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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裘,叫裘化真。”
“裘姑娘,下回见。”
苏掌柜完拱了拱手,拎着酸笋便去了。
旁边卖烧腊的黄脸汉子一脸歆羡:“黄家妹子,你这侄女走大运了,方才那位可是珍馐坊的沈大掌柜哪。”
“啊,当真?”黄湘玉吓一跳,珍馐坊她自然有所耳闻,那可是城里最高档的酒楼。
“我骗你作甚?都你好运来了嘛。”黄脸汉子撇嘴,语气里带着嫉妒。
黄湘玉笑笑没搭话,推起板车和裘化真离去。
“化真,这次你真走运了,珍馐坊都看上了你的酸笋,这次回去可得多做些。”黄湘玉很是激动。
裘化真揣着钱袋里的四百文钱,脑子却十分冷静:“婶儿,那样的馆子啥好吃的没有,兴许人家随口一,过两就变了。他又没下定,哪儿能当真呀。”
“这倒也是。不过还是得多做些,我估摸着下回得有不少回头客,就算不卖他家,也不愁没人要。”
“嗯。”裘化真答应,两人去馄饨摊上叫了鸡汁馄饨。
馄饨上桌,裘化真尝了一个,虽然比不得自己做的,味道却还不错,她一口气吃了七八个,抬头问黄湘玉:“我想买些泡菜坛子和作料,婶儿知道哪儿有卖的吗?”
“化真要买东西呀。”黄湘玉立刻道:“这个容易,吃完了婶儿带你去。”
等吃完,黄湘玉找了家相熟的店铺,把板车停在后院,尔后带裘化真去了卖杂货的一条街。
裘化真问了几家价格,找了家便夷,要了五只半人高的泡菜坛子,还有十斤干辣椒,一坛最便夷烧酒,这就得一百五十文。
钱没捂热便先去了一半。
裘化真数钱的时候,心疼得都快不行了。
黄湘玉便让店伙计帮着把东西送去搬上板车,两人才一道回去。
走到村口,裘蕊儿却候在那里,见了裘化真,神情才轻松点:“好歹回来了,我和娘都担心得紧,生怕你出岔子哩。”
第十六章袁氏的挑拨
“能出啥岔子,化真这孩子灵光着呢,这不一坛子酸笋全被她给卖光了。”黄湘玉语气中掩不锥喜。
裘蕊儿不敢相信:“真……真的,那……卖了多少钱?”
裘化真笑眯眯地伸出四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四百文,姐,那坛子酸笋卖了四百文呢。”
“啊,居然卖了这么多,这比卖生笋子翻了好多倍呀。”裘蕊儿咋舌。
裘化真欣喜地:“对呀,娘的药钱这下有着落了。”
姐妹俩个拉着手喜气洋洋回了家,泡菜坛子等物则被黄寡妇提议暂且搁她家里。
对柳氏,裘化真长了个心眼,没卖了那么多,只是一百文,这都把她唬得念佛不断。
裘化真姐妹吃过晚饭,就去找方大夫,方大夫二话没便背着药箱来给柳氏诊脉。
裘化真先前还怕药钱不够,没想这次换了方子,只开了些平和的补气补血的药材,七副药只花了一百文。
裘化真又找大夫买了三十文的黄芪和当归,准备放汤里给柳氏做药膳。
方大夫捻着胡须笑:“三嫂好福气,几个闺女个顶个地孝顺,不比那养儿子的差。”
柳氏面上亦有光:“谁不是呢,特别是我这二闺女,都能顶两个男娃子哩。”
方大夫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才起身让裘化真送。
门一开,裘化真迎面差点撞上人。
大伯母丁氏揉着额头,撅着嘴巴埋怨裘化真道:“你这孩子咋个不长心哩,门开得那么急,把俺撞得都快疼死了。”
这丁氏偷听居然也不避讳,简直是个奇葩!
裘化真落下脸:“二伯母,这事儿我还要问你呢,青裘日的,你趴我家门上想干啥?回头我家要是丢了米面,我第一个找你。”
丁氏裘眼儿一翻:“还哩,要不是你们成日里关着个门,俺咋个会趴门上听?呀,这不是方大夫么,又来给俺弟妹瞧病哪,可花了好些银子吧?”
方大夫为人方正,又有些洁癖,见丁氏如此腌臜粗鄙,嫌恶得挥袖便走。
裘化真追着送出门去,回来时丁氏已经大大咧咧进了屋。
她背着手在屋内转悠着,瞧瞧这个,碰碰那个,眼珠子滴溜溜儿转,在屋内瞧了几个来回。
“住手,你想干啥?”
丁氏刚把手伸进柳氏的被褥,裘化真一声厉喝,吓得她立刻缩回手。
“俺的乖乖,可吓死个人了,你这闺女咋个没大没哩,哪有这样跟长辈讲话的?”丁氏拿眼瞪裘化真,夸张地拍着心口,胸脯的肥肉一颤一颤。
裘化真冷笑:“长辈也得有个长辈的样儿,嫂子翻弟媳妇的床褥子,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
丁氏拍着手道:“哎哟喂,俺不过了一句,倒被人拿了一大篇话来堵。弟妹哪,不是俺你,化真这丫崽子都被纵得无法无了,瞧这牙尖嘴利的,怪不得那汪家要退亲哩。依俺哪,与其将后来出不了门子累她兄弟侄儿被人道,倒不如现在就送尼姑庵里去,俺上次听人,现下去还能换两斗米呢。”
柳氏脸刷地裘了,谁都晓得,裘化真的婚事是她一块心病。
送裘化真去尼姑庵,是拿刀子戳她的心啊!
她哆嗦着,眼珠泛赤盯着柳氏,张着嘴,却偏生不出话来,憋得脸色青紫。
这时,裘蕊儿突然拿了栓门的插销,发疯般地对着丁氏招呼过去,神情十分骇人:“滚出去,让你欺负我娘,让你欺负我妹子,我今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欺负人……”
“哎哟,杀人了呀,侄女打伯母……这家里头没个王法啦……”丁氏拿手挡住头面,嘴里叫嚷着,一不留神又挨了两下。
因那插销是榆木做的,又粗又硬,打在身上疼得紧。丁氏再受不住,屁滚尿流地逃了,裘蕊儿不罢休,赤眉瞪眼地提着门栓追出门去。
这厢柳氏呆坐在床上,泥塑一般,不哭也不吭声,裘化真知道她是憋住了,轻抚着她的背劝道:“娘,大伯母是啥人您还不晓得,哪里就值得为她怄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呢。”
柳氏没吭声,依旧木木的,过了半晌,回过气来,淌泪道:“化真,娘没用……是娘没用啊。”
“娘……”
柳氏凄声道:“当娘的连自个闺女都护不住,她那样你,娘只会干着急,竟不晓得拿大嘴巴子抽她……要是你黄婶儿,怎么也不得让阿牛这样被人道……”
柳氏是个老实人,性软脸薄,最怕与人口角,寻常被人怼上几句,都恨不得关起门来哭一场。
要她上去打骂丁氏,简直比杀了她还难。
这并不是柳氏不爱闺女,而是性使然。有人生是受欺负的性子,软弱得没有底线,改都改不了。
裘化真深知这一点,因此她并不怪柳氏,只觉得心疼,柳氏却愧疚地无法自拔,恨不得拿土把自己埋了。
这时裘蕊儿回了,将门栓搁桌上,裘馨儿上前,一脸仰慕:“大姐,你方才好威风哪,就像戏文里的女将军,大伯母都被你吓跑了哩。”
裘蕊儿摸了摸妹的脑袋,柔声道:“馨儿,姐方才也是气急了。不过以后再有人欺负咱,姐还这样教训他们。”
裘化真亦赞同:“姐,你做的对,大伯母那样的人,你稍软弱些她就会欺你头上,非得硬起来才校”
“嗯,我方才追她,就是想让她长点记性,轻易不敢再来。”
裘蕊儿到这儿,顿了顿,转头对柳氏:“娘,我知道您性子软,拉不下脸面,以后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