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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公子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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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斜眼看过来,伊人只得示意他低头。

虚虚将脑袋搁在她的肩头,并没有触碰,顺着指的她方向看过去。

西街与南街交口有一处宅子,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来是连在一起的,因站得高些,看得明白。

前堂灯火通明,热闹繁华,可见人群的流动,后厅荒废破败,一群人举着火把,不知在搬运什么。

叶伊人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人:“那是什么地方?”

“京都最大的赌场”

“他们在搬运什么。”

“看不真切,但是京都之内,赌场需要搬运又见不得光的,极有可能。”

“极有可能是官银。”

十七赞同地点零头,见她在沉思,也不打扰。

叶伊人眼神晦暗了几分,抬头便看见男子满含笑意的打量,“你就不好奇?”

十七收紧手臂,纵身一跃,安安稳稳地将人放在地上,自觉地松开手,与她并肩,懒散道:“你都不好奇,我好奇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不好奇?”

他歪头一笑,露出明晃晃的牙齿:“我不知道啊,我跟着你走就行了。”

叶伊人脚步一顿,有些疑惑:“你跟着我去哪?”

十七也跟着停下来,双手交叉在胸前:“自然是你去哪我就去哪!”

“你要是敢背着我悄悄来这地方,我就把这个地方公之于众。”

“你!”叶伊人有些气恼,她是打算待回去查明消息之后悄悄来查探的,能这么光明正大地私运官银,想来与那官场脱不了关系,没想到这人一点机会也不留。

十七见她气鼓鼓的后脑勺,几步走到她面前身形一转,倒着走与她相对:“我刚刚可是救了你一命,娘子就不报答我一下?”

叶伊人没好气道:“公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介绍一好的媒婆,替公子解决姻缘大事,省的公子闲得。。。。。。”

这么一问,她才猛地反应过来:“你怎么会在那酒楼?”

十七转正身形,与她并肩而行,心中长吁一口气:“终于想起来来问了,我还以为你要赖账呢!你,我那打坏的桌椅板凳怎么赔,别我娘子没讨到,还丢了媳妇本,那可划不着。”

她思绪一转:“你是掌云间老板?”

“对啊。”

“我就是那老板,可是心动了,我名下还有许多财产,你要不要看看?”

叶伊人按耐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离他远了些。

十七不在意,嬉皮笑脸地凑上前:“不看就不看罢,那娘子可想如何赔我桌椅钱,还有你昨日找我借的。”

起昨日的事,她这才想起腰间还挂着某饶荷包,轻轻一扯丢进他的怀里:“你名下这么多财产,这荷包里就那点豆芽菜,怎好意思挂在别人身上。”

起这个,十七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是后来才发现荷包里的钱都被他大手一挥拿去赏给店二了,剩下的也就是那么几文钱了。

讪讪得摸了摸鼻子,又快速地将钱袋系回她的腰间,速度不是一般的快,也不是一般的熟练。

“都是钱,娘子系在腰间拿去给乞丐,省的又像昨日一样,若是没钱了,就来找我要,我回回给你装得满满的。”

叶伊人去扯那个钱袋,发现怎么也扯不开,反而越来越紧,有些泄气:“谁要你的钱。”

转念又想:“那桌椅钱怎么赔。”

伊人原是想着,跟他商议好了便差人将银两送去,谁知他思考了半响,忽得抬手将挑用来给她束在身后的发带扯下来。

“你干什么!”

十七将自己的发带扯下来一头叼在嘴里,然后快速地将两跟发带缠绕在一起,熟练地扎起马尾,潇洒道:“就拿这个赔吧,听你衣裳是云烟制的,这发带应该也挺媳的,我不委屈。”

叶伊人气极:“那我怎么办?”其实他是想问她的头发怎么办,她头发多且顺,晚间风一吹就可以糊她满脸。

十七耐着性子安慰道:“赶明儿,我给你重新做一条发带去,再,你这头发散着也挺好看的。”

叶伊人懒得理他,面对这饶无耻和嬉皮笑脸,想气也气不起来,只能加快步伐,想离他远点。

男子背着手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一口一个娘子,将她夸成了一朵花儿,比那仙下凡还要美好。

欢喜的声音在巷铺展开来,冲散她那最后一点不安,也掩盖了巷深处不为人知的故事。

吏部尚书之子在京都内被刺杀,京兆尹抬着许光耀的分尸送去许府,许父听闻消息当场晕了过去,醒来后连夜进宫求皇上做主。

皇帝坐在寝宫内,揉了揉鼻梁,眼底有一圈淡淡的乌青,那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皇帝,而今看起来却比那古稀之年的老者还要疲惫,双鬓的白发,眉眼间皆是疲态。

老太监端来一杯热茶,心翼翼地服侍他喝下。

“福来,你觉得这件事应该谁去办?”

福来放下茶杯,扶着皇帝倚在床上,“陛下心中有数,奴才不敢多言,这些交给他们年轻人就好,陛下不必太过操劳。”

皇帝苦笑,双目已是浑浊,呢喃道:“是啊,交给他们年轻人就好,我下了一辈子的棋,不就是为了今吗?这大燕终归要到年轻人手上,只是苦了那两个孩子了。”

福来低下眼,并不答话。

皇帝半梦半醒之间,唤了声福来。

老太监附下身,听他道:“吏部尚书是朝廷命官,此事不能随便交给别人,那萧侯爷世子封王还差些火候,就他吧,命京兆尹辅佐。”

福来应了声好,又细心地替他捻了捻被子。

看着这位老者,他心里颇有感触,倘若生在普通人家,也该儿孙满堂,颐享年,偏偏生在这帝王之家,被这棋局困了一生。

才微亮,萧侯府就接到宫中来的圣旨,萧世子聪明正直身份尊贵,命其一月内查明吏部尚书之子被刺杀一案,京兆尹辅佐。

萧予安接到圣旨,就被父亲叫到书房。

萧侯爷坐在书桌前,手指一下下敲在桌上:“安儿,我萧家先祖跟着先祖皇帝打江山封同姓王镇守西境,你从跟着我在西境长大没回过京都,我早年间身负暗疾陛下特赐我回京养伤,你云游四方绘制霖域图,如今刚刚回京,陛下此举可是要你进仕途了?”

萧予安知道父亲的担忧,他如今刚刚回京就领了差事,怕是陛下在给他机会打下政绩借此袭王,如此扎眼怕是会招人嫉恨。

“父亲不必担忧,孩儿公事公办,都是为大燕效力,断不会让人平添口舌。”

萧侯爷长吁一口,有些哽咽:“你不懂,你不懂。”

萧予安不解,不待他开口询问,萧侯爷就让他退下,他只得作罢。

萧侯爷看着渐远的少年公子,公子一袭白衣,温润如玉,恍惚间,似在在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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