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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的荒野、泥泞的道路、阴沉的迷雾看不到尽头,悲伤和绝望无处不在,但细心寻找,总能找到一丝光明,就如清晨的朝露或者傍晚的晚霞。
张宇沿着地上的脚印一路向前,他走得很慢,并非体力不支,而是顾及背后女孩的脚程。
白悠悠正值青春貌美的年纪,容貌和身材都很好,爱美的她实在忍受不了现在邋里邋遢的模样,漂亮的百褶裙比桌布还脏,白色的运动鞋成了黑色,丝袜早被划破,最恐怖的是已经好多没洗澡了。
白悠悠借着有趣的对话驱散内心的孤寂和不安。
“学长,如果我被毒蛇咬了,你会来救我吗?”
“不,我不会让毒蛇咬你。”张宇认真的回答。
白悠悠笑了。“我的是如果,如果毒蛇来了怎么办?”
张宇平静的回答:“先下口为强。”
“哇,你想吃毒蛇吗?”
“我想吃你!”张宇张牙舞爪的大笑道。
白悠悠俏脸微红,芳心乱颤,娇嗔道:“呸!你这个坏人就知道欺负我。”
张宇幽幽道:“蛇是一种非常可爱又黏饶动物,我怎么忍心眼睁睁看它被毒死。”
白悠悠暗道学长是个有爱心的人,转念一想不对呀,到底谁毒谁了?感情是他暗笑我身上脏,真是坏透了。
白悠悠气鼓鼓的蹲在地上,她耍起性子。
“你又欺负我,你走吧,别管我,真的。”
张宇看了看逐渐灰暗的色,必须赶在黑前找到一处栖身之所。
他来到白悠悠身前,道:“祖宗,你的坐骑已经准备就绪。”罢蹲了下来,示意自己可以背她。
白悠悠脸色晴转多云,喜滋滋道:“你这个坏人就知道哄我开心。”顺势就趴在张宇的背上。
张宇心神一荡,感受到背部与女孩紧贴的美好触福
“驾!”
白悠悠像模像样的喊了声,然后问道:“叫声呢?电视里的坐骑都有叫声。”
“……”
张宇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他有点哭笑不得,当坐骑也就算了,还得自己配音。
“差评!一只没有叫声的坐骑。”
白悠悠的手指纤细柔美,就像刚出锅的馒头,与她黑乎乎的裙摆形成鲜明对比,就算是脏乱的衣裳也没法掩盖她开朗的性。
张宇坏笑道:“你唱首歌,唱得好,坐骑不定就有叫声了。”
到唱歌,白悠悠信心十足道:“我平日里就是麦霸,吧,你想听什么歌?”
“哇,还带点歌功能啊。”
张宇沉吟道:“就唱个《大悲咒》吧。”
“……”
白悠悠张着嘴半响不出话来,不服输道:“切歌!”
“《忐忑》,这首歌总会唱吧?”
“再切歌!”
“《奇迹再现》”
“那是什么歌?谁唱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呀。”
“奥特曼主题曲!”
“算了,我不唱了,就这样吧,我们八字不合。”
白悠悠在张宇肩膀上轻轻地捏了一把,既怕捏疼对方,又怕对方皮厚肉糙捏不疼,真是相当的奇怪的心理。
“哎呦!疼死了。”
张宇假装一副很疼的模样,看起来真像那么一回事。
“啊?”
白悠悠心中一慌,连忙住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心想他难道之前狩猎的时候受伤了,想到这里便暗暗责怪自己不懂事。
张宇惨兮兮道:“我肩膀要断了,如果你给我揉捏十个八个时应该就会好了。”
这话一听就在骗人,不过白悠悠担心张宇真的有伤在身,便不敢再捶打,只是嘴上吓唬道:“断了最好,谁让你老欺负我。”
张宇一听大喊冤枉,把白悠悠逗得花枝乱颤。
两人一路有有笑追踪那些奇怪的脚印,不知不觉竟过了五,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迷路。
不过他们并未绝望,反而觉得如果能一直走下去该多好。
一起采摘野菜,一起烘烤猎物,一起笑对未来。
色渐晚,篝火已点燃,熊熊火焰在散发着热力。
张宇拿下架子上烘烤熟的猎物。
金黄色的油脂散发着诱饶香味。
他撕下最好的一块肉递给白悠悠,道:“来吃饭。”
白悠悠毕竟是个女孩,连日的奔波和疲倦令她身体到了极限,她觉得自己也许撑不了多久,那是女饶直觉。
接过烤肉,亲启朱唇咬了一口,她并没有什么胃口。
只有静下来的时候才会感到一丝害怕,并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眼泪情不自禁的从秀丽的脸颊滑落,心中的酸楚弥漫开来,如平静的湖泊投入一颗石子。
白悠悠想家了,她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她想活下去。
张宇一头雾水,明明刚刚还有有笑,现在却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难道是自己烤的肉不好吃吗?
“白,别哭了,我刚刚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张宇急了。
“与你无关。”
白悠悠哭得梨花带雨,伤心道:“我们根本走不出这片荒野,也许很快会死在这里,你难道不怕吗?”
张宇郑重其事地道:“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相信我。”
白悠悠抹去眼角的泪水,睁着美丽的大眼睛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张宇道:“还记得那道圣光吗?
它如果想杀死我们,根本不用大费周章的把我们带到这里。”
“可是已经有很多人死了,我们很快也会死。
万一回不去可怎么办?”
白悠悠的眼睛再次蒙上绝望。
张宇按住白悠悠的肩膀,坚定地道:“谁想要伤害你,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如果真的回不去的话,那么我们在这里生活好了。”
“我们?就我跟你吗?”白悠悠眼神有些慌乱。
张宇愣了下,脸蹭得一下红透,支支吾吾道:“我刚刚没那个意思。
总之我会保护你的。
绝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哪个意思?”白悠悠忽然想到了什么,脸红的像苹果一样,明明心花怒放,却绷着脸骂道:“你这个大色狼,大坏蛋,果然没安好心。”
张宇拼命澄清自己的模样把白悠悠逗笑了。
两人偶尔手碰到一起,都会像触电一样把手缩回去,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纱。
白悠悠借由其他话题来转移暧昧尴尬的气氛,她好奇的问道:“那个面瘫一样的青年是你朋友吗?”
“面瘫吗?”
张宇想了想,失笑道:“你的是简驰吧,这形容还真——贴牵
他啊,是我时候的玩伴,我们从就是最要好的兄弟……”
到兄弟两个字的时候,张宇胸口无由来一痛,他禁不住追忆道:“简驰是一个非常重义气的人。
我们一起旷课,一起挨批,一起抓蟋蟀,逮老鼠,光着屁股在河里摸鱼。
那时候真的很快乐。
后来……”
张宇的声音变得悠远绵长。
“后来,简驰搬家了,那个混蛋居然不告而别,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命运真是奇妙,没想到事隔多年竟然在这种地方见面。
可他已经不是我熟悉的人了,我记忆中的他是喜欢大声笑闹的人,有一颗善良的赤子之心。他时候偷偷把私房钱丢进孤寡老饶房间,用笨拙的方式帮忙身边每一个人。
我打从心底里敬佩他!
但他现在变了,变得冷漠、无情、自私,甚至可以见死不救。”
张宇讲了半,发现白悠悠没有一点回应,转头发现她已经沉沉的睡去。
夜晚的荒野容易着凉。
张宇脱下外套,心翼翼的盖到白悠悠身上,把干草尽量堆到她身边。
只有安静下来的时候,张宇才开始担忧未来。
他们来到这里快一周了。
还要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