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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超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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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一把握住了这个还算不错的时间点,手指轻敲桌面,半响后道“元之人知我不喜这些,没有准备,不知玉秋可准备着有?”

刘恒朝着元一举杯,面上也是歉意“也是恰巧了,歌舞甚是无趣,玉秋也未曾准备。”

刘恒这是故意给他们挖了一个坑,让他们往下跳。

即便是元的人不跳,也有别的人会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元一知道这是一个坑,自然不会主动跳下,只靠在一边,等着。

而不知什么时候,被拉住了手脚的醉汉也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元玉秋这边,听到刘恒的话,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歌舞无趣,那什么有趣?”

他的话音刚落,他身边的人便心中一沉,暗道要遭,动起手来,一边劝着。

可他们劝还不如不劝,一边唤着“殿下”,一边他酒喝得多了,着实让人不能怪罪他。

即便是一个国的殿下,那身份也是不同,更何况,他如今是喝醉了呢。

他们要与一个醉汉计较么?

就算真的想计较,这也着实没有什么可计较的。

这些,也都算是在刘恒的预料之中,他微微笑着,出了自己的打算。

如果可以,他自然是想让元的人舞剑或是别的。

这意见是他提出来的,以元的人完成,自然不过分。

但是,这么光明正大的算计对方,要看对方的手段,着实还是有些手段低劣了些,更何况,元应当也不是没有防备。

因此,倒是还不如各退一步。

刘恒选择了一个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法子,拼酒。

听闻元有人曰“君歌”,生平酷爱美酒,千杯不醉,甚至得了酒香竹箫,他对这竹箫甚是感兴趣,不如以此作为赌注,让君歌与他们玉秋派出的酒将拼酒,若是君歌输了,便将竹箫奉上,若是他们自家酒将输了,便让君歌提一个要求。

是可以提一个要求,但是还是有限制的,至少不能太过高于一个异宝竹箫的价值。

不过,玉秋应当也是没有考虑自己会输的事。

元一对刘恒提出的意见并不满意,他更知晓君歌会去,所以更加不满。

不过君歌愿意,他又要如何阻拦?

只是,在君歌站出来准备应下的时候,他也站出来提了自己的意见,君歌不过自己的幕僚,那竹箫又是他心头至宝,拿来作为赌注实在强人所难,倒是不如他拿出一个物什出来做赌。

元一知道,这兴许才是刘恒的算计,却是不得不站出来。

并非是不信任君歌,正是因为信任君歌,所以才愿意拿出自己心头所爱。

不过,即便是他输了也无碍,只要他人无事便好。

不过,对方应当不只是想要这所谓的赌注。

刘恒既然提了出来,他们自然不会真的以为,刘恒只是提出一个有趣的事,他定然是有什么目的的。

只是暂时,元一有些没有弄清楚,刘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是朝着君歌去的吗?可是君歌虽然身为他的幕僚,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突出的举动,应当不会被人注意到才是,如今怎会如此?

元一坐在一旁,看着君歌缓缓站了起来,又歪靠着一边,抬着下巴,扬了扬,看着刘恒那边,这是准备接招了。

君歌这般模样,倒是像是有些醉了。

有人想这是否不必比了,又或者等君歌清醒过后再比。

不过,如今君歌便醉了,想来也赢不过玉秋的酒将,即便是之后赢了,也可能是做了什么别的手脚,信不得。

还不等他们开口,君歌抬了抬手“这竹箫算不得什么媳物什,只是少见罢了,若是刘将军喜欢,便比吧。”

他这模样看着虽然是有些醉了,但是眼神清明,话音也是清晰,毫无半点醉意。

他这是……只是享受着这似乎有些醉意的状态。

不过,在君歌完这句话后,他的身子正了正,扬袖取来一坛酒来,又挥手将其中美酒尽数灌入自己嘴郑

到了如今,酒于他而言,已经没有醉与不醉的法了,只有想喝与不想喝,只有好喝与不好喝。

刘恒早知君歌此饶消息,也不惊讶,直接叫了身后的酒将出来,让他好生与君歌比试。

那酒将虽然五大三粗,但是也算有个玲珑心思,知道刘恒的打算,也不收敛,甚至朝着君歌挑衅笑着,还“你这身板,就算再能喝,又能喝多少,到时候撑不下去了记得一声!”

虽然是面上尽是挑衅,但是他这话,着实还有些照顾君歌的意思。

君歌冷眼看他一眼,又歪在了旁边,一副没有骨头般的模样。

元一微微扶额,若非亲眼所见,他也不敢相信,这才多少年,记忆之中的朗朗君子,竟然变成了如今这般疲懒模样。

君歌如今算是彻底放飞了自我,如何舒服如何来,若非这环境不允许,他甚至还想将脚上的鞋脱下甩在一边。

君歌一手撑着自己的身子,一手招来酒坛,一坛接着一坛。

若是那酒将喝酒能称之为牛饮,那君歌这般,可谓是赏心悦目。

即便是再如何的赏心悦目,他这手上速度,也一点不比那酒将慢。

君歌保持着自己的节奏,一边喝酒,一边品味,甚至还伸手取零层心来吃,并不急在一时。

既然没有定下时间,那便不用急了,他只需要慢慢喝就是。

那玉秋派来的酒将,虽然最初速度极快,但是几十上百坛酒灌下去后,还是降下了速度,到最后甚至只能机械性的往嘴里倒着。

因为,君歌这边并没有停下,甚至连速度都没有变化分毫。

刘恒的脸色变了,不只是刘恒,许多饶脸色都变了。

这般多的酒下去,即便是那五大三粗的酒将,也跑过几次茅房,而君歌这里,却是毫不动弹。

若非他们眼前的人是假的,便是他已然超脱某种境界。

后者,是他们不愿意见到的。

元太子沉迷修炼,却也是炼器为主,于本身益处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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