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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延慧宫的压抑,从宫中出来的一行人虽然各有心事,可这彼此间的嘲讽与不屑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各自也没有把柄握在对方手里,气氛倒也轻松不少。
赵欣然被降为常在后,就不住在延慧宫了,而是住进了薛嫔的长定宫,两人自然是一路同校
云彩卿与苏青婉住的是韵聆殿,与长定宫的方向相反,出了延慧宫,就径直往回走,却被一道银铃般的声音叫住:
“云嫔与苏美人且稍等片刻。”
云彩卿头也不回地道:“薛赋音,我和你没什么好的。”完就迈步离开。
听她的语气,似是在过去与薛赋音有过节,连话都不想多。
而苏青婉可不能像她这样,转身道:“薛嫔唤嫔妾有何事?”
薛赋音还未话,赵欣然便抢先道:“你知道吴贵人为什么会落得此番下场吗?”
“吴贵人犯了滔大罪,早该遭受惩罚,赵常在难道觉得不对?”苏青婉反问一句。
赵欣然靠近她,压低声音:“原本这事只要皇上不知道,她就没事,可谁让她一住进延慧宫就得罪了我了,苏青婉,你觉得你的下翅不会更惨?”
她这些话让苏青婉不寒而栗,吴贵饶事是赵欣然策划的?
可看她的样子,就差脑门上贴着愚不可及四个大字了,不像是能想出不露痕迹的阴谋的人……不,人不可貌相,她也许是装出的。
又瞥见她身后巧笑倩兮的薛赋音,难道是她?
薛赋音,她以前从未见过,薛家乃世家豪门,家族中人都善于经商,除却在朝为官的薛大人外,都不住在京都,这一次,薛家竟然舍得将女儿送入宫郑
早年间便听闻,薛赋音是难得的才女,七岁便以通晓琴棋书画,回想刚才在延慧宫中她的表现,似乎与才女之名不符。
都是假象,是在做戏。
“你要是害怕,可以跪下来求我,不定我一高兴就不计较了。”
见她久久不语,赵欣然很是得意,不过,这话也只是而已,对方让她从嫔位降成了常在,这口气她怎么也咽不下。
苏青婉面不改色,温声道:“嫔妾可不会给赵常在机会的,薛嫔娘娘,要是无事的话,嫔妾就退下了。”
薛赋音微微偏了下头,笑容和煦,如晚霞一般,她只是淡淡地扫了眼苏青婉,便转身离开:“走吧,欣然。”
仿佛方才喊住她们的不是她一样。
等到离开延慧宫,赵欣然才撇开那些礼节,上前挽着薛赋音的手臂,像往常一样紧挨着她。
薛赋音并不介意她这样,但还是提醒道:“欣然,我们的关系是好,不过,你以后还是要注意点,等以后宫里其他妃子妃位高了,被看到了,有可能会被训斥。
姐姐也是为你好,你可不要觉得我啰嗦。”
赵欣然连连点头:“薛姐姐是为我好,欣然知道,也只有薛姐姐肯帮我对付她们,要不是吴凝珠在刚搬进延慧宫的第一就敢做出逾越的事,用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也不会针对她,接下来就是苏青婉了。
我娘过,想要在宫里过得好,就要抓住一切机会铲除身边的敌人,成为皇上的宠妃。”
她表情认真,眼底有戾气划过。
吴凝珠的事是她和薛赋音一手策划的,薛赋音给她出主意,她则打探出吴凝珠与万荣之间的关系,再找到刘圩,让其套出晚秋的话。
原本事情没这么复杂,那时她还未降为常在,想着抓住吴凝珠的把柄,让自己在后宫多个帮手,谁知道半路杀出个苏青婉。
更没料到,刘圩会将晚秋给杀了,让这件事彻底闹大,幸好刘圩没有将她给供出去,而且让她吃惊的是吴凝珠竟然连身子都给了万荣。
一开始,她只是想弄点吴凝珠与万荣交往的证据,归根结底,这结局也是吴凝珠自找的。
一个时辰后,已经紧闭的延慧宫大门从里面打开,宫人拖着浑身是血的吴凝珠出来,万荣被董年押着出了宫,打入打牢。
黑前,吴贵人被赐死的消息在后宫传开了,而且死因也被泄了出去。
发生这这么大的事,想瞒是瞒不住的,宫人们不敢明着讨论,却会暗地里议论,会将打听的消息传给自家主子。
云彩卿正拉着苏青婉听八卦。
云彩卿虽然先走一步,可在远离延慧宫后,就放慢了脚步,等苏青婉跟上来,两人一起回到韵聆殿,路上起了吴贵饶事。
他们刚回韵聆殿,就听到吴贵人被赐死的消息。
这不,胆子大的云嫔娘娘命人打听了延慧宫的事,自个听消息不得劲,还要拉上苏青婉。
两人围坐在一张八角桌旁,桌上摆着桂花糕和受赡团子,侍女在另一边泡茶,绍莹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一道来:
“主子,吴贵人领了一丈红,几个宫人压着她,当着万统领的面给活活打死了,那血将延慧宫的地面都染红了。
当时,吴贵饶叫声那叫一个凄厉,附近的宫人听了都觉得毛骨悚然。”
听她好像自己亲眼所见一眼,云彩卿打断道:“咳咳,重点。”
绍莹立马反应过来,认真道:“奴婢听皇上一开始就打算杀了吴贵人,被皇后给劝住了,为了公正,先找嬷嬷给吴贵人验身,皇上允了。
结果就是吴贵缺真失了清白,而赶来的万统领也招了一牵
当时皇后下令赐了吴贵人一丈红,万统领跪在地上求皇上皇后饶了吴贵人,他愿以死谢罪,可他这一求情,皇上反而更生气,下令让行刑的宫人加倍折磨吴贵人。
万统领被押送出宫的时候,眼睛都红了,也不知是哭的还是怨恨。”
云彩卿端着茶泯了口,“那万统领如何了?”
“卸了职位是肯定的,但皇上还未具体给出处置,是暂押大牢,余下的奴婢也不知道了。”绍莹道。
云彩卿道:“万荣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之一,自然不会轻易处死。”
苏青婉一直安静地逗弄想要舔伤口的团子,给它顺毛,团子也极为享受地蹭着她的手。
苏青婉在回殿的路上将赵欣然的话告诉了云彩卿,让她知道这件事是赵欣然二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云彩卿知道后无所谓地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
肖云涵独坐院中,身边是曦月在给她揉捏肩膀,这座大殿,本属于她们三饶,现在云彩卿与苏青婉走得近,倒是她成了局外人。
这会,跟在董年身边的一个太监从殿外进来,直言是来找云嫔娘娘的。
太监朝肖云涵见了礼,便进了主殿,将董公公交代给他的事办妥了,再不慌不忙地离开韵聆殿。
太监是来将昨夜猫受赡过程告诉云嫔的,那刘圩只求死个痛快,一股脑全都了。
原来,团子是闻到他带的桂花糕才跟去的,在他与晚秋起争执的时候,猫儿窜出来划伤了晚秋的脸,晚秋拿着匕首伤了猫,而他则趁机勒死了晚秋。
刘圩晚秋会武功,他们两实力相当,要不是突然出现的猫,很难在短时间内杀死对方。
苏青婉道:“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云彩卿道:“刘圩已经被处死,吴贵人和晚秋,包括侍候她的人都死了,就算有蹊跷,也到此为止了。”
三日后,锦州城外,一辆马车中,季玄渊撩开窗帘往外看,晚霞映在他那张谪仙人般的脸庞上,有种笔墨难描的朦胧之美。
车外是枫树林,层林尽染,红叶醉人。
这里除了他,就只有赶车的玄衣男子。
在他撩开车帘的那一刻,一只乳白色的鸽子从高空飞下,落入他手中,鸽子腿上绑着信筒子,拆下信件,将信看完,他便笑了。
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顺利,楚恒将御林军统领的位置给了林洛书。
赶车的男子头上戴着一个斗笠,给人一种江湖侠客的感觉,此刻,他不用回头,都感觉到主子的心情不错,问了句:“谷主已经确认谁是梁姑娘了?”
“这是自然。”季玄渊顺口答道,语气轻快。
“等到了京都,谷主是要将梁姑娘接出宫吗?”
“不用,她不会跟我走的。”季玄渊还是答了,此时的声音有些落寂,又道:“墨林,记得唤我先生。”
“知道了,主子。”墨林应道。
他总感觉喊谷主先生怪怪的,在他看来,先生一般都是文文弱弱的教书先生的称呼,谷主的手段可是极为狠辣的。
对于墨林不喊先生喊主子,他只是摇摇头,只是事尔。
等到了京都,第一件事就是让楚恒重用他,至于信任,他想只要足够强,楚恒不会不相信他。
来请他的是镇国公赵庆,算是给足了面子,言语间也算恳切,一番虚伪后,他便答应前往京都,只是让赵庆他们先返回,他则慢上一日,这样自在些。
而雍国与齐国的人,怕是在被他打发回去后,会有所准备,三年内必有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