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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脸上挂着假笑,并不开心,福妃丁玉敏是知道的,她想应该是为了宴王被贬为庶人一事,白了,皇上还是不甘心的,他寄予厚望的儿子竟然不要皇位宁愿做一个普通人,至于其他的皇子,皇上又看不上。
过了两日,皇商谭拓很快就查到跟踪他和夫人贾氏的人,居然是杨太医派来的。
“老爷,这个杨太医素来就跟咱们芳菲相互看不对眼,他做出这样的事也不奇怪。估计是有什么坏水。”贾氏经常游走于勋贵世家夫人之间,自然也听过关于杨太医的事。
“这个杨太医,我也知道,曾经跟过六王爷楚琛,又跟过贤德王,如今跟着靖王。现在靖王病了,倒没有请他医治,反而请的是太医院的高太医。可见,靖王对他也不是完全信任的。”谭拓正想着怎么收拾这位杨太医。
“这个杨太医其实并没有什么本事,夫人们都,他开的药吃了不会康复也不会死,都是些温吞的补药罢了,药材价格又特别贵。还当初去南粤,其实对于疫情有大功劳的是咱们芳菲,但咱们芳菲没站出来,好处都让太医院的人领去了。”
“我听到的消息可比这个更劲爆了。”谭拓也认识不少官位高的大人,毕竟谭拓出手阔绰,无论哪位大人家中有各式丧葬喜事亦或是各个节日,谭拓都会将厚礼献上,自己也不登门去,免得人家他故意高攀。
“什么消息?”
“钦监胡袄的那几次,敲杨太医当值,虽然我没有十足的证据杨太医也参与了那事,但我总觉得这个人阴阴的,表面儒雅,内心狠戾。”谭拓也见过几次杨太医,他一眼就觉得此人面目不善。
“他跟着我们必定是想知晓楚宴夫妇的下落,咱们怎么办?不能再让他使坏插手了。”
谭拓微微眯眼,“这事我来,你且听事后消息就是。要办就办得滴水不漏。”
杨太医的人跟踪谭拓夫妇总算有了线索,据谭拓或者他的夫人贾氏,二人之中总有一人会去京郊附近的枫叶镇,而且每次去都是带着一大堆东西去看望一个寡妇,只是那寡妇似乎不像柳芳菲又像柳芳菲,禀报的人有些捉摸不定。
这枫叶镇是一个县级,并不属于京城管辖,却是个重要的地方,凡是入京的人都会经过枫叶镇。
杨太医得了这线索,心里万分高兴,他敢肯定,那柳芳菲就躲在枫叶镇。
“枫叶镇离这京城还算近,而且柳芳菲也是怀有身孕的,你们跟踪到的线索非常好,人人有赏。况且,那柳芳菲还会易容术,故意易容成你们不认识的样子。过两日,我得请个假亲自去枫叶镇看看。”
大年初六,杨太医向太医院提交了自己的告假条子,希望能有十左右的休沐时间。
“你要这么长时间的休沐?”陈太医挑眉看着他。
“我这点要求,您该不会不同意吧?毕竟我在太医院做牛做马这么些年,从没有请过假,这次我要回乡祭祖呢。”杨太医得冠冕堂皇。
“好,批准。”陈太医没有多。
等杨太医走后,其他太医才纷纷议论起来。
“陈太医真是太好话了,您这样就批准了,咱们都在为靖王府的事殚精竭虑,他倒好,一下子就轻松了,自己开心去了。”
“就是啊。”
“就是,有好处,他第一个拿,有累活,他就跑了。”
陈太医笑道:“大家共事那么久,还不知道杨太医的为人吗?由他去吧,他不在,大家的矛盾也少些。”
正月元宵节还没有到,宫中就已经张灯结彩了,皇上在福妃宫里逗弄着公主,等公主睡了,便让奶娘带下去了。
“皇上,最近您总是有心事的样子,臣妾不懂朝廷大事,只是希望皇上每都可以开开心心的。”丁玉敏正给皇上揉着肩膀。
皇上坐着,眼睛也闭着,“有你这朵解语花,朕心甚慰。”
“皇上骗人呢,心里的忧愁也不告诉臣妾知道。”丁玉敏娇声道:“臣妾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愿意替皇上分担。”
皇上叹气道:“有些人根本不知道朕的心意,只是一再误会朕。你朕的大好江山,竟然还有人不想要。”
丁玉敏笑道:“皇上的是宴王殿下吧,其实也正常。宴王殿下从前可不是在宫里长大的,再,他在女色上头也并不贪恋,从前只想做好皇上的臣子,有朝一日突然成了皇子,怕是他自己都不适应吧。再,先前那些卦象啊星象之类的事情,怎么听着就怪怪的。臣妾怕有朝一日有人臣妾是灾星的话,不知日子怎么过呢。”
“谁敢编排你?朕是不会信那些混账话的。”皇上睁开了眼睛。
“所以皇上,您要对宴王殿下跟其他皇子不同,宴王殿下才会知道您的心意啊,他不是从长在您的膝下,又斗不过那些喜欢进谗言的,自然是保命为上。再者柳氏也没什么大罪,臣妾当初在娘家的时候可是听过的,柳氏在岐黄之术上是有些本事的,为人也低调。皇上,您三思,别让人将那些可用之人都赶尽杀绝了。”
“你的,朕都明白。朕再想想。”
“皇上若是想明白了,大可让人去寻宴王殿下回来。臣妾觉得,您突然立个太子,大家都没想到他是谁,也挺好玩的,臣妾想看看那些臣子惊讶的嘴脸。”丁玉敏给皇帝出主意,虽然她不知道皇帝会不会听,毕竟皇帝这人挺不好猜测心思的。
但成年皇子就剩那么几个了,丁敏君与其跟其他不熟悉的人联手,倒不如还是押宝押在楚宴这里。
皇上笑了,“你这个机灵鬼儿。”他起身准备离开。
“皇上您要去哪儿?”
“朕去御书房。”
丁玉敏嘟嘴,瞪着眼睛,“臣妾不信,您是不是又去看那伙道士炼制仙丹?”
“那倒不是,朕还有些奏折没批完。”皇上完就走了。
留下独自一人叹气的丁玉敏。
丁嬷嬷劝道:“娘娘不必担心,皇上是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