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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早啊,现在才七点。”
莫玉打着呵欠,头微微靠在后垫上,眼皮耷拉着望向前方。
言青的记忆随着窗外景物飞快后退,思绪飘远。
言默则是拿着手机一直在发信息,眼下发青,明显睡眠不良。
“玉,困就睡会儿吧,到那儿还要一个时。”
“好,爸爸我睡了,到了记得叫醒我哦。”
莫玉眼皮闭上,很快就睡着了。
车内恢复了安静,车子继续前校
市区内,有一辆车也在往同一方向行驶。
蒋思梦和猫坐在后座上,蒋瑶坐在副驾驶,闭着眼歇息。
猫咪鼻子耸了耸,随后皱了起来。
酒气熏,越来越浓。
依兰飒晃了晃猫头,切断嗅觉联系。
嗯,舒服多了。
猫舒服地窝着,而思梦虽然也闭着眼睛却是心事重重。
她这是要把她们带到哪里去?
这条路可是出市区的路。
思梦心中隐有猜想,她知道今是什么日子,莫玉他们提过几次。
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猜想着各种可能,没有一种是好的。
唉……
车子驶离市区后,速度越来越快……
“莫玉,醒醒,到了。”
言青将莫玉叫醒,几人下车,往墓区走去。
刚走到一座墓前,言青和莫玉就呆愣住了,这照片,和以前的不一样,他俩没见过。
虽然妈妈要求每年都换一张,但这短发的照片,有点陌生却又……
“爸,这是……”
言默并未搭话,低头整理祭品。
兄妹俩回过神,一起整理起来。
上完香,言默开口道:
“这是妈妈年轻时候最喜欢的打扮。”
“我们来看你了,我们都过的很好,只是又想你了。”
完,言默又发起了呆。
言青莫玉两人看着墓碑上的年轻妈妈,回忆起时候,与记忆中长发温柔的妈妈重合。
但是,渐渐地又与另外一张面孔重叠。
看着看着,莫玉忍不住开口问道
“爸,思梦……”
“不是。只是长得像。”
言青听着父亲的回答,疑惑地看着他略显稀疏的头发,又想起他年轻时的模样。
也对,爸爸妈妈那么像,思梦像他妈妈也不奇怪。
仔细瞧着,咋一看会惊觉相似,但也有很多地方是不相像的。
也难怪他们之前一看见思梦就觉得亲切,但又没有其他的联想。
解开疑惑,莫玉如倒豆子般,絮叨起来。
言青在旁边偶尔添上几句。
而言默耳朵听着,眼睛却注意着手表时间。
“叮!”
一条简讯传来,言默看着消息,眉头大皱。
“好了,我们先回去,剩下的话,到家里祭堂再和妈妈吧。”
莫玉意犹未尽,喏喏几下才停下。
“哦,好吧。”
三人最后一个鞠拜,正要转身离开,后边传来急促的“哒哒”声。
“都在啊,正好。”
思梦抱着猫,被蒋瑶抓着手,脚步踉跄前行,几步便到了他们跟前。
蒋瑶一出现,言青下意识反应,脚一跨,挡在言默和莫玉身前。
言默看向思梦,对蒋瑶冷声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
蒋瑶并未理会言默,目光望着目碑上的相片愣神,眉眼突变柔和,似是在回忆。
思梦趁机抽回右手,手腕红肿了一圈。
莫玉回过神,忙跑到思梦身边,帮她揉揉手腕。
“你们怎么……”
思梦摇摇头,只怕是要和她爸爸吵起来了。
“蒋瑶,你别太过分了!”
言默看着思梦久未消失的红肿,开口打断了蒋瑶的回忆。
蒋瑶倏地转头,柔和消失,嘴角微扬。
“怎么,想阻止我来,失败了。
现在,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莫晓梦的美丽形象在你的孩子面前毁灭吗?
还是,怕我揭穿你的丑陋面孔!”
闻言,言默面色愈加冷了。
“胡言乱语。你别再胡袄了!”
“呵,我胡言,我胡言!”
蒋瑶不知是不是被他这副模样刺激到了,宿醉后布满血丝的眼睛大睁,看着更加恐怖起来。
“你就是这副模样勾的人吧?!”
莫玉惊觉气氛不对,伸手想把思梦拉到言默身边。
蒋瑶余光瞥见莫玉动作,转身冲过来,抓着两饶手臂,往墓碑前拖拽。
“哼!”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两个人竟挣脱不开,就连依兰飒的猫爪连挠也止不住。
把人拉到照片近前,蒋瑶的手拍拍思梦的脸。
“好好看看,你们两个多像啊。
知道为什么她喜欢短发吗?
什么清爽简单,得真好听,不就是喜欢女人嘛。
你,你,你们的妈妈~
喜欢的,可是女人哦~”
蒋瑶低头看着思梦:
“你,长得像她,也喜欢女人吧?”
“我不……”
“嘘!”
指着思梦的手:
“你看,你牵着她的手,她护着你。”
“你也喜欢她,对吧。”蒋瑶逼近莫玉。
她直勾勾的眼神让莫玉悚然:
“爸——”
“蒋瑶!”
“毕业了,可以光明正大了对吧?”
她看了思梦一眼,再盯着莫玉,歪头轻语:
“别想了。”
“我得不到的,凭什么你要拥有!”
蒋瑶怒声咆哮,再次抓住莫玉,挣开言青的拉扯,要将莫玉甩向墓碑。
思梦松开手,两手拉住她的手臂。
“呵呵。”
蒋瑶狂笑几声,连同两人一起,用力推了过去。
“喵!”
“咳!”
幸好,莫玉和思梦,被冲过来的言默和言青接住了,四萨倒在地。
未能得逞的蒋瑶,拳头攥紧,四处瞧,似在找攻击的东西。
正准备走到思梦身边的依兰飒,感觉到后头刮来的风,侧身一跳。
后边的蒋瑶像着了魔一样,眼睛越来越红,紧盯着猫不放。
“喵!”
疯了疯了。
依兰飒左跳右闪,蒋瑶紧追不止。
突然,青光闪过,依兰飒看着伸来的大手,动作一瞬间稍有迟缓。
“哈!”
被抓住了。
蒋瑶戴着手链的左手,紧紧抓着猫的整个脖子,走回墓碑前。
“你看,这是你喜欢的猫儿,多可爱。”
“可是,你为什么要送给思梦呢?”
“现在,言默想要回去了!”
“那怎么能行呢!”
“我把它,给你送过去吧!”
蒋瑶左手狠狠一扬,要把猫摔到地上。
但猫一个反身,猫爪勾住了她的手链,勾得紧紧地。
“松开,松开,这是梦儿的,只属于我!”
蒋瑶怎样都甩不开,最后竟蹲了下来,将猫往地上拍!
“喵呜!”
蒋瑶被挠得疼痛,松开五指,猫咪趁机四肢扒住她的手臂,一口咬住手链。
“啪!”
忍着背上传来的疼痛,猫使劲将手链往前扯。
“松开!松开!我让你松开!”
蒋瑶发现了猫咪的意图,拍打它的手转为拉住手链。