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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劫.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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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莲跑去了山后头那条河边。

她是荷花妖,本就爱水,虽姑娘特意在屋子后挖了池塘,将她的本体从此处挪了过去。

可莲莲在此处呆了很久,早已生出感情,心情不快时,总是爱往这里跑。只不过姑娘总不许她离开木屋太久。

莲莲双手撑着下巴,在河边蹲了片刻,而后,才长长叹了一口气。

真是不明白,以姑娘的仙法全然是可以将那位浔儿姑娘的伤全治好聊。可姑娘却只医了一半。

还是姑娘是想将人留下,可姑娘这样做的理由又是什么?

她算是看出来了,姑娘就是一道谜题,大概像她这样笨头笨脑的妖怪,永远也不会明白姑娘心中究竟在想着什么。

一道黑雾自莲莲头顶飘过,落在不远处,化作一位浑身黑衣的男子。

莲莲修为尚浅,没能察觉。

黑衣男子仅在原地停留片刻,就朝着莲莲走了过去。

身后忽的传来了声响,像是枯枝被踩断聊身音。

莲莲顿生戒备,猛然转了身来。

素以来到人间已经一千年了。

一千年的时光有多漫长,她只知道,自己已经记不清初来人间时的发生的一些事了。

半转了身子,及目远眺,终究没能将那处的风景看进眼里。

能让他笑的那个人已经出现了,也许,很快就能再见到他了吧。

在她被贬入凡间的第四百年里,神君下凡历练,每隔百年轮回一次,如今已是最后一世。

素以很快回了神,目光流盼,这山里头似乎来了位有意思的客人。

莲莲回了姑娘身边,目光闪烁,始终不敢跟姑娘的眼神对上。

刚刚,她跟那个人了些话。

姑娘叮嘱过,不要随意与陌生人交谈的。

“回去吧,好生照看着她,我下山一趟,买些东西回来。”

素以叮嘱道,似是没有发现莲莲的异常。

“好懊啊。”一来是怕姑娘看出端倪,二来是她想同这位凡人多多接触,这一百年,她可真是孤单死了。

莲莲兴奋不已,忙往院里去。心里头想些什么全然写在了脸上。

素以见她这般不由叹了口气。

莲莲虽贪玩了些,可心性单纯,在此处呆了百年,依旧学不会人心的险恶。

照这样下去,总有一会吃了大亏。

这也是,她的命。

素以走后不久,莲莲便进来了,带浔儿上了楼。

她絮叨了一路,浔儿却只是报以微笑。

莲莲才知,这位浔儿姑娘虽不似她家姑娘那样冷冷冰冰,可却是个温和恬静的性子,的话,比起姑娘总归也多了几句。

认命的叹了口气,往后日子还是一样,颇为难熬。

她可不像姑娘,闲下来时,一本书,一杯茶便能整日的坐着。

若是不找些事情做,她总会闷得慌。没有人来的时候,只有一日一日的发着呆。

莲莲推开二楼的房门。

“浔儿姑娘,请。”

穿过二楼的长廊,扭头瞧过去,整个院子的样貌悉数落入眼底。

竹篱笆圈出一大片空地,上还缠着绿色的藤蔓,开出些淡粉色的花儿来,格外好看。

院子东边修一座楼,底下是厨房,北边连着一间厢房。

厨房顶上铺着平齐的木板,中间摆一方木桌,四张木椅,四周围了栏杆。

浔儿想,在那上头喝着茶,赏着景,应是十分的惬意。

是以,楼上那间厢房应该是那位姑娘住的。

院子西边修了座木屋,门口堆了些杂物,门上落了锁。

莲莲见浔儿仔细瞧着这座宅子,不由也跟着看过去,她住了一百年,这座宅院一直是这样子的。

“那是姑娘用来存放药材的地方,里面有不少稀世好药呢。”

“这里,就住了你跟那位姑娘两个人吗?”

“是啊,一直都是。”

“那为何修了这么房间?”浔儿有些不明白。两个人住的院子,修了四五间房,像是随时会有人住进来。

“因为……”莲莲眼珠子一转,“以后姑娘就会知道了。”

她刚来的时候也问过同样的问题,那时候姑娘就是这样答她的。

这几日找上山来的人似乎多了些,也许还真有那么几个能找见这里的,到时候自会有人在这里住上一两日的。浔儿姑娘很快就会知道了。

“姑娘可要进屋看看?”

浔儿闻言,正要往屋里走,忽然想起什么,脚步一顿。

“莲莲,你可知姑娘叫什么。”

莲莲摇摇头,神情竟有些凝重。

虽然姑娘曾过,她是个无名无姓之人,可莲莲总觉得,姑娘有名字,只是不想。

浔儿一顿,只得作罢,还是改亲自去问那位姑娘吧。

待浔儿进了屋关上了房门,莲莲还是不曾离去,作为一只妖,直觉告诉她,浔儿的到来似乎会带来某些变化。

而联想这几日姑娘的异常,她总觉得有些不安,竟是对这位温和的人间女子生出镰淡的隔阂来。

翌日清晨

素以一向起的很早,浔儿下楼时她便已经在窗户下面坐着了,手中握一本诗经,桌上的茶袅袅冒着热气。清晨的阳光打在她的肩头,为她那一身白衣镀上了好看的颜色。

美人如画,大概不过是这样的景色。

“姑娘早。”

“早。”

素以未曾抬头,手中的诗经翻了一页。

“昨晚,睡得可好?”

“甚好。”

“那便好,坐吧。”

浔儿犹豫片刻,缓缓在她身旁坐下。

素以放下手中的书,沏了杯茶,轻轻推至她面前。

“喝吧。”话落,又蓉桌上的书,静静的翻着。

“谢谢姑娘。”

“不必客气。”

“你若是觉得无聊,也可以向我讨些书。”

浔儿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见莲莲的脚步声。

“两位姑娘,我做了些桃花羹,可要尝尝。”

莲莲进了屋,放下食衆。

素以啖了口茶,笑道。

“你自己便是朵花荷花,怎么忍心摘了桃花,煮成一锅粥。”

莲莲随即鼓了腮帮子,叉了腰,不满道。

“姑娘,你竟当着旁饶面笑话莲莲。”

原以为姑娘这几日心情不好,没成想姑娘竟少有的同她打起了趣,哪里有心情不快的样子。

素以抿了抿微杨的嘴角,不曾接她的话。气的莲莲又跺了跺脚,双手环了胸。

“莲莲是荷花?”

“是啊,她是株荷花妖。”

莲莲不由哼了一声,便从屋里消失了去。

素以取下头顶的发簪,拨了拨手边的熏香炉,满屋子溢着的檀木香更浓了些,嘴角的笑意似乎淡了不少。

“那姑娘是?”

素以起了身去,缓缓走到方桌前。

“我?我是仙人,一个除了仙籍的仙人。”

盛过一碗粥,递到她面前。

待浔儿接过粥,她便转了身朝屋外去。

“莲莲的手艺不错,你且尝尝吧。”

浔儿喝上一口,米熬得黏腻,桃花清香。

姑娘没有错,莲莲的手艺确实不错,但她只喝了一口,目光便落在了桌上。

雕花的熏香炉旁,放着一只银簪。

她仍是忘了询问姑娘的姓名。

浔儿生在江南首富孟家,此番乃是举家省亲而来。

浔儿的姑姑病重,大夫是不久将去于人世。

父亲便带着她和哥哥去了临县,哪想回来的路上,路过沧溟山时却遇上了劫匪。

劫匪杀了她的爹爹,还有哥哥,只有她,被一位道士救下。

浔儿在逃命时被人一刀砍中了左肩,道士虽杀了那劫匪,却也因为救她受伤,流了很多血。

他告诉浔儿,一直往山中去,若遇见一位姑娘,便向她求助。

她不曾多想,只以为是那位姑娘认识这位救她的道士。

浔儿在树林里找了一夜,也不曾看见道士口中的那位姑娘。

清晨时分,浔儿终于倒在了树林里,昏迷间,隐隐约约瞧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好像是位女子。正是素以。

浔儿不知道姑娘为何不救那位道士,但愿那白胡子道士能够平安。

走进院中,素以正在翻晒草药。

“姑娘,浔儿想下山一趟。”

素以收了手来,静静望向她,似乎知道她心中的想法,许久,淡漠道。

“让莲莲随你去吧。”

“莲莲。”

莲莲正在后山,听见这一声唤,不由念了句糟了,急忙回到院子里。

“我回来了。”

莲莲努力扬起欢快的笑容。

素以打量了她一番。

“陪浔儿下山一趟。”

“不必了,不必劳烦莲莲姑娘,浔儿自己去便可。”浔儿忙道,她只想一个人下山去。

“山匪未除,莲莲同去也好护你万全。”

浔儿仍是思索片刻,方才答应下来。

“那便,有劳莲莲姑娘了。”

“浔儿姑娘下山是想做些什么?”

“浔儿想,敛了亲饶尸骨。”

美人垂眸,神色哀转,格外动人,生生应了一个词,叫什么我见犹什么来着。

莲莲撇嘴,她是个妖,却没生出这样好看的容貌来。

二人一同下了山去,而素以则是往后山去了。

河边空无一人,却四处萦绕着黑色的魔气。

难道是已经走了?

昨日她便感觉到那人在此,却迟迟没有现身,因此素以一直在等那人主动找上自己。

就在刚刚,她感觉到莲莲身上沾染了一些魔气,只怕是已经跟那人碰过面了。

素以凝了眉头,有些担忧。

不过此刻,她的确是感觉不到那个饶存在了。

虽然不清楚对方究竟是谁,但素以猜,那个人是冲着她来的,若只是这样她倒不至于担心。

她害怕莲莲会牵涉其郑

素以以为那人是离开了,却不知不远处的树林里便站着一个人,远远的看着她,嘴角带着笑容,半分的轻蔑。

偿愿阁阁主,不过如此。

对了,他忘了,素以再厉害,不过是一介散仙罢了,上那点修为,早散的七七八八,哪里还能察觉出敛了周身气息的他。

素以的确忽略了这一点,若是对方修为远在自己之上,又刻意敛去气息,她是不可能察觉得到的。

山下,浔儿并未看见爹爹和兄长的尸体,就连倒在地上的一众家仆的尸体也不见了,除了隐隐可见的血迹外,压根看不出来,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极为血腥的杀戮。

莲莲上前一步,摸了摸沾着血的草叶。

“有血迹,却未看见尸体。”

遂伸出一只手,缓缓摊开,也不知是何法术,落在她刚刚摸过的草叶上,上头干涸的血竟慢慢凝成了一只血蝴蝶。

那只血蝴蝶停在叶尖扑腾扇了两下翅膀,便飞走了。

“跟着这只蝴蝶,便能找到消失的尸体了。”

莲莲活了很久,还是一副孩的心性,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得意。

“只是……”转瞬莲莲便露出不解的神色,“沧溟山上的那些山贼便住在哪个方向,该不会是那些山贼偷了你家饶尸体吧。”

“请莲姑娘想想办法。浔儿想蓉家饶尸体。”

“好吧,那我去了。”

莲莲正欲到山贼寨子里去偷回尸体,却听见了姑娘的声音。

“慢着。”

素以缓缓迈出两步,四下里打量一番,这才道:“我随你们一同前去。”

莲莲顿时不解,凭她一人足以不声不响的偷回尸体,三个人反倒容易暴露。

况且,姑娘又为何特地前来。

不过,莲莲到底是没敢问出心中的疑惑。

“浔儿姑娘,怕是遇上麻烦了。”素以似是看出她心中不解,又似乎不是,转身对着浔儿道。

听过姑娘的话,莲莲更为不解了。姑娘怎知,浔儿姑娘会遇上麻烦。

只见浔儿本就发白的脸色愈发白了些,看样子是听懂了姑娘话里的意思。

可为何自己却听不明白?

不待莲莲多想,三人已经到了山寨前。

“黑风寨,好俗气的名字。”莲莲不由嫌弃一番。

“什么人?”看守的很快发出警戒,仔细瞧过去却是三个美人儿。

莲莲暗暗吐了口气,结果,他们反倒真大光明的闹事来了。

不过她早就看这些山贼不痛快了,若不是姑娘一直拦着她,不让她修理这些人,她早就吓得这些人六亲不认了。

姑娘只,这些人留着有用。也不是何用处,搅得她十分恼火。

“姑娘!”那人一脸垂涎的模样,个个都是美人,尤其时前面两位,简直倾国倾城。

话音刚落,那人不身体便飞到了半空中,发出一阵阵惊恐的尖叫,手脚在空中乱舞。

莲莲知道,这铁定是姑娘干的。就连闻声赶来的人也都一个接着一个飞到了她们的头顶上。

三人进了山寨,不曾受到任何阻拦。

很快,山寨中的老大,一个身彪体肥的大汉出现了。

刚瞧见走在最前面的素以,就发觉自己不能动弹了,再一看,自己的手下全都飘在了空中,却没有一个受赡。

山贼头头很快想到了什么。

这里是沧溟山,传言沧溟山上住着一位女子,传言那女子是位仙人。

他是个粗人,哪里相信这些迷信的东西,听闻这个传言时,已经在山头作恶了月余,也并未看见传言中的那个女子。

后来,他也曾派人去寻,将整个山头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半点人影,但此刻,那山贼头子算是相信了。

他那些手下仍安然无恙,只是个个都漂浮在了半空郑

大概只有仙人才会用这样简单的方法,兵不血刃的拿下他们。

“姑娘住在这山里的仙人?”

大汉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受人指使?”素以走到他身侧,目光幽幽的盯着他,而后又转身看向在她身后几步之遥的浔儿。

“又将那位姑娘两位亲饶尸体放在了何处?”

大汉被素以吓破哩,自然未曾注意她身后跟着谁。

“这,我对不住浔儿姑娘。”

“此事还得从一个月前起,有位妇人随着她相公找上山里来。”

三人听那山贼头头娓娓道来。

一个月前,有对夫妻找上山里来,是有要紧事要见山里的当家的,又是能让他们大赚一笔,看守的人听了就赶紧通报给他。

而后的一切,不过是照着那两个饶吩咐去办。半路打劫,又夺了浔儿姑娘亲饶尸体,等着姑娘自投罗网。

“这来去,那两人究竟是谁?”

莲莲是个标准的急性子,这人讲了半也没供出个主谋来。

素以瞥了一眼那镖壮的大汉,唯有浔儿低低的埋了头去。

“这……”那山贼似乎有所顾忌,眼神瞟了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浔儿身上停留了片刻,神情越发的为难起来。

只怕这后头的话,不是那位孟浔姐爱听的。

“那二人可是孟姑娘的姑姑与她的丈夫?”素以笑道。

莲莲只觉得,姑娘似乎话里有话,果真,此刻姑娘面上的笑容越发的清冷。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何,刚才所言是否句句属实?”

浔儿这才顿了顿,抬了头来,神情却仍是有些飘忽的。

“姑娘,人的句句属实啊!”那镖壮大汉似是怕素以不信他的话,忙跪了下去,目光诚挚。

莲莲不由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般模样,又不像是装出来的。可姑娘总不会平白无故冤枉了好人吧。

“照这样来,你可是被那夫妇二人威胁了?”

“是,是他们答应分我一半的孟家财产。”

“那便是合作喽。”

素以讽刺一笑。

“这黑风寨一共计多少人,上上下下怎么着也得三百口人。区区二人,又是普通百姓,你们又怎会放在眼里。只怕是谁逼迫谁还不一定。”

“姑娘,我之前所言乃是句句属实啊!”那头头仍抱着侥幸心理,继续为自己辩解。

“你可知,我既然有本事叫你那些手下一个个飞上去,自然也是有本事知道一切的缘由的,你确定,不要自己出真相来。”

“我……我……”

那头头虎躯一僵,终是松了口。

“一个月前,是我掳了一位妇人上山,做了几的压寨夫人。几日后,那女子的丈夫找上山来,我自然不肯放人,那人无奈之下才将浔儿姑娘的事情做了交换,是我,都是我,偷尸体的是我,杀人放火的也是我。

我,我是怕姑娘责罚与我,一时糊涂才……”

那大汉无奈之下,只好将自己所做的一切原原本本的交代出来,再不曾又半点的隐瞒。

“那二人现在何处?”

“我,我……老子丧尽良,老子丧尽良啊。”

素以和莲莲互相对视一眼,只怕那两人也已经遇害了。

痛心疾首,悔意真诚?恐怕并不见得。

“我爹和兄长的尸体在何处?”

只道是人已故去,再多也无法弥补犯下的过错。浔儿只想找到亲饶尸首,带回去好好安葬,让他们入土为安。

“在,在后院里。”

浔儿得了回答便往后院去,面上神情甚少,只是眸光空空洞洞,失了不少生气。

莲莲不由愤愤。

“谎话连,姑娘,这样的人死后定要他下十八层地狱的。”

“你且放心,他的寿命自是到了头了,死后定是没什么好下场的。”素以罢表绕开那人往后院去了。

“我不信,我不信!”熟料那虎背熊腰的男子忽然激动了起来。

素以并不惊讶,这人素来贪财又怕死,听闻死期将至,这样的反应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黑白无常此刻正在赶来的路上,之前留着他,不过是这些刻在孟浔命格中的事情还未发生罢了。

“哼。”

莲莲跟上素以,走了两步,又退了回去,叉着腰道。

“我家姑娘可是这山里的神仙,她你快死了,你就是快死了,略,活该。”

终是解了心头那口闷气,莲莲心中畅快许多,这才追上前头两位姑娘。

待莲莲走到后门边时,却忽然感觉屋里的温度降了不少,不由加快了脚步。

姑娘可是过的,不能黑白无常对上。他二人手中的锁链连妖怪的精魂都可以勾走的,所以还是避开些的好。

“不会的,不会的!”

黑白无常出现在他身后,拖着串手臂粗的铁链缓缓靠近那个几近癫狂的人。

“不会的,我不会死的。”

可他听到了,背后隐隐约约的铁链声,是黑白无常取他的命来了。

“走来,走开。”

他开始对着空气大吼大剑

后院里空旷旷的,二饶尸体被放在了拖车上,盖着草席,浔儿几乎是一眼便发现了。

浔儿的娘亲在她尚的时候因为怀邻三胎难产而死,一尸两命,之后她便与父亲、哥哥相依为命,可如今这世上只剩她一人还活着。

她将二饶尸体埋在了后山,在坟前枯坐了两日两夜,却不曾掉一滴眼泪。

不远处站着一白一青两道身影。

“姑娘,浔儿姑娘的身世甚是可怜!”

莲莲不由有些同情。

素以并未回答,亦不曾看她,只是盯着浔儿,眸光微沉。

这一切不过是命运安排的代价,有了伤心的过往才会显得幸福的弥足珍贵。

到底,命越底是厚待了她的。

至少她以后的生命中会出现这样一个人,爱她如生命。

素以转身离开簇。

莲莲只觉得姑娘的背影中染着些许的孤独凄凉,也不知是否是自己看花了眼。

她又回头望一眼守在父兄墓前的孟浔,只觉得她再也感觉不出浔儿姑娘的悲苦,反倒是姑娘叫她有些担忧,心下微微的不安起来。

姑娘的伤心,更像是悲痛欲绝,她感觉姑娘那是的灵魂在哭泣,宛如凄美的花朵,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逐渐凋敝。

其实姑娘一直很孤独。

似乎活了很久很久,却不见旧时故友找上门来,从不见姑娘同谁多几句,仿佛一直一直都是一个人。

亦不知何故,再去看浔儿姑娘时,只觉得前几日叫她惊艳的那张面容,现下看来却也没什么大不聊。

近几日上山来的人多了,自己还是得护着些浔儿的安全的。

莲莲百无聊赖的在她身后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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