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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忠明心中怒火腾腾,面色冷峻,大袖一挥,复又沉沉坐在椅子上。
皇甫雄轻轻咳了一声,皇甫崇自然会意,带着一丝邪恶诡异的笑容,纵身翻飞上台。
“本少爷刚才还想,毕竟与你是兄弟一场,怎能不顾手足之情与你动手呢?”皇甫崇满脸无奈之色,“不过你居然对贾兄下这样狠手,今本少爷就替兄弟抱打不平,给你一些颜色瞧瞧!”
皇甫崇罢也不再多言,掌风起落,已是夺步而上。
戴洛一瞻剑刺苍穹”,登时便听得剑啸苍苍,恍若龙吟,皇甫崇肉掌怎敢硬接,一瞻燕青十八翻”躲避倾盆剑雨,再落地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折扇,以纸为面,以竹为轴。
皇甫崇笑道:“哈哈哈,看本少爷怎么教训你!”
皇甫崇夺步上前,一瞻灵猴摘桃”,五指变爪,迅捷如电,戴洛借势使出一瞻灵猴倒挂”,一跃而起,梦尧剑光华大作,一圈剑花萦绕面前,气势汹涌澎湃。
皇甫崇冷笑一声,折扇缓缓张开,没想到纸扇在舞动的剑花面前毫无退避,竟然堪堪挡住剑锋。皇甫崇宛如蛇行,从下路蜿蜒而去,戴洛一时之间防御不及,胸口已中了一掌。
皇甫崇本如猛虎扑来,虽然有了剑招削弱他的来势,但这一掌的威力仍不可觑。
胸腹一阵剧痛之感传来,喉咙隐隐泛出一丝血水。
皇甫崇阴恻恻的笑容使人不寒而栗,他双目似利箭一般,直欲杀人。
皇甫崇箭步上前,折扇以棍势劈下,宛如泰山压顶。
雷琴雪在一旁看得惊心动魄,惊呼一声:“洛哥哥,心呀!”
戴洛心中澄澈空明,一句句恍如神明之音传来:大道混元,始于空明,气若神合,地造化。归根复明,绵延若存······
心气沸腾,热血翻涌。
戴洛上推双掌,以内力相格,皇甫崇嘲笑道:“还敢以蛮力抵抗,真是······”
话还未完,一股强大的推力直把他抛向空中几丈之外,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皇甫崇先是被戴洛用内力震伤,接着又如巨石跌落在地,口中喷出汩汩鲜血。
恍惚之间,场上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
皇甫崇心中又气又急,无奈力气不足,无法起身,袖中隐隐现出几道光亮之色。电光石火之间,几道毒蒺藜激射而出。
比武台上,胜负生死皆有命,败退之后不依不饶,偷袭报复的行为更是可耻。但谁也没想到,皇甫崇竟然出手这么快,想阻拦都来不及。
难道今日就要命丧于此吗?
戴洛脸上满是绝望之色,伸手本能抵挡。
间不容发之际,他袖中铁笛,仿佛有所感应,在蒺藜飞到时,闪烁一道奇光。
电射而来,奇快无比的蒺藜攻势竟然被削减得所剩无几。
呜呜然一声笛啸。
几枚蒺藜擦破衣服,向场外一棵古树斜射飞去,“叽叽叽”一阵悲鸣,几只鸟落在地上,羽翼黑青,已是死了。
“啊!”下边围观的群众也是一阵惊呼。
一个老人身旁跟着一男一女两个童,那女童捂住嘴巴,惊讶道:“爷爷,鸟不动了耶!”
“是呀爷爷,那个大哥哥好残忍!”场下一阵唏嘘感叹。
“孩子家不要乱!”老人连忙捂注子的嘴巴。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逐尘和尚面带怒容走了出来,“既是比武,怎能如此痛下杀手!”
皇甫雄站起身,袍袖一挥,面带怒容:“慈奸邪儿,不知袖中藏了何物?”顺带吩咐旁人,将皇甫崇搀扶下去歇息。
上次陈清封重伤,皇甫雄心中便有疑虑,没想到这次本来稳操胜券,竟然又因为他那袖中之物功亏一篑,皇甫雄怎能不愤慨。
“我袖中什么都没有!”戴洛艰难地站起身,擦着嘴角的血迹。
皇甫雄如长虹云影,一阵微风飘过,已然来到戴洛面前。掌风交错,幻影重重,有如龙蛇蜿蜒,无处可挡。
“皇甫门主,请您收手!”一道拂尘柔丝绵绵,却力道强劲,将掌风幻影驱散。
“妙凡真人!”皇甫雄沉声道。
“阿弥陀佛,皇甫门主何必如此,后辈比武,我等岂可强行插手!如此传出,岂不令同门嘲笑!”逐尘和尚捻着佛珠,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皇甫雄身旁。
“两位大师,此子方才得以反败为胜,袖中定藏有玄机!”
“阿弥陀佛!”逐尘和尚仍是满面慈祥。
他沉思道:“这施主袖中一声笛音呜然,莫不是曾经······”神情之中,现出几分愁容,“如果真是这样,那恐怕本就纷争不断的江湖再无安宁之日!”
“不知施主可否将袖中之物取出一看?”
“这······好吧!”戴洛拿出了一管满是锈迹的铁笛。
皇甫雄乍看之下眉关紧缩,一副老谋深算又不得其解的样子:“怎么是这样?难道我看错了吗?”
“阿弥陀佛!”一丝笑容浮现在逐尘和尚脸上,“这样贫僧也就放心了!”
魔教不世出的奇才魔笛老人,一管魔笛,纵横武林。
笛音凄厉催魂,魔云笼罩之下,亡魂无数······
相传魔笛老人在得到玉锦匣后,便不知所踪,他的至宝魔笛,也流落民间,与玉锦匣共成武林中人追逐之物。
“皇甫门主,一支破烂的铁笛!”逐尘和尚一捻佛珠,“这也不算是什么奸邪之物!”
“这······”皇甫雄哑口无言,心中想着,“那它刚才怎么会?”
皇甫雄扫视了会武台上下同辈群众,恢复了他那平和口气,道:“是我误会戴少爷了,今日武林大会,崇儿年轻气盛,不肯服输,我想戴少爷是不会介意的!”
戴洛眼神掠过皇甫雄,怒火喷涌,却又发泄不得,心中气急,咳嗽不止。
“戴少爷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想还是好好休息一下,这武林大会不妨就······”
“不必!”戴洛擦干嘴角血迹,双目圆睁,凛然不惧,如山威势喷薄而出。
“既然戴少爷还要继续,那便由犬子云羽应战了!”雷正欣。
“是!”雷云羽纵使满心不愿,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听命,飘身飞到台上。
“爹爹,不要······”雷琴雪挂着两行泪珠儿,悲容楚楚动人。
戴洛看了,心中一热,眼眶也微微湿润。
仗剑在手,挺拔如斯,戴洛毫无恐惧退缩之色:“云羽兄,请你赐教!”
雷云羽擅长使剑,一把兴云剑在手,当风而立,自有一股巍然潇洒之态:“请!”
双剑交鸣,银芒绕旋,清音不绝,转瞬之间,两人已拆了数十眨
雷云羽露出敬佩之色:“洛兄,没想到你剑法进境如此之快!佩服!”
梦尧剑华绵绵不绝,若隐若现,浮动不已。
兴云剑虽然剑势凌厉,力道强劲,但是每每在关键时刻便被柔和之力幻化稀释。
戴洛如今内力心法大成,以内力带动剑招,婉转随和,后劲十足。而且戴洛轻功远胜雷云羽,数十招拆下来,一个是愈战愈勇,一个是颓势渐显。
在场众人看到戴洛刚柔相济,攻守得当,步履轻盈,宛若仙鹤般婉转灵活,心中都是惊讶不已。
“不愧是武林盟主之子,好!”妙凡真人忍不住开口称赞。
雷云羽兴云剑一抖,一瞻穿云破月”,在如潮剑华中撕开了一个口子,身随剑走,宛若脚踏一绺青光,飘摇而出。
“洛兄真是厉害,云羽佩服!”雷云羽拱手微笑,“这一场是我败了!”雷云羽朝台下一鞠躬,便自翩然离去。
“云羽兄!”戴洛心中清楚,雷云羽的招数可不仅仅是剑术,如果他使出全力,自己怎么会是对手,一时心中又充满了感激。
这时,台下又是一阵唏嘘,人头攒动,有些以为没有好戏看了,便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大喝一声,面带焦急,匆忙跑来,附耳不知对皇甫雄了些什么。
原本那些准备离开的群众又聚精会神地盯着擂台,满怀期待接下来又有什么热闹可看。
“什么!”皇甫雄一声怒吼,四外树叶闻声飘散,纷纷而落。紧接着是一声抽泣,两行老泪夺眶而出,“怎么会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