出一副温柔恭顺的表情。
玉嬷嬷对权柔的态度和汇安郡主如出一辙,满脸都是笑意,笑的权柔心底发慌。
她刚刚带着权柔进了亭台,却突然哎呀一声,“大姑娘且在这里等等,老奴得赶紧去把汤药给侯爷送去!”
权柔愣住一瞬间,嘴上已经先比脑子反应过来了,“嬷嬷快去吧……”
玉嬷嬷等了她这句话,便转头跑的没影儿了。
权柔和自己的丫头祈月面面相觑。
“姑娘,这侯府上下都奇怪的很。”祈月扶着权柔再亭子里的石凳坐下,气寒凉,石凳上也铺了棉垫,坐下去倒是不碍事。
权柔叹了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先前奴婢被带下去喝茶,侯府的姐姐们都对奴婢很好,好的,有点,让奴婢害怕。”祈月声的着。
权柔苦笑,“你家姑娘也是。”
祈月满眼都是惊讶,“这侯府到底想做什么?”
“慎言。”权柔抓住了祈月的袖子。
祈月忙住口了。
这到底不是在权家,祸从口出这句话,自古以来就是没错的。
主仆两个都没再开口,祈月乖乖巧巧的站在权柔身边,眼前的古树枝丫繁茂,这种常青树不稀奇,稀奇的是在金陵能活下来的常青树。
她多看了两眼,权柔就注意到了,也跟着看过去,那树枝繁茂,把亭台对面的院子遮去许多,大概只能看见那白色的矮墙。
冬能见到绿色总是让人心底舒服一些的,权柔也笑了笑,“这树应该是刚刚植进去不久的。”
祈月一脸惊愕,“姑娘怎知道?”
权柔伸手指了指树的根部,“还没有完全长进去,土壤都还松着。想来这金陵冬想要存活常青树也是不容易,侯府再多金,也违逆不了这老,应该是先前的树死了,便赶紧换了新的植进去。”
仅只是这样,也是一笔不菲的花销了。
今日入侯府以来,祈月正眼看着,这侯府之内的布局装饰,真真可以是金钱堆砌,偏生又不缺风雅。
所以这世代簪缨之家,到底是底蕴深厚。
祈月赞叹的目光又打量着面前的树木,眼观光一闪,似乎看见了一抹人影。
“姑娘,”她下意识的扶着权柔的手,“姑娘看,那树影之间,似乎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