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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答案便已揭晓。不出我所料,羽儿她问我爱不爱她,而我脱口而出我爱她。说完之后我便立刻后悔,我是一个帝王,怎么能轻易说出这个三个字?就在这个时候我下定决心要疏离羽儿,我不能再被她的喜怒哀乐所控制,因为我是千容转,不是其他任何人。然后羽儿劝我召其他的嫔妃侍寝。我没有否决她这个提议,也好,这样可以冷却我对羽儿的念想,于是,我答应了羽儿的这个要求。
我临走时看到了羽儿黯下的脸庞,我知道自己伤了她,但我还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凤朝宫。我本就是个无情之人,羽儿,也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我如是想着。
之后羽儿的笑容渐少,她看着我的时候再也不笑,就算是笑着,那笑容也不曾到达眼底。或许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羽儿渐渐远离了我,最后她才会想要脱离后宫,将与我的牵拌斩断。
接下来的时间我经常召清妃侍寝,我想让清妃怀上身孕,这样的话,诩妃一定沉不住气,会有所行动。当然,后宫中的妃嫔一直不能怀有身孕,是因为我给她们服了不孕之药。至于羽儿,则是顺其自然,我曾经希望她能怀上龙种,但却事与愿违。不过这时我却庆幸,羽儿没能怀上龙种。
很多年后我会想,如果初时羽儿怀上了龙种,会不会到如今,羽儿还陪在我的身边?
很快,清妃便怀上身孕。我知道,诩妃,很快便会有动作,我知道,诩妃一直想把羽儿拉下皇后的宝座,我知道,我通通知道。但我还是冷眼旁观,看着羽儿、诩妃及清妃踏入我步下的陷阱之中。当我赶到千乐宫的时候,清妃已经小产。我冷眼看着诩妃和羽儿,明知道羽儿无辜,但我还是将她送入了永乐宫。
如果这一次我没有利用羽儿,没有让她伤心失望,会不会到如今,羽儿还会对我死心踏地?!
可时光不会倒回,错过便是错过,这是我看到向右对月倾城露出甜美笑容时的感悟。
永乐宫,曾经是乐儿生活过两年的地方。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让羽儿搬去那里,或许我想提醒自己爱的女子始终都只会是乐儿,或许,我只是不愿承认自己已经爱上了羽儿。
时间飞速而逝。
羽儿很喜欢永乐宫,羽儿淋了雨生病了,羽儿她说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我听到露雨的传递过来的消息,心一阵阵地抽痛,原来,就算羽儿不在我身边,我还是会思念着她。如果是这样,那我是不是应该将她从永乐宫接出来?
我犹豫不定,我不希望最后被羽儿牵着鼻子走,因为我是帝王,情爱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太奢侈。既然如此,羽儿的事就这样搁着吧。我不知道,爱意会随着时间的流走而消逝,我不知道,爱情是经不起等待的。
我知道羽儿爱着我,明知这般我还视而不见,这是我犯的第一个错;
我知道自己被羽儿吸引,但我还是将她当成棋子利用,这是我犯的第二个错;
我知道自己已渐渐爱上了羽儿,却还犹豫不前,这是我犯的第三个错。
是的,我一直在迷途中不知悔悟。当我听到露雨说,羽儿不再颓靡、开始欢笑的时候,我怕了,于是我来到永乐宫。
还在永乐宫外,我便听见羽儿的欢笑声,我听着她骄傲地说着她什么都会,我的心,因为羽儿的笑声幸福满盈。可为什么,羽儿在离开我后,她还能活得如此自在,她,已不爱了吗?想到这里,我充满慌乱,我急切地走进永乐宫,我看到了在细雨中舞着的曼妙身姿。如果说我以前还怀疑,那此刻我便确定,我真的爱上了羽儿。
当我向羽儿靠近的时候,她,退了一步。我很不悦,却不便发作。进了屋子,我看到羽儿将宣纸收起来,难道那里藏了羽儿不愿透露的心事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当我看到这首诗的时候,我知道,羽儿已经心生去意。
我看向羽儿,她,不愿爱我了吗?我一步一步走近羽儿,她,却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我质问着羽儿为什么可以活得这般自在,她却回答说哭笑一样是过日子,当然要对自己好一些。看着羽儿,她好似又回到了我初见她的那种淡然。这样的她,我怕抓不住。
我急切地想向羽儿解释,可她却回答在永乐宫生活得很好,她,想将我赶离永乐宫。我再也沉不住气,我警告羽儿不要妄想能出皇宫,羽儿听到我这话变了颜色。我的猜测果然没错,羽儿她确实是想逃离我的身边。这时我的心里下了决定,那就是要将羽儿带到我身边,我不许她有逃离我的机会。
临走出永乐宫时,我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回望着羽儿。透过雨丝,我看着羽儿的脸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木然地看着我的身影。我心中叹了一口气,或许,我已错过了赢回她的最佳时机,所以现在的她,才不会再对我有期盼。
我下了一道圣旨,将羽儿召回凤朝宫。早早地,我便等候在那里。我对羽儿说着我想她,我问她想不想我,结果她说想。我听到羽儿的话觉得很高兴,我再也抑止不住对她的思念,吻住了那令我遐思不已的红唇。
我以为自己有机会弥补羽儿,可接下来小德子的话却将令我愤怒,羽儿居然以葵水为由拒绝侍寝。我来到凤朝宫,看着朝里侧躺着的羽儿,既不甘又无奈。我知道羽儿在装睡,但我还是陪她演戏,最后她均匀的呼吸声传过来,我知道,她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