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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嫡女.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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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三章成功伸冤

“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哈哈…”莫潇潇本想正儿八经的将苏钰清的容貌描述一番,但是又转念一想,刚刚自己还疯疯癫癫满口胡言,这忽然思路清晰的说起话来,着实容易惹人怀疑,便继续装疯卖傻,企图过渡一下,心里却着急,得赶紧想个由头让自己名正言顺的清醒起来才好。

侧身跪在一旁的苏钰清让莫潇潇说的哭笑不得,形容女子的词语,这莫潇潇竟在威严的朝堂之上用来形容自己,幸好父王今日心情大好应该不会太深究,对了,父皇今日心情大好,许是因为今日想通了来面见圣上的惠贵人?苏钰清想着他进来时,惠贵人在外面候着父皇,心上一计,捋捋衣袖,不紧不慢的说:“父皇,潇潇时常与我逗趣,还望父王不要怪罪,潇潇刚刚说的这些,怕是在形容门外等着您的惠贵人呢!”

“噢?惠贵人来见朕了?”皇帝两眼泛出欣喜的光来,双手扶上龙椅的把手刚要起身,又坐下,心想不可失了皇帝的威严,便咳了几声,说道:“宣惠贵人进来!”站在朝堂门口候着的小太监赶紧俯身:“嗻!”退了出去。

几个月前,皇上与这惠贵人因后宫小事拌了几句,彼此心生嫌隙,皇上冷落了她几天,心想都是小事,马上也就重归于好了,没成想,这惠贵人还是个刚烈的性子,几个月来对自己一直闭门不见,自己又有碍于天子圣颜,便也拂袖而去不相理会,没想到今日她却忽然想通了,也是好事。

前些时日,有一奏章上书曰,临国府嫡女疯癫失常,而这与她从不相识的李远成将军却在此时忽然提亲,此事着实有悖常理,民间传言,是这疯女蛊惑人心,才使这李将军蒙了心智,生出此举,实乃灾星,理应早日铲除为妥。现在想来,这一直不肯纳妃的钰清忽然开窍,惠贵人又忽然示好。莫爱卿的这个嫡女明明是福星嘛,上书之人简直一派胡言。

想到这儿,小太监引着惠贵人入了朝堂,从侧面登上高堂,低头朝皇帝行了行礼,在左侧早已备下的座上坐了下来。皇帝看着她抚须微笑,在此又不便多说话,便放眼去看着跪在下面的苏钰清和莫潇潇。

在惠贵人进来之前,莫潇潇仍在低头想法子,怎样才能给自己的伸冤开个头儿,思来无果,干脆心一横,看着身旁的苏钰清,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闭上双眼,权当晕了过去。心想,不管怎样,靠着苏钰清这颗大树,皇上总会对自己的欺君罔上手下留情点了吧。

苏钰清抿嘴笑,不知莫潇潇这演的又是哪出戏,只顺势将她搂在怀里,说:“父王,潇潇刚从乡野之中获救,今日又见父王圣颜,怕是不知这朝廷的礼数,受到惊吓了。”

“哦?从乡野获救?此话又怎讲?”皇帝看这临国府三小姐时而疯癫时而清醒,恐是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听钰清这么一说,原来身世更为坎坷,便想寻个解释。

莫潇潇一听,心中感谢苏钰清,为自己解了围,又给自己一个诉说冤屈的机会。心想轮到自己上场了,便动了动手指,迷迷蒙蒙的睁开双眼,仿佛诸事不知,揉揉双目,可怜楚楚的跪坐着望着皇帝。

皇帝见莫潇潇醒了过来,正好让她亲自解释:“方才,钰清说你是自乡野间获救,这又是为何?”

莫潇潇知道机会来了,一扫之前的疯癫模样,双手拂拂衣衫,稳稳身形拜了一拜,道:“小女子先谢主隆恩,日理万机仍耐心听小女一言。只是这威威高堂,小女怕今日说了,自今夜便再不能见天日了。”莫潇潇双肩颤抖带上哭腔,左手轻遮口鼻抽泣着。

“不用怕,今日有朕为你做主,你且但说无妨。”皇帝见莫潇潇这副模样,心想大概是受人欺凌又不敢将这人指出恐遭了报复罢。

莫潇潇见皇上都如此说了,便不再扭捏,从自己被栽赃灾星开始,到后来被流放乡野,挑了几件自己受方姨娘和莫音儿欺凌企图谋害自己性命的事儿,一五一十不轻不重的讲了一遍,期间穿插着说了几句临国府对朝廷和皇上如何忠心耿耿之类的话语,将自己的父亲从这件事情中撇了出去,自己要对付的是方姨娘和莫音儿,可不能牵扯上自己的父亲!

苏钰清之前只是派人去打听了莫潇潇的身世,听旁人说起,尚且使人哀其不幸,今日听莫潇潇亲自说起,更是让人动容。看着身侧这瘦小的人儿,该是受了多少委屈!恐怕今日所言,也只是平日遭遇的十中之一罢!苏钰清更是心疼起莫潇潇来,将她往自己身边拢了拢。

自进殿一直未发话的惠贵人这时突然发声,对着皇上说道:“陛下,您觉不觉得这位莫姑娘,与我那年少早折的胞妹有些相像?几年前她曾承陛下旨意,与臣妾双亲一同来宫中团聚,只是妹妹命薄,不曾想一出事让她殒命。没想到这世间相像的两个人,运命竟如此相似!”惠贵人抹了抹眼泪。皇帝听到此处,往台下仔细瞧了一瞧,确实有几分相似,心生不忍,叹一声世事无常,道:“说来着也是缘分,那我今天就看在钰清的痴心,和你与惠贵人的缘分上,同意了你们俩的亲事。只是,钰清只能将你纳为侧妃,改日宣旨。即刻,朕命你二人亲自去临国府宣旨,为你讨个公道,念在临国府上下一直恭敬奉君,只是去降一降这方姨娘的品阶罢。”皇帝接着说。

苏钰清见莫潇潇还楞在当场,便拉了拉她的衣袖,俯身礼拜:“儿臣谢父皇赐婚!”莫潇潇也赶忙俯身跪拜:“小女谢主隆恩!”

走出朝堂,苏钰清上下打量了打量莫潇潇,摇摇头,对抬轿撵的太监们说:“先回东宫。”莫潇潇闻声抗拒,想挣脱苏钰清握着自己的手,苏钰清放开了她,笑着说:“你大可放心,我只是觉得你这一身装扮与我同回临国府宣旨实在失了礼数,让宫女给你换身衣裳罢了,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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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四章如何才是合乎礼仪?

“我……我莫潇潇上的了高堂,当得了厨娘,我……我有什么好怕的。”说着,莫潇潇趾高气昂的抬着下巴,斜睨了一眼身旁的苏钰清,哼了一声,一个转身,却不料不小心撞到了身旁的柱子上……身旁侍奉的小宫女太监们终于忍不住,但仍将笑意紧紧憋在口中,太子爷太子妃跟前怎敢放肆。话说回来,这个临国府小姐简直比民间那些说书人说的故事里的人还要逗趣上几分。

莫潇潇手放在额头上,想触摸又不敢摸,痛的口中丝丝的倒吸着冷气,心中疑虑这是怎么了,居然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此时,苏钰清下意识的向前一步,将莫潇潇伏在额上的手拿开,慢慢地靠过来,冲着撞伤的地方,缓缓地吹着气。宫女太监们非常有眼色的退到前面的步撵旁候着。莫潇潇一时间楞住了,今日阳光甚好,将面前苏钰清梳理整齐的发丝晒的很柔软的样子,也许就像此时他口中呼出的气息一般温暖罢?

想到这里,莫潇潇才发现自己与苏钰清的距离居然如此的近。顾不上额头上的伤,莫潇潇将苏钰清推远了些,苏钰清丝毫不在意莫潇潇的抗拒,一脸严肃,说:“你也太大意了些,像你这般大的女子,不是都很在意自己的面容吗?你这样恐怕不妥。”莫潇潇心想,自己这么多年来,受的伤比这个严重多的多了去了,这点小伤算什么。

说到受伤,不由的,心中又浮现出陵初小时候的样子来,陵初自小便异常聪慧,一岁半的时候,牙齿都还未长全,就能像模像样的跟着师傅念诗了。教导他的师傅说,陵初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奇才,将来必成大器,而两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够安安静静的伏在案前写字了,虽然小手连笔都拿不稳,自己在上一世得那样的下场,如果说是因为自己帮李远成召集势力杀了些无辜,才得此报应,自己也就认了,可是陵初和腹中小产的婴孩都还是孩子啊,明明都是无辜的小生命,却被卷进这场势力间的恶斗来……

苏钰清静静地看着莫潇潇盯着自己的衣襟发呆,只见她脸上一会儿隐隐的笑意一会儿又深深的悲切,眉头一紧,想起刚刚在朝上她说的那一桩桩一件件令人痛心的事情,怕是这会儿又想起来了?心上一软,苏钰清一把将莫潇潇横抱起,朝步撵的方向走去。

莫潇潇的思绪被苏钰清的动作猛地拉回来,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苏钰清抱在身上了,吃了一惊:“苏钰清,这里是皇宫!你身为太子,怎可如此行事,还不快快将我放下来!”一边挣扎着捶打着苏钰清的肩膀要下来。“哦?莫小姐也知这是在皇宫?刚刚在朝堂上不是还能言善辩,不知规矩为何物的装疯卖傻欺君罔上吗?我只是将自己的太子妃抱起来而已,这又如何不合规矩了?”“你说谁欺君……”说到这儿莫潇潇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见周围并无他人,宫女太监都在前方远远的候着,这才放心的说:“素来听闻当今的皇太子与曾经在东宫的那位皇子大不一样,行事素来严谨周密谨遵礼教,今日一见,看来今后的传闻都得好好地辨别一番了。”莫潇潇想激他一激,好将自己放下来,自己的大计刚刚开了个好头,可不能出任何细小的差错。“随你。”头上方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来,莫潇潇着实无奈,只好由他抱着。

行止步撵前,苏钰清终于将莫潇潇放了下来,拉开步撵前的帘,莫潇潇顿了顿,想要道声多谢又说不出口,只咳了咳,一俯身坐了进去。苏钰清说:“小福子小德子,你们两个速速去太医院传太医来东宫,太子妃受伤不可耽搁。”小福子小德子齐齐道一声嗻,便匆匆朝太医院赶去。苏钰清也拉开帘坐进步撵,莫潇潇说:“不是有两架步撵吗,为何太子非要和我坐在一起!如此一来多不合……”“我得表现的甚是疼惜你,别人才不敢把你怎么样,怎么,这又不成体统了吗?”苏钰清也扯起谎来,自己见这女子不过几面,但是就像是已相识许多年一样,尤其是听她说自己的身世悲惨的时候,自己一刻也不想让她单独神伤,只想一直在她身边逗逗她,让她打起精神来,默默的保护她,不让她想起那些自己并不知道,但是会令她伤心的事情。

“随你”莫潇潇学着方才苏钰清的语气。苏钰清嘴角轻轻上扬,倒是学的挺快!“起~回东宫!”苏钰清的贴身小太监小顺子喊道。步撵稳稳的抬了起来,不紧不慢的移步东宫。

待苏钰清和莫潇潇退出朝堂,皇上的脸色转为面无表情,对在一旁侯着的候公公吩咐到:“速速宣许爱卿进宫,朕有要事要交付于他。”候公公匆匆赶到朝堂门外,交代手下的太监们速去传达皇上的旨意。

交代完了,仍回老位置侯着,皇上转向一旁的惠贵人,说:“朕近来国事繁忙,冷落了你,真是委屈爱妃了。”惠贵人听了,赶忙从座上起身行礼:“臣妾能得皇上一分惦念,已是天大的福分,怎敢让皇上因臣妾误了国事呢,皇上日理万机,但是仍让候公公多方照拂,臣妾还恐今日忽然前来,会惊扰到皇上呢。”“爱妃不必多礼,朕欢喜的很,哈哈,终归还是你最懂事。只是,这数日爱妃都不与朕相见,今日为何会忽然前来见朕呢?”

见皇上这样说,惠贵人鼻子一酸,说:“臣妾实不相瞒,是在昨夜,臣妾忽然做了一个梦,梦见臣妾的妹妹似小时候一般,伏在臣妾膝上同臣妾说话,她说臣妾不该为了她的事和皇上您心生嫌隙,皇上您有您的苦衷,还叫我不必太想她,说很快便会同我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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